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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成绩分的。一个考场四十五人,基本上坐在哪个考场什么水平,大家都有数。 夏明光坐在第一考场倒数第九个位置,王爱红一直叨叨如果语文能再高个十分十五分,他还能坐得靠前点。但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十四班同样在第一考场的还有吴怡。但作为语文课代表,她的语文成绩也没好到哪里去,当时高二分班,她自荐当语文课代表的理由写的是“为了勉励自己提高语文成绩”,但勉励了一年多,也没见勉励出个所以然来。王爱红的头又开始疼了。 程鸢和周宁生一直在一本线往下十来分的地方晃悠,考场排的不前不后。 汤鸿信离一本线差了一大截,一般在倒数第二或者倒数第三个考场。 最稳的还要数郑凛,每次都稳坐最后一个考场,没带跑偏的。 这次郑凛刚坐下,突然发现老天给他安排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元恪正坐在他后面的位置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语文练习册。 元恪作为转学生,上学期期末的成绩是0,所以这次坐在最后一个考场最靠角落的位置。 郑凛兴奋地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转过头,扯过张废纸,写了几个字:小姐姐,卷子给我抄抄呗。 平常叫“元格妹妹”,虽然她听不见,但现在有求于她,得改口叫声“小姐姐”。 元恪目光落在郑凛杂草一样的乱毛上。 最后她点了点头,郑凛松了口气,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这位绿毛哥一直对她挺友善的,她的学号是十四班最后一个,排在他后面。体测的时候,每个项目都是按学号来的,每次绿毛哥都会拽拽她的袖子,提醒她一下。 元恪在一中考试的时候,卷子也不是没被人抄过,所以她不是很在意这些。 但是—— 她用笔戳了戳绿毛哥的背。 郑凛回过头来。 元恪用铅笔在语文练习册上写—— [语文和英语就算了,数学和理化生可以给你抄] 郑凛了然,当即达成共识。 第一门考语文,元恪一如既往地跳过前两道字音题。 下午考数学,时间过半,元恪给郑凛塞了个纸团。 反正最后一个考场都是年级里的吊尾车,有一半人写上名字就趴下睡觉了。面对如此自暴自弃的考场,监考老师也懒得管,坐在讲台上专心低头玩手机。 再加上他们俩坐在最角落,老师视线的死角,传个纸团这样的事情,做得还挺肆无忌惮的。 这么大一团…… 郑凛抓过纸团的时候吓了一跳。 悄咪咪展开,小心脏又抖了三抖—— 他的意思是,给他抄抄选择填空就行了,可能怪他没表达清楚,再说也没想到元恪这么实诚,连大题的步骤都给他了。 郑凛瞄了瞄,从第一道大题,到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问,全都密密麻麻地列在那张草稿纸上。 郑凛的心情很复杂。 夏明光以前随堂考或者开学摸底考的时候,也就给他们抄抄选择填空,从来没有这么一大张答案传到他面前来。郑凛一边内心狂喜,一边又心惊胆战的。小姐姐实诚是小姐姐的,但他不傻,这么明目张胆地抄大题,不抄成雷同卷才怪。 他轻手轻脚地撕下一截草稿纸,写了句“谢谢小姐姐,选择填空就行,大题我抄了会害了你的,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写完向后一抛。 没想到这张纸条很快传回来—— [没事放心抄,但是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卷子上用的方法不一样] 郑凛:“???” 感觉,这语气怎么比夏明光还拽。 晚上考英语。 听听力的时候元恪在做理解。英语老师说,听力的30分她可以不听,到时候她的成绩根据剩下的120分折算。 郑凛抄数学的时候其实抄得很茫然。 等到第二天考理化生的时候,他更茫然了。 六中的月考,理综不是一张卷子,而是理化生分开考。 上午考物理化学,下午考生物。 一般理化生都有选做的大题,元恪传答案的时候,都会写上一句[我选了另外一道] 郑凛:“???”这他妈,怎么感觉真的很…… 拽。 这是郑凛作弊作得最顺利的一次,对方不但很配合,还特别实诚。以至于顺利到让他觉得不敢相信,进而觉得很茫然像是在梦里。 元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达了“你抄就是了反正我也不能保证是对的”这么个意思。 抄完生物最后一个大题,郑凛舒了口气,心里觉得,要是每次考试都能和元恪坐前后桌就好了。 下午考完生物才三点半。 同学们陆续从考场回到自己所在的教室。 考试一结束,感觉气氛轻松不少。 夏明光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郑凛很殷勤地帮元恪搬桌子,完全无视了他。 “……” 估计是他抄人家卷子了吧。 夏明光不用猜也知道。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明天就是运动会,一考完试,许青禾就把运动会的项目安排粘在教室最前面的公告栏上了。 夏明光正好是从前门进来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目光锁定在4×100米混合接力上。 有元恪的名字。 他略略勾起嘴角。 王爱红进十四班门的时候,脸色不错。 郑凛悄咪咪地说了句:“看来这次咱们班语文考得还行。” 晚自习开始之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今天正好是王爱红生日。 在班长的提议下,原本就是打算这个时间全班祝贺一下班主任生日的。 王爱红收到祝福自然高兴,而后全班起哄要班长唱歌。 班长不好意思,百般推辞。 接着全班又起哄,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吴怡来一首。 吴怡平常表现得像个女汉子,但在当众唱歌这件事上,表现得和班长一样不好意思,也是一个劲儿地摆手。 忽然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要不然让新同学教我们学手语吧。 元恪听不见声音,全程置身事外,不知道班长和语文课代表被起哄唱歌,也不知道有人提议让她教手语。 她正低头看,是本推理。角度比较新,犯罪嫌疑人是个残疾人。是之前没接触过的角度,所以她很好奇。 那句话一出口,全班忽然安静。 原本闹哄哄的气氛,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那个说话不过脑的同学叫严松,是个呆呆愣愣的胖子。此刻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安静如鸡地低头坐在座位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要不是现在讲台上站着个寿星,郑凛估计要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