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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够么?” 乔南云小鸡啄米般点头,“够了够了。”同志,你是个好人呐! 聂沉:刚刚还撞了人家,算是赔罪吧。 当事人双方没什么感觉,落在其他人眼里,这意思可就不同了。 ——铁定是有猫腻! 桃杏掐了一把自己没有软肉的细腰,再看了一眼白白胖胖包子似的乔南云,深刻怀疑起了这位聂御厨的眼光。 一时间众多复杂的眼光落在了专心埋头喝绿豆汤的乔南云身上。 同是宫女,怎么她命咋就这么好…… *** 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便是宫里的晚膳时间。 新皇似乎格外钟爱这位聂御厨的手艺,专点名让他负责膳食。 姜郅偏好甜口,天气热了这类菜吃了又容易腻,他食欲不振了好多天,直到去看了佳肴会,吃过聂沉的那道水晶鲜奶冻惊为天食,才把聂沉点为了佳肴会的头名。 聂沉也差不多摸透了顶头上司的口味,开国皇帝崇尚节俭,定下的规矩平日里若无格外吩咐,皇帝膳食的份例大概便是四菜一汤一甜点。 准备好了自有宫侍来提过去,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聂沉擦干净手,把刀具洗好放进匣子里,解下腰间的青色蔽膝,便走出了案台。 这里原本是他爹的地方,现在又轮到他走到了这里。 男子低垂着温顺的眉眼,说不出来心头是个什么滋味。 屋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几日下雨的次数实属有点多,御膳房里的人都回去了,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聂沉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一件事—— 他没带伞! (Д`)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正准备找找有没有能遮雨的蓑衣,聂沉一低头便瞧见了桌角边摇摇欲坠的粉色小荷包,他捡起来看了眼,发现上边歪歪扭扭的绣了个“云”字,还有一只疑是……猪的生物。 丑中带了点滑稽。 “我靠,这个点了怎么还有人在?” 乔南云脸色焦急的从雨中跑了进来,刚收好伞便看到站在角落的聂沉,瞬间被吓得飙了语气词。 聂沉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向来不喜形于色,听到惊呼声也不过是朝乔南云笑了笑颔首示意。 “清理厨具废了些时间,我现在便走。倒是你,怎的折回来了?” 青年的眼眸狭长,笑起来弯弯,在没有烛火的黑暗下仍带着丝晶亮。 激烈跳动的小心脏落回了原地,若不是刚跑了一路,乔南云都要以为是小鹿乱撞辽。 她捂着胸膛微微喘气道:“我的荷包掉了,寻了一路都未看见,想着应该是落在此处。” 说完她就想绕过去走到更里边找。 聂沉抬手拦之。 “这个……是你的吗?”他细长的手指夹着根丝带,稍用力晃了晃粉色小荷包。 乔南云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看着上边的滑稽猪猪,她头回替自己的针线感到丢人嘤,“……是。” 乔南云接过聂沉递过来的荷包,快速的藏进了袖子里的夹袋,俏脸浮上一抹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恼的,白嫩的包子脸此刻像颗通红的苹果。 低着头懊恼的她自然没瞧见男子眼眸中蓄深的笑意。 “可否请云姑娘帮在下一忙?” “啊,大人请说。” “未带纸伞,偏逢漏雨,还请姑娘能捎带我一程。” “当然没问题!” 乔南云欢快的应了,不说这位好人御厨前边给她多盛了一碗绿豆汤的事,就说现在的荷包,多亏了人家不然她都不晓得还要找多久=。=# 顺路的事,何乐不而为。 …… 皇宫里的手工匠者可以说是姜国当代最顶尖的那一批,所以他们所打造编织出来的器物,哪怕是宫女用的油纸伞,也特别实在。 伞骨乃用竹片削成,共二十八根,伞面是白底,与伞骨相连处涮了桐油,使其更为紧固,泼上一副山水墨画,在雨中多了几分诗情画意的悠闲踱步感。 尽管伞面很大,可遮着两个人,始终是略为拥挤的。 这时虽不像以前那般讲究男女大防,但也不代表了两人之间不需要保持距离。 乔南云个子矮,大概也就一米六左右,伸着胳膊撑伞,妄图想为聂沉这个八尺大汉挡雨。 看着乔南云脸上艰难的生动表情,聂沉不由得觉得好笑,他握住伞柄,轻声道:“我来吧。” 乔南云:“……”我懂了,我不配。 矮子没有人权的啊?!(怒摔.jpg) 乔南云一边悲愤,一边屈服于现实——让高个子聂沉负责撑伞。 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聂沉把大部分遮挡面都倾斜到了旁边,始终和乔南云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他的左肩湿了大半,白皙分明的侧脸一尘不染,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沾了水珠,发丝一缕一缕的贴紧了肌肤,有些过分的好看。 路上没有交谈,两人皆不是喜欢尬聊的人,到了分叉路口后,聂沉道了谢,把油纸伞还给了人家小姑娘,从容的步入了大雨中。 乔南云:“大人慢走啊!” 原本怕地滑没敢走太快的某人,瞬间加快了步伐。 乔南云:“……” 抱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正式gg,从明天起我要开始裸更了嘤。 阻挠我码字的敌人——它的名字叫游戏! 第十五章 聂家的屋宅是一处三进院落,离皇宫不远,脚程约莫也就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大门有了动静,负责守门的闫叔套上衣服,从旁边走了出来,聋拉着眼皮来开门,他抬眼一瞧发现不得了! “哎哟!少爷您怎的淋成这样了?快进来快进来。” “没事,我无大碍。” 聂沉进了家门,才觉得身上的寒意被墙上的烛火消散了一些。 聂家院子虽大,仆人却不多,两个洗衣打扫的粗使婆子,一个看门的闫叔,平时还得兼职马夫。 聂母身边有两个贴身婢女,聂父身边有一小厮,聂沉则有一书童,只不过进了宫当御厨后,书童就被他派去了别的地方。 比起同阶的官员,聂家说起来实属有些寒酸,倒不是说没有银两囊中羞涩,只是觉得没必要养这么多仆从。 这套宅子是聂父置办下来的,那时聂小沉才六岁。 家里的话语权一般都是掌握在聂母手里,聂父就是个标准的古代版宠妻狂魔 妻奴。 据说聂父当年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家境贫寒,因为做得一手好饭混进了镇上的魏地主家当厨子,第一眼瞧到魏地主家的小娘子,聂双酒就失了魂。 魏地主家财万贯,生了三个嫡子后,老来得女才盼到这么一个乖囡囡,魏小娘子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