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与谋反的那几位权重正因为没收到消息而暗自惴惴不安。 最悠闲的大概是身在无央阁的三皇子姜郅及小背景板乔南云了=。=# 前两日天寒,姜郅不小心着了凉,正卧在塌上喝姜汤,俊脸红红的捧着一卷书读,上元节的宴席和学堂他都没去,死过一回对身体的安危注重了不少。 他这些年为了日后夺皇位做准备,时刻都没闲着,招纳贤良养精蓄锐,外祖家的助力全在四皇子那,唯有心慈手软的外祖母给了他些银两上的支持。 上辈子他都能突出重重困境夺到皇位,没道理这辈子掌握天时地利人和了还不行。 正因为对上辈子记忆的信任,所以姜郅并不知道,某些事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虽没有去宴席,上元节当天御膳房送来的饭菜还是丰富了不少。 满十岁后,南玔便托了关系,给乔南云在御膳房找了个轻松的活,三皇子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阁里,无央阁的事务她一个人就能搞定,总不能让女儿闲着无所事事吧? 没有娇小姐的命,就不要养出娇小姐的身子。 乔南云:=。=#只想当条不用努力的咸鱼真的好难啊。 好在她人小,每日在御膳房混水摸鱼厨官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 乔南云唯一觉得可惜的是—— QAQ再也没碰到过那个长得好看还喜欢投喂的汤包小哥哥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打游戏入迷差点忘了更新! =。=#剧情越来越放飞自我 第八章 日上西暮,烟雨未醒。 姜淮皇帝悠悠睁开眼,入眼便是头顶的纱幔,以及周围密密麻麻跪着低头的众人。 喉咙冒上些痒意,他下意识的咳了几声,恍惚中才忆起身在何处。 他没先问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围在床头,反而偏过头低声问道:“几时了?” “秉圣上,已至酉时。” “这么晚了啊……”犹如一个迟暮的老人般,他缓慢的挪直了身子,敛起眼皮,道:“都起来罢,跪着做什么。” 允禧连忙上前去扶他,姜淮皇帝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喏。” 大臣们揉揉跪麻了的膝盖,颤颤巍巍的站好。 许久,站在最前边的于丞相拱了拱手斟酌开嗓:“圣上可有意欲立哪位皇子为储君……?”妈呀好怕怕。 姜淮皇帝闻言眸子里染上了些温怒,“怎么,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着急了?” 于丞相:“……???”这不是快了吗。 虽是这么想,面上于丞相还是十分惊恐的跪了下来,直呼不敢不敢。 其他人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罢了,允禧,你去拿圣旨,听吾旨意拟旨。” 允禧大太监了然的点头,转身去了御书房,回来时还带了一个人。 圣旨两边卷着玉轴,乃是用上好的蚕丝和凌锦制成,负责拟旨的言官在一群老臣中鹤立鸡群。 言官名唤周厚,才刚上任不久,瞧着十分年轻,穿着一身朝服墨袍还有些稚嫩,面容白皙五官隽秀,身姿挺拔修长,可谓是一表人才。 宫人们搬来了红木雕漆的桌子,他才缓缓把圣旨放上去铺开,拿起墨碇在砚台里细细研磨,然后左手撩起长袖,右手握了狼毫,抬头看向姜淮皇帝,聆听旨意。 姜淮皇帝平静了下心情,开口道:“为姜国江山之永固,祈天地福佑,今吾欲立……” “报——!大事不好了!” 老皇帝还未说出他心目中的名字,便被外面冲进来的宫人声音打断。 众人这一口气吊着下不来,关键时刻怎么就断了啊啊啊。 那宫人不顾形象和大臣们怒瞪过来的眼光,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似是快要哭出来一般。 祁皇后皱了皱眉:“怎可如此无礼!负责通报的人呢?什么大事不好了?” 宫人抬眸望了望,又伏回地上,颤着声线道:“三……三位皇子……” “在牢房大打出手,不幸伤到各自要害——发现时已流血过多,去了……” 什么?! ——我们莫不是听错了。 众人震惊之余下意识的看向龙床。 龙床上的人影面无表情盯着伏在地上的宫人,“都没了?” “是……” “噗——!”姜淮皇帝再也稳不住,一口老血呈抛物线的弧度喷了出去,两眼直翻哐当一声往后倒去。 那三个孽子再不孝,也是他的骨肉啊! “圣上?圣上!御医,快传御医!” 一瞬间房内人仰马乱,可怜我们的御医院院判大人刚走没多久又被传了回来。 还未把脉,老院判看到姜淮皇帝青白的面容突变了脸色,急忙上前二指并拢测向颈间。 他悲痛的道:“圣上……驾崩了。” 哀嚎声接连响起,没有哭意的大臣也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皇宫高塔上的丧钟,时隔多年又再次敲响,惊醒了无数都城里的梦中人。 …… 事情来的太突然,丧仪什么的根本没时间提前准备好,国丧并非小事,不可轻易糊弄。 好在皇陵早些年便动土开建了,现在倒也能凑合着用。 国君驾崩,剩余三位有望为储君的皇子也去了,姜国朝廷一下子陷入了混乱。 宫里所有带红的东西都给撤了下去,纷纷换上素白,太后得知这件事,差点没缓过来,只能用参片在那吊着一口气,一切的事务都压在了祁皇后的身上。 她安排好丧仪,还得安置好进宫来上香的命妇们,这个哭丧要跪的时间很长,有了身孕和年老的命妇肯定得特殊安置一点。 那一夜谨国公侯府里不知摔碎了多少茶盏。 “糊涂,糊涂啊!这下可好,连人都赔进去了!” 宫里传出了阵阵哀啼声,前朝的大臣们则在为了储君的问题不断争吵。 于丞相说:“三位皇子皆随圣上去了,现在可怎么是好,国不可一日无君,群不可一日无首,实在不行……只能从宗室子弟里选出一位来了。” 武官为首的镇国大将军一脸反对,说:“不行,三位皇子虽去了,但说不定他们的后院还留有子嗣呢?我们的国君当然得是正统血脉。” 吏部尚书则不苟同的道:“难道要让我们听一位幼童的话?老夫不同意,这样容易让外戚掌权。” 历代的小皇帝,哪个不是由太后垂帘听政,听着听着政权就外落了。 他们各有各的观点,在那里吵的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横眉冷对谁也不让谁,若不是顾着身为大臣的形象,早就撩起袖子冲上去打起来了。 天下往来皆为利也,谁能当新皇,能决定接下来朝廷的发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