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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远,让他再也无法企及了。 然而李归尘的身后还小步跟着一个格外单薄的身影,萧琰莫名又想到了如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字是有多慢 TAT 有番外哦~ 目测在凌晨。 Ps.明如乃是表字,姓杨,名焰,字明如。 第53章 初吻(捉虫) [VIP] 高官权贵们的车马都走得尽了, 衙门门前的巷子里忽然就空寂了下来。 蒲风站在李归尘身边一直偷看着他的侧颜还有肩上的伤口, 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小手伸进了他的袖子里。然而当她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时, 还是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李归尘捉回了她那只意欲逃脱的小手, 轻轻攥在了手心里, 垂眸看着她笑道:“回家罢。” 蒲风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她现在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词语比回家还要温暖。 那匹枣红马李归尘一早就给放了,蒲风拍了拍袜子的马背朝着李归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受伤了, 不如我驮你回去。” “那只怕是子时之前都到不了家了。” “诶, 你还嫌我慢了。”蒲风一赌气, 踩上脚蹬便上了马背, 李归尘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样子,笑着牵起缰绳坐在了她身后。 即便是只有一只手, 李归尘的骑术依旧是好得很,袜子在夜风中健步如飞。 蒲风呆呆地望着眼前不甚明晰的夜色, 忽然觉得身后是这样的炽热温暖, 不由往他怀里挤了挤。 便听着李归尘格外低沉的声音作响在她耳边:“可是冷了?” 蒲风回头盯着他的肩伤无奈道:“你还问我冷不冷, 自己伤得这么重, 竟是一点也不在意。” “大概是, 习惯了罢。” 伤痛竟也是可以习惯的东西吗?蒲风暖着他的右手,轻轻嗫嚅道:“可是你受伤了,我会很心痛啊。” 她说完这话,忽然便觉得心跳停了一拍, 然而李归尘一直注视着远方并没有和她搭话。 蒲风想着他大概是没有听到, 便一心攥着他的手细细看着,又默不作声地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了。她记得娘亲在很久以前告诉过她, 如此便能将情郎的心紧紧栓牢了,往后再也不会离分。 那时候她还不懂得情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蒲风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方才又惊又吓,还为了作戏哭了那么久,眼睛都快肿成烂桃了。直到回了自家院子,她先跳下了马,再伸着胳膊去扶李归尘,可他攥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再也没放手。 他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头,忽然格外轻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罢,为了你我也要长命百岁。” 蒲风只怕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抬头嗔怪道:“想长命百岁还不回屋洗伤口换药。” 李归尘便十分听话地任她牵着手进了屋中,坐在床边微笑着看蒲风忙忙碌碌地准备白布、清水、药粉……还不忘先去厨房烧了一锅开水。 蒲风将这一应家伙事儿都准备好了,就连浴桶都推进了房中。他知道刚受了伤是不能洗热水澡的,可看着蒲风费了这么大力气,忽然就有些舍不得说她了。 “你别动啊,别烫着你……”蒲风拿擦桌布垫着锅沿,将近乎整整一锅开水倒进了木桶里,屋子内顿时弥漫着乳白色的湿润水汽,她笑道,“这样屋子里能更暖些。” 李归尘一直弯着眉眼笑着,便看到蒲风就像是木头人似的直愣愣坐在了自己对面,在他面前摆了一片的白布药包。 蒲风这才挠着后脑勺望着浴桶的蒙蒙水汽支吾道:“那个……要不要我……帮忙?” 脸皮这般薄。 他诚恳地点头道:“这个位置,大概不怎么好上药。” 蒲风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眸子,便先去浣了两块干净的手巾,先给李归尘擦了脸,这才低着头十分笨拙地开始解着他的衣带。 “我自己来罢……” 蒲风头也不抬道:“快了快了……” 她很紧张,而他似乎更紧张。李归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便只好忍着那双水葱似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格外轻柔地往下剥着衣服,那种感觉很痒。 他怕蒲风尴尬,便扯来个话题问她:“从家到大理寺官署实在远了些,要不要凑些钱去城里买所小宅子?” 蒲风终于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轻叹了口气道:“不好,再说咱们的钱也不多,你我那点微薄的俸禄怎么负担得起。” 李归尘垂眸笑了笑,“你可知道单是袜子就值十来所那样的宅子。” “可去了城里就离白河远了,嗯……我喜欢看你钓鱼的样子。等再过几天开了春,我陪你去钓鱼可好?” “好。” 蒲风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将李归尘剥得这剩下了亵裤和一件薄薄的中衣。他肩头上的血已经将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了,蒲风便扶着他躺了下去,在他肩头盖了一块温热的白布,希望能将干血化开。 李归尘雪白的中衣上,半面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黯红血痕,她看着他微微苍白的仰月唇,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李归尘一直目光晶亮地盯着她看,蒲风拿袖子擦了擦差点就要流出来的鼻水,故意笑了笑摆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道:“我看看啊,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好。” 她看着肩头的血色已经晕染开了,终于深吸了口气解开了李归尘最后的衣带,又将衣襟撩开了,贴着伤口一点一点将衣料和血淋淋的新肉剥离开。 那剑伤极深,伤口周围的肉向外翻卷着,血痂已经结了一层,不过让她一揭又开始往外丝丝缕缕渗着血。 可她将李归尘上身的那件中衣全脱了下去,便见到他雪白而肌理分明的胸腹上几乎满是各种或是平整或是蜿蜒崎岖的浅白色疤痕,她的手毫无意识地抚摸在了那些曾经的伤痛上,蒲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那句习惯了是个什么意思。 她的眼泪十分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李归尘吃力的抬起右手抹了抹她的泪,垂眸安慰道:“再哭的话 好好一双大眼睛就要肿成一条缝了。” 蒲风登时就止住了,用力地吸着鼻子,给他一点一点擦拭着胸口上的血污。 李归尘则一直看着她的面庞,他能感受得到蒲风的泪珠滴在自己心口上,冰凉的。 蒲风忽然又带着哭腔问他:“难道不疼吗?肯定疼死了……” “不疼,都好了……” 他的声音慵懒而低沉,有意要她安心的味道。 好在这伤过了大半天,痂已经结的比较严实了,就不用再将两边的皮□□在一起了。蒲风一言不发地给他细致上了药,又扎扎实实地包了十好几层,这才算完。 而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