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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参加,所有人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我已经害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剧组,” 或许在他看来,他只是把叶韶安的电影电视剧综艺统统拦了下来,为了自己的私欲,但是对于这部电影电视剧的导演演员以及后期工作人员来说,他却是否定了他们连续几个月的工作以及他们的工作价值,他买断的,不仅仅是一部电影,也不仅仅是一部电视剧。 他拦下来的,不仅仅是叶韶安。 他明白叶韶安那从何而来的愧疚,他也明白叶韶安为什么会不愿意再演戏,试问自己,如果自己联系三年将别人的工作毁的一塌糊涂,自己还有这个脸去与他们合作吗? 没有的。 叶韶安不再拍摄电视剧、不再拍摄电影、不再进入任何剧组,甚至想要离开娱乐圈,不是因为他不再热爱演戏,是因为他愧疚,是因为他不安; 而这愧疚,这不安,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贺颜铭闭上了眼睛,近乎苦涩地想道。 他想要叶韶安去做叶韶安喜欢的事情,他想要叶韶安去完成他自己的梦想,却不知道正是自己一手扼杀了他的梦想,却不知道是自己在他喜欢的事情上蒙上了一层灰色。 他以为自己大度,以为自己多么疼爱叶韶安,也为自己多么爱护他,其实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 他才是那个仗着对方喜欢、仗着对方脾气好,却肆意侵占掠夺的人; 叶韶安没有错,有错的,一直都是他。 酒店安静的卧房之中,贺颜铭苦涩地看着手机中的短信,那些藏着各个地点的暗语,都是曾经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都明确地指示着一个剧本,指示着一个地点; 他去的每一个地方,就证明他曾经扼杀了叶韶安的一个期待,就证明他曾经为叶韶安的梦想蒙上了多少灰色; 他知道错了。 贺颜铭近乎怔楞地想, 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手指抖动得在手机屏幕上戳下几个字,即使发不出去,即使对面接收不到,他也想要告诉那个人,告诉他,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错了。 真的。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贺颜铭以为是提醒他短信未发出,所以根本没有再看手机,却不知道,他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字, “我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我在家。” 多么完美的情话,你只要认错,我便在家里等着你,不离不弃。 第99章 荆棘王冠(完) 贺颜铭是半夜看到那条短信的。 夜半时分, 半梦半醒之际, 因噩梦爬起来,却早已经不记得梦中的场景,只有太阳穴附近一抽一抽地疼, 贺颜铭灌下一口水,翻出手机查看时间, 这才看见那一句“您有一条新短信”。 贺颜铭揉了揉太阳穴, 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但这漫漫长夜,身边没有他, 只有孤冷冷的床,无端地让他通体生寒; 他需要一点陪伴, 哪怕只是垃圾短信。 他点开了那条短信, 愣住了, “我在家。” 三分钟后, 贺颜铭整个人都近乎癫狂! 章恬尤和助理早已被他弄醒, 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早就没有了飞回去的飞机,最早的飞机是早上八点半的, 但是贺颜铭哪里等得起? 他就算开车开回去, 也要现在立刻就走! 章恬尤看着贺颜铭眼尾那淡淡的红色,知道兄弟这些日子实在过得不容易, 他最多就是在肉体上受点折磨,他兄弟可是一直活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之下,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眼瞅着就不行了, 现在那位好不容易给了个希望,他兄弟现在这样子还算好的,起码没有直接暴走。 走,回去就回去吧,不回去贺颜铭非得把他撕了。 一边在网上查机票,一边开车走人,总算最后找到了一个临近的城市有一班四点半的飞机,一群人紧赶慢赶终于赶了过去,坐在飞机上的贺颜铭全身僵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那坐姿如同正在上课的小学生,章恬尤几次想要让他转移注意力,结果贺颜铭看都不看他一眼。 章恬尤摸了摸鼻子,决定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贺颜铭了。 毕竟,“失恋”的男人,可不好惹。 下了飞机,这边早有人来接应他们,贺颜铭一路催着快点快点,那架势恨不得将车子开到一百八十迈,司机苦笑道:“先生,真不能再快了,再快就等着挨罚了。” 贺颜铭抿着唇,不说话。 明明离到家还有一段很远的路程,他的心却“砰砰砰”地直跳,手心里也多了许多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家里,却又害怕见到家里的那个人。 他知道错了,那个人会原谅他吗? 已经这么晚了,那个人还在家吗? 想到这,贺颜铭又不由得懊悔起来,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手机,为什么听到声音后不拿起来多看两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就因为这个错失了叶韶安,贺颜铭估计能直接开窗从家里跳出去。 太阳正在一点一点地升起,整座城市也渐渐有了人气,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随着熟悉的街道一一呈现在眼前,贺颜铭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 快要到家了。 那个人,还在家里等着他。 贺颜铭的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僵硬,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车上走下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楼梯的。 他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断层,他近乎呆愣地看着眼前。 一步,两步,三步; 一楼,二楼,三楼; 离家里越来越近, 他越来越恐慌。 无数个问题都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无数声音都在往他的耳蜗里钻;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 他能听见大脑仿佛在沙沙作响; 他终于,走上最后一层。 灯亮着, 那个人还在, 还在他们的家里,亮着灯,等他。 那一瞬间,贺颜铭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稳定跳动的震动声,他抬起头,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过; 他向来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向来信奉眼泪是弱者的工具; 可是现在,他却无法用别的什么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激动和喜悦,愧疚与感激; 那种澎湃在心头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统统爆发出来。 贺颜铭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他的手有些抖,钥匙在安静的走廊发出簌簌的动静,努力了好几次,他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是一片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