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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的神情。 “没有,”叶韶安平平淡淡道,“王上自然有专门的太傅教导。” “哦~”二殿下的眼睛一转,有些狡黠地笑道, “那么国师只教导过我一人咯?” “王宫内哪有那么多人要我教导?”叶韶安轻描淡写道,他拿起书敲了敲二殿下的头,笑道,“二殿下问完了吗?可以继续学习了吗?” “不可以, ”二殿下笑嘻嘻地抓住了叶韶安的手, 连同那本敲打在他头上的书, 他摇头晃脑,笑起来像个稚嫩的孩子。 殷昱瑾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切,心底竟然升出了几分荒谬。 连那个二殿下都能发现自己, 叶韶安怎么会发现不了他呢? 叶韶安可是国师,从小就被严格教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呢? 他甚至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他的藏身之所也算不上多么高明巧妙,连那个二殿下都发现了他,叶韶安却发现不了他呢? 叶韶安定是发现了他, 但是叶韶安并不想理会他。 叶韶安是故意的,他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他的样子, 他是故意的。 原来被人故意忽略的滋味……这么难受啊。 殷昱瑾有些恍惚地想,那么当初,叶韶安被自己百般忽略,是不是也那么难受呢? 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任务目标好感度上升至-80。】 系统001平稳的提示声响了起来,叶韶安很是懵逼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殷昱瑾在自己身后,但是他并不想把殷昱瑾拉出来,一晚上殷昱瑾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徐徐图之才是硬道理。 但是…… 在牧文靖那么刺激之下,殷昱瑾那隐藏的小心思都被扒的一干二净,可是殷昱瑾的好感度一点都没有变化,而现在…… 却莫名其妙地上升了不少。 难道……这殷昱瑾还是个抖M受虐体质? “那么教导我,和教导王上,有什么区别吗?”二殿下眨着眼睛,那本书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上,他有些贪婪地看着叶韶安,稚气地笑道。 “我没有教导过王上。”叶韶安有些无奈,他想要将书从二殿下那里拿出来,但是二殿下死活不把书给他,于是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王上需要学习的时候,我也只是个稚童,哪里有资格去教导王上?那个时候我也在听太傅教导啊。” “那么……那么……”二殿下的眼神晶亮晶亮的,他拽着叶韶安的手臂,一点也不掩饰对于叶韶安的亲近和信赖,“如果呢?” “如果王上也需要国师的教导,那么你教导王上,与教导我,会有什么不同吗?” 二殿下看着叶韶安,手指微微颤动,可见是极其期待答案。 殷昱瑾立在那里,眼前是二殿下与叶韶安亲近的动作,耳边是二殿下期待地询问,他看着叶韶安低下头去,那乌黑的发丝与白皙的脖颈是十分鲜明的对比,凉亭附近鲜花密布树木旺盛,满目色泽,殷昱瑾奋力地想把自己的思绪从这个问题上拽离,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期待着叶韶安的回答。 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正在诉说他不为人知的隐秘。 “没有不同。” 殷昱瑾听见叶韶安这么回答,语气平静,声音平和,淡漠地仿佛回答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殷昱瑾听见二殿下近乎欢呼雀跃的声音,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用看,他都知道此时二殿下有多么得意, 没有不同 这是指他和那所谓的二殿下,在你心中,都没有什么不同吗,叶韶安? 殷昱瑾冷冷一笑,他拨开身前的树叶,大步走过去,冷声笑道:“国师,二殿下,可真是巧啊。” 他知道叶韶安不想看见他,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都连这个刚找回来的沧海遗珠都比不上了,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呢? 殷昱瑾直直地看着叶韶安,他的眼神极负有侵略性,像蛇芯子一般一寸一寸地扫视着叶韶安的皮肤,既阴沉又毒辣,仿佛可以从表面渗透到内部,十分渗人。 【任务目标好感度上升至-70。】 系统001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叶韶安扬了扬眉,果然是抖M受虐狂吗? “王上。”叶韶安平静行礼,二殿下做不到他这么平静,早在殷昱瑾的眼神落在叶韶安身上的时候,他就像一个被惹毛了的猫一样,整个都炸了。 “来啊,”殷昱瑾冷笑,“二殿下乃大殷王族子弟,与孤血脉相连,又流落民间十余年,孤甚怜之,今赐名于锦,锦衣玉食之锦,与孤同音,乃孤之爱惜。” 殷昱瑾这一辈乃“昱”字辈,殷昱瑾赐二殿下于“锦”字,那么二殿下的姓名就变成了殷昱锦,叶韶安张口想说这于理不合,就看见殷昱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孤旨意已下,君无戏言,国师。” “可别坏了规矩,国师。” 朝令夕改,最是要不得。 殷昱瑾向来知道叶韶安的死穴在哪里,他看见叶韶安沉默下来,心里更是痛快,笑道:“二殿下,还不接旨?” 只要殷昱瑾现在还是王上,他就不可能抗旨不尊! 他不可能把这样明晃晃的把柄送到殷昱瑾手上,哪怕他再不想要这个名字! 殷昱锦,殷昱瑾,有他殷昱瑾存在的一天,哪里还有殷昱锦存在的可能? 殷!昱!瑾! 二殿下眼里几乎要喷火,他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殷昱瑾这一手玩的相当巧妙,殷昱瑾要让自己的一生都在他的阴影之下! 好狠! “臣,领旨谢恩。” 二殿下一点一点地跪了下去,心里的愤怒烧的又烈又旺,但是殷昱瑾并不在乎,他挥了挥手,随意让人把二殿下带了下去。 直到现在,他才不由感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御花园的小凉亭只剩下他和叶韶安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御花园的风都有些凉。 叶韶安穿的单薄,他向来只穿象征国师的白色长袍,那些长袍的款式都是类似的,一年四季,也不过是变个厚度而已。 殷昱瑾心念一动,他脱下他身上的毛皮长袍,盖在叶韶安身上,低声道:“今天有些冷。” 叶韶安有些诧异地看向殷昱瑾,殷昱瑾脸颊微微有些红,他向来不会说这些漂亮话,因此颇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有些热!” 叶韶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道:“谢王上。” 殷昱瑾的心不由自主地又柔软了下来。 叶韶安窝在他的长袍里,苍白的脸颊也微微有了些许红色,那长袍有些大了,更是衬得叶韶安有些娇小,很是与以往不同, 他身上穿着自己的长袍,内外都是自己的气息,只一想想,殷昱瑾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滑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