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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拿了件浴袍穿上出房间。 第76章 “豆包?” 钟韵文的动作停顿在给自己擦头发的瞬间,看着床上坐着的人一愣,“你咋过来的啊?” 那人指了指窗,乖巧的说:“老管家嘴不严实,我怕他说漏了跟老爷子提起这事,只能在他面前拒绝跟你一个房间,少爷你别生气。” 生什么气? 他高兴得心都在颤抖。 钟韵文扯开毛巾直接把那人压在床上,声音沙哑的说:“那你今晚可不能发出太多声音哦。” 把豆晏折磨得泄了两三次钟韵文才放过他,拍拍他汗湿的臀部,说:“躺着,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 这种小事哪儿轮得到少爷做,豆晏想起来反驳,腰实在是没劲儿了,只能软趴趴的乖乖不动弹。 钟韵文试试水温,把毛巾浸透水后又拧干,准备回房时看到老管家闪身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这会儿? 老爷子睡了,大家都在房间。 他去书房干什么。 钟韵文看看自己的房间,随后上前贴紧书房门看。门没关紧,里面窸窸窣窣的说话。 “易林已经凌狼的聚集地被端了,不过那头拥有狼牙的凌狼没找到。” “是吗。” “要不要加大人员去找?警局虽然方便但毕竟是公家,我担心易林那边的人员不够。” “你看着办吧。” 听到走路声后钟韵文急忙闪身到花瓶后边,看着老管家急匆匆的出门。 “进来吧,听半天了你。” 钟韵文摸摸鼻子闪身进了书房,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太硬朗,不过到底年轻时候部队呆过,比起一般老人更加犀利。 “今天问管家说您睡了就没扰。”钟韵文搭腔着,把门关严实,说,“爷爷,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老爷子看了钟韵文一眼,说:“你应该都猜到了吧。” 啊,老狐狸…… “大概猜到了些,阿旺是凌狼这件事情我七八个月前才知道。初中豆晏就被带走了,您不让我跟他见面,即使知道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现在不管自己孙子弯了的事实还让豆晏重新回到我身边,想来也是我身边有什么威胁是您控制不住的吧。”钟韵文摸着尾戒,第一次这么正面的跟家里最大权利控制人对质,心里边根本没半分底气。 老爷子听着钟韵文说话,虽然自己的部署被他猜了个七七八八,却不恼怒。 从应小战写了凌狼的报道开始,钟家就一直紧盯着这个男人。一般人不可能这么细致的描述出凌狼的能力,他是记者,一个注重视觉证据的记者。 确定他脖颈上戴着狼牙后,就千方百计的把他往自己孙子那儿引,只有这样,钟韵文才能活命。应小战很聪明,瞒着他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这孩子姓钟,钟家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本来以为应小战知晓钟韵文身份后,大抵还是会防备一些,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蠢过了头,还是聪明过了头。全权接收钟韵文,把他当朋友一样相处。 有个事情钟韵文猜错了。 他以为老爷子让豆晏从老宅过来是为了保护他,实则不然。 老爷子只是看钟韵文跟应小战关系越来越好,生怕自家这个本来就已经弯成蚊香的傻逼孙子跑去跟凌狼抢男人…… 又不放心别的人接近,只能把豆晏再派过去。 老爷子想到这里喝了口茶,说:“凌狼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物种了。” “我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我们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老爷子摸了摸手上的拐杖,这根拐杖陪伴自己快半辈子,原本就不是什么贵重木材,粗糙的头部被摩擦得光滑还镶上了一块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水芙蓉翡翠,颜色越来越浅,通透明亮。 自己这孙子也像这块翡翠。 打磨成现在这幅模样也是必须的,原石就只能在地底下埋着。 “我们跟凌狼势不两立,世世代代都在追杀它们。原本只是在深山老林里部署,谁知道它们通了智来了人类世界。到我们这个年代已经在都市统筹猎杀了。”老爷子慢吞吞的讲话,语气却带着部队里下命令那丝严厉和肃杀。 钟韵文捏紧手,像是想起了阿旺的模样,换了个坐姿问:“为什么势不两立,难道我们到了这个年代还要受祖上那些恩怨情仇的压迫?” 恩怨情仇? 老爷子一愣,竟然笑了出来,擦掉眼角的泪,说:“我们跟凌狼最开始的恩怨已经说不清了,我们的疯狂猎杀,他们也有对策。神物狼牙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抵抗的,他们让神物对我们下了咒,只要是钟家当家人,活不过三十岁,在之前也会一直体弱多病。” 自己父亲的确是在二十四岁时离世,几个伯父也一样。 “那您怎么活这岁数了?” 真不怪他嘴贱,是个人都会好奇。 第77章 “这就是我还要继续追杀凌狼的原因。”老爷子说,“我十六岁参军,当年被派到四川作战。我在那里遇到我人生中亲眼见到第一头凌狼。我的父亲讲述凌狼时,多使用雪白矫健战斗力高等词,而我见到的那头凌狼却浑身是血,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 “我那时候小,胆子大,手里头拿着一把枪就敢到处跑,我走过去看,那头狼怀里还有一只小的,大概就我手掌大小,眼睛都还睁不开。虽然那会儿子手头上有无数条人命,但是那头狼我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等那狼死了,我就把他脖子上挂着的狼牙抢了。准备离开时,不知道怎么魔怔了就把那小狼也带走了。” “从四川一直作战到西藏边缘,长达十多年作战,那小凌狼倒是长不大似的,跟条小狗一样每天待在部队里跟那群警犬玩得开。明明我早应该死去的,身体却比起一般人更加强健。我知道是那狼牙的功劳,便想着把狼牙带回家里,若是这样,以后便不存在什么诅咒的事情。谁知半夜部队出战被凌狼群围攻,两败俱伤,我差点摔死,截了肢送回A市。狼牙没了,那头小凌狼也不见了。我付出一条腿的代价。” “只不过佩戴了那狼牙十多年,我就活到现在。我已经活够本了,这辈子手上都是凌狼的血,偿命也该我来偿。你们小孩儿的路,就让你们自己走吧,我一老不死的总该给你们腾腾路。” 钟韵文听得喉咙酸涩,半跪在老爷子面前,说:“爷爷……” 老爷子却不再言语,甩甩手让钟韵文出去。 钟韵文手里拿着早已经干掉的毛巾回了房间,豆晏趴在床上睡熟,背后细密的汗珠也干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就这么老成,也是这个时代逼的。谁不是被这个时代逼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