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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有一次因为老师算错了附加分,没拿到三好学生。我非要去找老师重新算分数,过了几年想起来觉得还不够丢人的,”梁京墨懒懒地靠在浴缸壁上,“时间久了那一点就淡了。” “他回来了还要缠着你,在想什么呀。”白果抓着梁京墨的手,玩起他的手指头。 “从老同学那听说我过得还不错,奇怪的自尊心作祟,想来掺和一脚呗,”梁京墨看到白果有点肉肉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心猿意马,“看我过得不好他就开心了吧。” 白果一下子把梁京墨抱得紧紧的,胸膛相贴,没有一丝距离,“对不起。” 梁京墨撩开白果额上被水打湿的刘海,问道:“为什么?” 白果定定地看着梁京墨,“他不想让你过得好,我还为他跟你闹矛盾,你要是真的被我伤到心了,和我分开了,他就开心了。” 孩子气的话听在梁京墨耳中,说进了心里,很是熨帖。 “别这么乖。” “乖一点不好吗?” “不好。你可以任性一些。” “我只是比你小六岁,又不是真的六岁。” “我倒是希望你是真的六岁。” “变态。” “那样的话,你就不会想那么多,总是为我伤心了。” 白果一时无语,沉默半晌,说道:“我愿意的。因为在乎,才会难过。” 梁京墨的鼻尖轻轻蹭着白果的脸,“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白果想哭,但不是为了悲伤,他欣喜地要落泪,带着鼻音说道:“你别看我,太丑了。” 梁京墨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白果既羞且恼,把眼泪憋回去了。梁京墨挠他痒,他死活不笑,憋得小脸通红。 折腾到浴缸里的水凉了,他们才出来。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梁京墨边给白果吹头发边说:“宝贝你不要钻牛角尖,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说我就要猜,猜不对误会就更多。你看了那么多电影,很清楚编剧们的套路吧?” 白果推开梁京墨的手,让吹风机离得远一些,“你说什么?” 梁京墨撇嘴,然后举起吹风机对着白果的头一阵猛吹,把白果的头发吹成了狮子王的造型。白果一见镜子里自己威武的样子,立刻张牙舞爪,还要展示少林狮吼功。他最近和苏叶一起补看武侠电视剧,已然走火入魔。梁京墨制住白果,拿梳子给他把头发梳顺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白果颔首,表示对今天双方会谈的结果很是满意。 梁京墨的手机因为一直有人打电话,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果煮了两碗阳春面,北方人梁京墨夸白果做的比饭店里做的还好吃,说得天花乱坠。白果开心得把碗洗了,洗完了才感觉到哪里不对,梁京墨为了公平主动提出收拾阳台上的花架残骸。白果不停地捣乱,趴在梁京墨背上像块牛皮糖,梁京墨背着他在阳台和门口来回走。 白果探出一点舌尖,小狗喝水般舔舔梁京墨侧颈的皮肤,让梁京墨刚刚在浴室升起的那一点旖旎心思又冒出来,他重温了一遍医嘱,费了好大劲压下蠢蠢欲动的火苗,把白果这块膏药从背上撕下来。 “浴室会谈”解了白果的一个心结,他今晚尤其黏人,时刻不离梁京墨。梁京墨在卫生间洗内裤,白果就挤进洗手台和梁京墨之间,黏黏糊糊地啃梁京墨的下巴。梁京墨在客厅对着电脑看学生的论文,白果就斜倚在他身上举着本子打草稿,还非要梁京墨没有拿鼠标的那只手搂着他。梁京墨被他磨得没办法,一一遵从。 “崔莺莺的悲剧,是传统封建礼教下个人与时代的抗争……” 白果歪着身子画了一会,梁京墨让他休息一下,他就凑过来看梁京墨在看的文章,念着念着笑起来,“我读书的时候,也会写这种又臭又长看起来很厉害的句子。” 梁京墨标出一句常识错误的话,单手扶正白果的坐姿,“这些小鬼,知网上下载几篇别人发表的论文,加上自己的感想,七拼八凑攒出一篇文章当成期中作业交上来。是不是自己写的,一下就看出来了,还指望我给个高分呢。” 白果扭了几下倒在他怀里,“梁老师大人有大量啦。” 梁京墨瞬间严肃起来,“不行,平时就要严格要求自己,不然以后工作或者进行学术研究也要糊弄过去吗?” 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人同时看过去。 梁京墨拿过手机,屏幕上不停地弹出新消息,他皱着眉头,一目十行地匆匆看完,把手机模式调成静音,手机屏幕向下地扣在了桌上。白果从他的神色里猜出了那边是谁在狂轰滥炸,一晚上的好心情都没了。 他和梁京墨,加上“你的前任”和“我差一点就成了的前任”,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再想想梁京墨以前那些床伴,他觉得一个麻将桌都坐不开,他可能要办一个麻将馆才行。 “我可以看吗?”白果坐正了,问道。 梁京墨犹豫了,忖度着语气说道:“宝贝儿,他说的有些话不是很好听,你看了可能会不开心,我不想让你看到。” 白果伸出手,掌心冲着梁京墨,“我想看。” 梁京墨挑眉,看了白果一眼,把手机放到他手上。 白果猛然收回手,梁京墨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 “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他拿起素描本,笔都不要了,像是逃避身后的洪水猛兽般飞快跑进卧室,跳上床钻进被窝里,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梁京墨无奈地捡起手机,没有理会通知栏里弹出来的提醒消息,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这两天频繁出现的号码,回了几句话,接着就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关了电脑,先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去了卧室。 “宝贝儿,我可以进来吗?”梁京墨屈指敲了一下门。 “不可以。”白果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大声喊道。 “那我进来了。”梁京墨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没锁,笑笑,开门走进卧室。 “起来,先把药吃了,”梁京墨拍拍床中央隆起的大包,“刷了牙再睡觉。” 白果不理他,学着小仓鼠刨窝的样子把自己和被子围成了一体,左塞塞右塞塞。梁京墨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连人带被从床上挖起来,抱到腿上,坐在了床边,白果因为体力上的差距反抗失败。 “你这个传统封建礼教下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伪君子。” 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白果的眼角泛红,吧啦吧啦地说起梁京墨有多讨厌。 梁京墨不解释也不反驳,抱着他一边拍后背一边轻轻地晃。 说了半天,白果口干舌燥,一杯温水即时递到他手边。 梁京墨低头看他,“喝口水润润喉咙,然后吃药。”他亲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