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书)今天兄长黑化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想要什么?他说,他想要那本。我问他,你为什么想要那本?”

    “他说,他想成为最厉害的仙门世家少主,荡尽天下不平事,捉尽天下为恶妖……”

    妙芜喉头滚了几滚,忍不住哽咽一声:“大伯父……”

    你不要再说了。

    你再说下去,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谢涟那张惯来严厉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笑,抬手揉了揉妙芜的头发。

    “阿芜,从今以后,谢家的少主就是你了。”

    “有大伯父在,谢皖那些老家伙不敢欺负你。”

    妙芜这回真没忍住,眼睛一眨,眼泪掉落到衣襟上,也幸好她一直半低着头,谢涟应该没发现她的异样。

    等她再抬起头,谢涟已经背负双手,踩着月色离开。月光下,白色的家主袍服挂在他身上,显出几分空荡荡的萧索。

    妙芜觉得谢涟似乎瘦了好多。

    是啊。

    虽然谢荀的谢家血脉是假,但他和谢涟这十八年的父子之情难道也是假的吗?

    谢荀的身世被揭破,受伤的又何止谢荀一人?

    妙芜叹了口气,在屋里走了一圈,拿鸡毛掸子扫了两遍灰,才灭掉烛火,合上门离开。

    如此又平静地过了几日。

    不用罚抄家规以后,妙芜一日的日常就变成:半天消磨在桃源中,半天消磨在藏书楼里。

    虽然谢荀和柳悦容的踪迹一直没有暴露,但妙芜知道,其他仙门世家并没有放弃对谢荀他们的追捕。

    谢家也派出两支追捕人马,一支由旁支叔公谢髯客手下的亲传弟子组成,另外一支由家主谢涟手下的亲传弟子组成。

    但谢谨私底下对妙芜说,谢涟派出这么一支人马,意不在追捕,更多的只是为了监视谢髯客那支人马的行动。

    妙芜原非此世之人,对于某些历史往事并不清楚,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何仙门百家对萧氏血脉如此忌惮,直欲除之而后快。

    直到她在谢家藏书楼中狠狠恶补了一番历史,才逐渐了解到有关萧氏王朝和天狐血脉之间的事情。

    萧氏王朝的开朝皇帝其实是一名世家出身,天赋异禀的剑修,名为萧渡。

    萧渡乃是仙门中人与天狐族中一名狐女所生,然而萧渡的父母在他小时候俱被仙门中人迫害至死,故此萧渡从小便恨上仙门中人,还有当年对母亲见死不救的天狐一族。

    他成年后,一剑纵横六合,最后登上九.五之位,成为人世间至高无上的帝王,自此展开了他对仙门百家的报复。

    他修炼了一种可以通过血脉传承的邪法,就是主仆之契。

    这种邪法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施术人不仅可以枉顾他人意志强行与之结契,而且这种契约关系一旦结立,不管是对被结契人而言,还是对于施术人而言,都是世代传承,永远不可磨灭。

    直白点解释就是说,只要一个萧氏之人和另外一个人结下主仆之契,那么这个被结契的人,包括他的后代,就永远是这个萧氏族人及其后代的仆人,永远必须对主人俯首帖耳,无法反抗主人的意志。

    有主仆之契在手,萧渡很快荡平了所有敌人,将整个仙门踩在脚下。

    妙芜看到这里,冷汗都快出来了。

    这个萧渡还真是牛批,他基本上和仙门百家各家的家主都结下了主仆之契。

    也就是说,在当时,几乎可以说,仙门百家皆为萧氏之仆。

    但是这个逆天的邪法也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于心志大大有损。

    施术人与越多人结契,他的心神就越容易受到这些人的影响。这些人的欢乐苦痛,不管什么情绪施术人都能清晰感知到。

    如果是正面的情绪还好,你高兴,我也乐呵。

    负面的情绪就惨了,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

    长此以往,对于施术人的精神而言,可谓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更何况,萧氏有主仆之契,仙门百家也有应对之法。

    当时各家决定,凡是与萧氏结契之人,绝不可留下血脉,绝不能将这种屈辱的血脉契约传承下去。

    所以萧氏王朝最牛批的开朝皇帝萧渡死后,此后萧氏王朝便一代弱似一代,渐渐无法管束仙门百家,而又因为主仆之契的影响,萧氏一族常出疯子。

    萧氏最后一代皇帝,被史官们称为“少帝”的萧明月,则是最疯的那一个。

    因为她建造了帝王墓这样一个万人尸坑,把萧氏手握的所有宝物,还有仙门中人人汲汲以求的蜃书和符书都一起带进帝王墓中,彻底埋葬了。

    妙芜看到这里,合上书页,不由有些懊悔起来,心里暗暗想着:原来这主仆之契这般可怕,难怪她在记忆碎片中看到谢荀黑化后,会变成那样。除了那位穿书者死亡带来的刺激,只怕这其中也少不了主仆之契的影响。

    她心里暗暗念了几声佛,心道,以后可不能再让小堂兄用主仆之契了。

    妙芜在藏书楼看完一本稗官野史,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发现已经日薄西山,便站起身,整整衣裙,抱着那书走到戌五层书架前,准备把书放回原位。

    戌五层书架很高,得爬到梯子上才够得着。

    妙芜爬到梯子上,正准备把书放回去,忽然透过书本间的间隙,看到书架另外一边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青年坐在梯子最上层,手上摊开一本野史,睫羽低垂,看得很入神。

    又遇见谢燃师兄了?

    妙芜心里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她最近偶遇谢燃师兄的次数很频繁啊。

    妙芜把书架上的书抽了两本下来,露出自己的脸,和谢燃打招呼:“谢燃师兄,你也在藏书楼啊?”

    谢燃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堪称冷淡,甚至可以说还夹杂了一点别扭的怒意。

    妙芜摸了摸脖子,扪心自问:我应该没有得罪过这位谢燃师兄吧?

    罢辽。

    人不理我,我也不必上赶着找不痛快。

    妙芜又把书按照原顺序放回去,笑道:“那谢燃师兄你慢慢看,我先走了啊。”

    说完,敏捷地顺着梯子爬下去。

    青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捧着书卷的双手瞬间握紧,书页都快被他抓皱了。

    可恶。

    要是换成她,别说易容改貌,就是只露一根手指,他也能认出来。

    可她居然这么多天了,都还没认出他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荀:傻吗?代为保管?给你的。

    &小阿芜没认出我,生气了。哄是哄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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