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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虚弱着,声音细细小小,然而昏迷两天清醒过来的头一句话就是:“小堂兄呢?” 谢谨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但他很快收敛好这异样的情绪:“大闹皇觉寺后,琢玉关在书房里和大伯父大吵了一架,出了门便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这两日也在找他。” 妙芜怔住了:谢荀和谢涟大吵了一架? 她心里一紧,难道谢荀自曝身份了? 但是看谢谨和三娘子的表现,又不像是已经知晓谢荀的半妖身份。 妙芜又留在王牧之的私宅里又休养了一日。期间她悄悄询问谢谨,家塾可能请假? 眼见着休沐之期已经结束,可谢荀不知所踪,她心中实在是担忧。 谢谨道:“若是师长准许,便可请假。” 回答完后,又有些奇怪,“阿芜,你问这个做什么?” 妙芜含糊其辞,只说自己随便问问。 待得翌日清晨,妙芜想了想,提笔写了封请假条,转托王牧之送到九叔公手上,又给谢谨留了封书信,便趁无人注意之时,悄悄取了匹马遁走。 醒来后她便用“千里眼”窥探了下谢荀的踪迹,待从“千里眼”中看到一片颇具农家气息的小鱼塘时,她心中一定。 她总算知道谢荀去了何处——他去了柳悦容那里。 柳悦容身份特殊,不便暴露在仙门中人眼前,妙芜思来想去,只能孤身一人去寻谢荀。 谁知才上路,妙芜就遇上了□□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荀:女人,你偷走了我的心。 妙芜:喵喵喵???小堂兄,剧本拿错了吧? 谢荀:……(ー`?ー)把剧本撕个稀巴烂.jpg 对叭起,霸总真地不适合小谢。 他顶多演演躁郁大魔王。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广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蓼 15瓶;兔瓜 10瓶;小步调、桃灼呀 5瓶;古月墨殇 3瓶;Hailey、叶喵喵、今天也在网上冲浪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汤婆子红糖水 妙芜躺在客栈的床上, 虚弱地想着:为什么! 这不是修仙背景,不是仙门世家吗?! 为什么她还要承受姨妈造访的痛苦。呜呜呜,真地好痛。 大表哥段瑜帮她调养了一个多月, 结果进皇觉寺里泡两回水, 姨妈痛又卷土重来了。 姨妈痛不算病,疼起来真要命啊! 妙芜生无可恋地躺在被子里,连走都不想多走一步, 更别说是路途迢迢地跑到浒墅关去找谢荀。 妙芜在客栈里躺尸到下午, 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阿芜, 阿芜, 你在里面吗?” 男子声音低醇,听起来特别耳熟。 妙芜脑筋有点转不动,隐约觉得这声音特别像谢谨。 怎么会是大哥呢?大哥应该不知道她在这客栈才对…… 大哥?! 妙芜猛地揭开被子爬起来, 撩开床帐。屋子里窗门紧闭,有点昏暗,妙芜侧耳倾听,果然停了一会,敲门声又重新响起来。 “阿芜,是大哥, 你在吗?” 居然真地是谢谨…… 妙芜应了一声,跳起来,飞快地穿好鞋袜,一打开门, 便对上或惊或喜的三双眼睛——面无表情,目光温柔的谢谨;一脸八卦藏也藏不住的王牧之;还有一身红衣英姿飒爽,正朝她微笑的段红昭。 “汪!” 小黄狗从三人中间挤出来,用叫声强调自己的存在。 嗯,突然有种偷偷离家出走,才出了家门口那条巷子就被逮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妙芜轻轻咬了下嘴唇,有点心虚:“大哥,小段姐……” 段红昭忽然往前迈了一步,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个熊抱:“小阿芜,你可叫我们好找!” 等到上了太极观的马车,妙芜才知道她前脚给谢谨留下书信,说要独自一人去把谢荀找回来,后脚谢谨看完书信,马上追了上来。 结果一出门,碰上结伴而行的段红昭和王牧之,这寻人小队就地成立,到马棚里取马车时又捡了条小黄狗,念及这小犬妖鼻子甚灵,于寻人大有助益,就顺带捎上了。 事已至此,妙芜骑虎难下,唯有告知三人谢荀去向。 也幸好当年仙门大乱之时,谢谨三人尚且年幼,并没有见过柳悦容。唯有段红昭一人见过柳悦容年轻时的画像,但柳悦容被徐家囚禁多年,刚出土时瘦得几乎不成人形,容貌大变,只怕段红昭见了也未必能将他和上那位美男子对上号。 她便胡乱扯了个谎,说谢荀有一位忘年之交的好友,就在这附近的浒墅关旁,想必谢荀定然是去了他那里。 王牧之听到这个说法,朝她微微一笑,并不揭破。 他答应谢荀绝不泄露龙门镇救人一事,自然会守口如瓶。 柳悦容到底是谁他并不关心,任何人都有秘密。作为朋友,能帮得上的忙,他自然会尽量相帮。 太极观的马车甚为豪华,妙芜以咸鱼瘫的姿势躺在狐裘里,虚弱得跟刚刚生产完的妇人似的。 方才谢谨和王牧之两个男子都在,段红昭不好多问妙芜到底哪里不舒服,现下马车中只剩下两个女孩子,段红昭总算能好好问上一问。 妙芜把脸埋进靠枕里,蔫蔫道:“我大姨妈来了。” 段红昭没听懂,左右四顾,茫然道:“姨妈?你大姨妈?在哪里,我怎么没见着?” 她说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带着点小心四下瞟,弱弱地问:“你那位大姨妈……尚在人世吧?” 妙芜“噗嗤”一声笑出来,知道她会错意了。 她抓住段红昭的手,笑得不行,“小段姐姐,我是葵水痛。老毛病了。” “哦——”段红昭松了口气,有点同情她:“看你疼得脸都白了,真可怜。我听说这毛病不是很好调理呢。” “大姨妈是你们姑苏的说法吗?我以前都没有听人这么说过。” 妙芜笑得趴在靠枕上起不来,睁眼说瞎话蒙她:“是呀,是呀。是我们姑苏特有的说法。” 段红昭是个老实耿直的姑娘,天真地相信了。心想这说法蛮新鲜,等回了金陵要和家中姐妹分享一下。 不对不对,暂时不能回金陵。 妙芜笑够了,从靠枕上爬起来,问道:“小段姐姐,我记得休沐之日早已结束,你怎么不在家塾,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