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亲人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杂碎，你不得好死。” 听到风绝羽的话，饶是再病态的孔蒙也吓的脸色苍白。 他自己炼制的丹药有多少种，连他都不清楚，但是孔蒙唯一清楚的是，他炼制的丹药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毒丹，相比而言，在孔蒙病态的性格中，他更喜欢看到有人吞服他炼制出来并不成功偶变成毒丹时候的反应，因为那样不仅可以给他积累炼丹的经验，更加可以满足他折磨人的病态想法。 于是，药奴就出现了。 可以说药奴这种物种的创史人就是孔蒙，一个病态人格的可恶丹王。 不过听到风绝羽要把自己炼的丹给他自己吃，孔蒙当即吓惨了。 “你敢？” 风绝羽坏笑了声，毫不客气的抹去了百宝袋上的神识，孔蒙的脑海中顿时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两只眼睛都快凸了出来，这时，他震惊的看着风绝羽缓缓的从百宝袋里抓出了一把小瓷瓶，把所有瓶塞拔下来，悉数倒了出来，混成一大把，拿到了他的面前道：“这些都吃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咕噜。 孔蒙硬生生的咽了咽口水，不再叫嚣，不再变态的大笑，而是战战兢兢的流了满脑门子的大汗。 “开始害怕了，呵呵。” 风绝羽眼前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看来自己的办法起效了。他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刺激着孔蒙的神经。 “我会害怕，来吧，都是我炼的丹，我会害怕吗？哈哈。”孔蒙说着，语声已经开始颤抖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吃，我得把你的胳膊卸了，万一你捣乱呢？” “什么？混蛋，风绝羽，你敢？”孔蒙听完，顿时打了个寒战。 不远处的九尾和玄重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小子，太可怕了，把人性拿捏的无比准确，看来孔蒙不说都不行了。” “不说，他会死的很惨。”玄重道。 九尾回味着这番话中的含义，突然冷洌道：“说了，会更惨。” 这时，风绝羽已经捏住了孔蒙的下巴，撑开了他的嘴：“说，我大师兄周宣他们在哪？” 孔蒙眼神闪烁着，已经无法保持坚定，就像风绝羽说的那样，弯的也能给你掰直。 “说，我说，我说。” 经过了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孔蒙终于无法抵挡风绝羽那似乎恶魔一般的嘴脸，心里的防线一朝崩溃，全数失守。 风绝羽将孔蒙提了起来，恶狠狠的道：“带路，耍小心眼只能让你死的更惨。” 孔蒙眼神忌惮的望着风绝羽，不甘的咬了咬牙，道：“从右边的花园小径过去，到前方的一个洞府里，药奴都在那。” “走！” 风绝羽哼一声，拎起孔蒙落入了花园小径中，沿着并不明显的小路，一直奔向谷底后方的洞府。 一炷香之后，二人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山谷末端，清幽的花香在深夜迷醉的月色之下显得另类的芳香，在这片种满了天材地宝的花园前方，有着一个红漆铁门的洞府，恰恰是孔蒙所说的药奴洞。 “把门打开。”风绝羽使劲的推了一把，将孔蒙推了个踉跄，现在的孔蒙还哪有百战之主三甲的威严，被风绝羽以强大的神力本源重创，能提起的神力不足十分之一。 他不敢有违，默默的走了过去双手按住两只铜环用力一旋，轰隆，大门应声而开。 门开的一瞬间，风绝羽就听到阵阵惨叫声，那是有人受尽了折磨而不由自主发出的叫声，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风绝羽冷如寒霜的走进大门，定晴一瞧，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只见在药奴洞里，有着至少几十个池子，每一个池子里都有一个人，有的断了手臂、有的断了双腿，有的干脆就剩下了脑袋和驱赶，不过大部分人都保留着一丁点的神力本源基础，并没有死。 药奴洞里不禁充斥着一股子药味，还散发着惊人的恶臭，数十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各大种族的弟子就像十八地狱中的亡魂一样倍受着煎熬。 乍一看，风绝羽顿时火冒三丈，人世间的邪恶有很多种，像孔蒙这种病态心理的邪恶，风绝羽以前只听说过，从未见过。 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杂碎，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风绝羽暴怒，一脚踹过直接踢断了孔蒙的双腿…… 啊！ 剧痛引起的惨叫顿时响起，孔蒙痛的汗滴如豆，滚滚而落，恨声骂道：“我听了你的话，你却报复我？” “对你这种人，就应该让你也常常变成药奴的滋味。”风绝羽丝毫没客气，从中间的一个池子里捞出一个已经死透的药奴放在一旁，手起，剑落，暂了孔蒙的双手双脚，然后抓出一大把丹药，也不管是什么，一股脑的塞进了孔蒙的嘴里，强迫他咽了下去。 孔蒙大惊，瞳孔疯狂的收缩，想必是丹药的药性极烈，已经开始发作了。 风绝羽理都没理，跑到了洞内的角落里将四个还算完好无损的人解救了出来，他们正是周宣四人。 周宣把握着神秘宝物的秘密，是以孔蒙没下杀手，还保证他们的饭食，可是在洞中待了几个月，四个人差点被洞中的景象折磨疯掉，被风绝羽救下之后，个个飞身而起，跑到了孔蒙的身边，一阵拳打脚踢。 “杂碎，混蛋。”周甲木恨声大骂，过了报复的瘾后，才回到了风绝羽的身边：“七师弟，又看见你太好了。” “六师兄，五师兄。” 周承仙点了点头…… “大师兄，三师姐。” 周宣、周雪玲，纷纷不顾憔悴的状态向着风绝羽走来，也幸亏他们紧守着最后的秘密没有说出去，孔蒙才没敢做的太过份。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风绝羽道：“说来话长，总之我杀了孙天玑和无心，此前问出了你们的下落，我还怕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来的正好。”周宣激动道：“七师弟，为兄没做什么，却连累你先去诸界战场救我们，现在又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我们几个欠你的啊。” 风绝羽连忙道：“大师兄，你客气了，我们既然悉数一脉，当守望相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雪玲感激不尽的点了点头，旋即厌恶的看了看药奴洞：“此地不宜久留，烧了这里离开吧。” 烧了。 风绝羽的目光扫过药奴洞，那些还有一机尚存的人个个充满可怜的目光打量着风绝羽，风绝羽心中一动，悲从心中来。 他看的出来，这些人的期盼的目光中不是希望活下去，而是希望死，希望风绝羽成全他们。 风绝羽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人基本上都失去了神力本源的根基，哪怕有神力本源尚存，也没有办法再恢复了。 烧了这里，等于解除他们的痛苦。 风绝羽心中不忍，久久不语。 “我来吧。”周承仙悲道，举起了火把：“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天看着他们被折磨，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了，他们一心求死，就由我来成全他们。” 周承仙说着，便要一把火烧了药奴洞，而就在这时，周甲木突然道：“慢着，里面还有一个有希望救活的，那小子是个硬货，吃了大把的毒丹都完全无损，把他带走。” “里面还有人吗？”风绝羽往拐角看了一眼，不是十分清楚，周甲木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从里面带出来一个样貌俊秀、身材稍显瘦弱的青年。 “若凡？” 风绝羽定晴一瞧，如遭雷击，脱口喊出了青年的名字。 没错，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子、上官若梦的亲弟弟，上官若凡…… “姐夫？”上官若凡不同于其它的药奴，非但四脚健全，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像是被折磨了许久的样子。 “你们认识？”周宣等人一听，皆是惊奇起来。 风绝羽盯着上官若凡道：“岂止认识，我们认识很久了，他是内人的亲弟。” “什么？还有这种事？”周甲木等人匪夷所思道。 亲人！真的是亲人啊！ 风绝羽一直以为所有周南境的人和云剑天门的女人都失踪了，没想到在药奴洞居然遇到了上官若凡。 这等于将他泯灭的希望又重新点燃烧了火焰，复苏了希望之火。 “若凡，你怎么会在这里？”风绝羽失声问道。 上官若凡挣脱了绳索，紧紧的闭目，再度张开，口惹悬雷般的当众一喝：“凛然正气！” 轰！ 一股余波，犹如涟漪一般散开，充斥了整个洞穴，下一刻，上官若凡身上的尘埃悉数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干净整洁、超凡脱俗的青年，他的小脸犹如盛开的鲜嫩花瓣一样富有光泽，其人头顶一团浩淼氤氲的金色光晕光彩照人。 那里有着一柄剑，一柄哪怕历经了浩劫，也会万世不改的青天悬剑。 正是皇者剑。 “这是什么功夫？”众人匪夷所思。 风绝羽也是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小舅子，总觉得他的身上有股不凡于常人的特殊气息，不过眼下，绝对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风绝羽道：“先离开这，出去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