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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子提着鸽子一脸兴奋地跑回来。 玄鱼:“大惊小怪的样儿,没吃过还是没见过啊?” “不是啊大人,”小兵提着鸽子的脚,上面绑了个小小的竹筒:“您打下来的,这是个信鸽啊!” 玄鱼一口吐了草:“快给我瞧瞧!” 寻常人家通信绝不会用信鸽,被玄鱼误打误撞打下来的这只训练有素,目标明确,分明是军中用鸽。 他心里起了警觉,立马取出小竹筒里的东西,三两行看完。 “怎么样?写了什么?”周围人问。 玄鱼突然兴奋起来,拍了捡鸽子的小兵一下:“你小子,等赏吧!” 说罢直接掀开主帐冲进去:“殿下,属下刚才捡到个鸽……鸽……” 赵商臣慢条斯理拢上衣襟,唇上有不自然的嫣红,殷雅猛地从他怀里跳下来,打了他一拳跑出去了。 赵商臣捂着胸口,口气凶恶:“你最好是有正经事。” “不然军中二百匹快马接下来半个月,全是你刷!” “殿下,属下真的有正经事啊!”玄鱼刷马已经刷出了阴影,立马把鸽子一举:“属下刚才不小心打下来的,您瞧瞧这竹筒里的小纸条!” 赵商臣接过一看,差点没气乐:“燕国的信鸽?” 玄鱼一瞧还真是,他说:“燕国的人怎么会在太子遇身边?那不是出了内奸吗?” 赵商臣突然兴奋:“嘿!都说太子遇御下有方,竟然也会出内奸啊!” 玄鱼不说话:“……” “咳。”赵商臣低头看着小纸条上短短数行字,突然正经:“你说,是谁将太子妃在渭之会上的动向透露出去呢?又是谁想知道呢?” 玄鱼摇头:“这说不好,太子妃现在肚子里揣着金元宝,到哪都遭人惦记。” 可不是,尤其是对燕国人来说,太子遇和太子遇的孩子,一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赵商臣将纸条揣进袖袋,又示意玄鱼带上鸽子,非常潇洒地把头发往两旁一撸:“备快马,我去瞧瞧外甥。” “什么外甥?”玄鱼跟在他背后,一拍脑门:“万一太子妃娘娘生的是外甥女呢?” 帐外,机灵的小兵已经牵来了快马,赵商臣把着马缰,回头一笑:“必须是外甥!我妹妹的孩子,必须是外甥!” . 赵商臣来的时候,明稷正跟太子大眼瞪小眼。 殷遇戈示意画奴把燕窝粥放下,坐在明稷对面,把碗一推:“放了药和糖,不苦。” “放了药?”明稷夸张地捂着胸口惊叫:“准备毒死我,另娶她人了是不是!” 这活泼得都不像个身怀有孕的,太子脸一黑:“孤毒死你做什么?吃!” 明稷哧溜吸了一下鼻涕,抱着肚子假哭:“兔兔别怕,姐姐陪着你。” 这辈分是彻底乱了,殷遇戈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教训一顿,又念及腹中的孩子只得一忍再忍。 明稷是真饿了,吃完还觉得有点不够:“还有吗,再来点?” “是药三分毒,明日再吃一次。”太子拒绝道。 “什么药啊?”明稷舔舔嘴,问画奴:“今天的燕窝炖得不错呀,厨房来新厨娘了么?赏她半吊钱。” 画奴眼神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徘徊,低声说:“厨房没新请厨娘……” 明稷一呆,望向太子的手,他正在明稷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地盘手背的纱布,貌似刚才说过一嘴,烫伤了。 “您炖的?”明稷大惊失色。 太子白了她一眼,死鸭子嘴硬:“不是。” “是就认了呗。”明稷上下看了别扭的太子一眼,从荷包取出一个赤金打造的小南瓜,塞进太子手里,笑眯眯的:“燕窝炖得不错,赏你的。” 太子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赏了个小金南瓜,捏着那小东西的手指生白,薄唇抿得死紧,一副憋着气,要说不说的样子。 明稷同他对视了一眼,苦口婆心:“有话咱得说出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太子将小南瓜收进荷包,哼唧了一声:“……治害喜的药。” “什么?”明稷一时没听清。 “刚才,给你吃的是,治害喜的药。” 殷遇戈咬字一个比一个重,一句话说完,耳根子滚烫通红,撇开头连明稷的脸都不看。 这是……在给她解释? 明稷摸摸舒服了不少的胃,又从荷包拿出一颗金瓜子,嘿嘿直笑:“你看,说出来也不难对不对?鼓励你的。” “改明儿去外面买一个琉璃杯存起来,什么时候存满了一罐,咱俩就肝胆相照、赤诚相对了!” 门外的人悄悄走进来在画奴耳边耳语,画奴斟酌了一下,说:“殿下,晋太子求见,说是发现了燕国的一些诡异行踪。” 提起家国大事,太子瞬间正色了起来,收起桌上的金瓜子:“让他进来。” 83、083 ... 赵商臣进门的时候, 指着玄鱼手里提的鸽子, 对画奴说:“待会拿去厨房,给你们娘娘炖了。” 明稷乐了:“您上门还带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玄鱼把鸽子放在桌上,这小东西伤口泊泊流血,爪子还在无意识地划拉,上面绑着一个小信筒——是个信鸽。 明稷轻轻拨弄了一下鸽子的翅膀,等赵商臣的下文。 赵商臣取出那张小纸条, 说:“从你们府上飞出去的鸽子, 路过我的营帐, 被打下来了。” 明稷一惊,劈手夺过纸条匆匆扫了两眼, 随即脸上浮出震惊和失望。 她原想着世上鸽子这么多, 不一定就是被放走的那些,没准不是呢, 没准不是她呢? 可是赵商臣带来的纸条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明稷的身形微微一晃,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画奴!” 画奴‘啪’地站直:“属下在!” “去把有钱, 给我绑起来!”明稷边说边站起来, 气得直抖,提起裙子跟在画奴背后跟着去了。 “哎哎!”赵商臣一个没反应过来:“怎么走了啊?” 殷遇戈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赵商臣重新坐下来, 问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