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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该不该和娘娘说一说。” 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瞅向对面,明稷眉毛一挑:“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说来听听。” “就从前大夏殿的苏奉仪,之前殿下不是说了将她打发去一个偏僻殿做活么。”姜婉说道:“那一日嫔妾去后温房想摘两支时鲜花朵,瞧见她跟在柒奉仪身边呢。” “嫔妾想问问娘娘,殿下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数了啊?” 有这种事? 明稷看向岑七,岑七不慌不忙走出来,说:“回娘娘的话,苏明月现在只是东宫一个粗使宫女罢了,既然是粗使宫女,妾身为何不能教她帮我找些东西?跟在身后有什么稀奇的。” “既然说到苏明月了,那妾身斗胆向娘娘告一状。”岑七道:“下人们惯会的是见风使舵的本事,那一日妾身也是要去后温房拿花的,谁知道被我撞见花房的奴婢欺负苏氏,差点将她活埋在花肥堆里!” “那花肥是腐熟的粪土,那是多少腌臜的地方,好好一个姑娘,又不曾得罪她们,竟然被这般对待!” “妾身就自作主张将人救出来了。” 明稷听完一愣:“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岑七道。 她皱起眉,姜婉说:“她敢做出那样的事,保不齐也是故意装模作样博取柒奉仪怜悯的,贱人就是贱人,贱命一条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侧妃这话,妾身可万万不敢苟同!” “好了,你们还想吵起来不成?”明稷出声停了两人之间的争吵,问:“七儿后来怎么做了?” “妾身就将她带到我那去了,但这事治标不治本啊,保不齐她回去了要受更大折磨的。” “东宫是讲道理的地方,哪有不清不楚欺负人的,有貌?” 有貌应声道:“奴婢在。” “去查一查什么情况。”明稷看了眼姜婉,道:“好了,若是无什么大事的话,大家回去吧。” “嫔妾/妾身告退!” 临出门的时候姜婉率先走出去,狠狠斜了岑七一眼,后者收下这一记眼刀,低眉顺眼地跟在岑霜背后,她身边的岑四说:“七妹妹今儿是怎么了,姜侧妃是个性子虎的,平白得罪她做什么!” 搁平时岑七绝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跟换了性子似的,还差点当场和姜婉吵起来,岑霜也看向她,岑七解释道:“大姐姐相信妹妹,这事于咱们绝对是不亏的。” 有貌带着人去了大夏殿,苏明月虽然被贬了,但还住在这里,还没走到地就听见一个尖酸的声音叫道:“臭小子,给我撒手!快撒手!” “不行!你拿这个干什么!这是婆婆的东西!”小豆丁是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太监,在大夏殿门口死死拽着一床褥子,而与他拉扯的是一个身材壮实的宫女,看打扮像是厨房的粗使宫女。 “到了做豆酱的季节了,差一床褥子孵菌丝呢,你快放手,不然等我去找管事来可就不是一床褥子的事了!那是要你小命的!” “你、你胡说八道!我不给,我不能给,给你了婆婆今晚睡什么啊!”小豆丁急得都要哭了,死死拽着,力气却不如那宫女大,手里抓着的地方愈来愈少。 “住手!”有貌高声道,皱着眉走过去:“你们在做什么?” 那宫女认出了有貌身上的衣裳,登时跪在地上:“奴婢春花见过姑姑!” 小豆丁被她突然一撒手直接滚了出去,连滚带爬回来:“小的豆丁,见过姑姑!” 东宫阶级森严,除了各殿的主子,行走在主子身边的红人对他们基层来说身份也是顶尊贵的,豆丁紧张得浑身发抖,差点将头埋到雪里去。 “争什么呢?”有貌瞪眼道,看着地上破旧的褥子:“什么豆酱,什么菌丝?” 什么豆酱、什么菌丝都是只是她们克扣大夏殿的借口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春花嘴笨,只会磕头:“姑姑饶命!奴婢只是奉了主事的命呀!不关奴婢的事啊!” “你们主事的是谁啊?”有貌训道:“尚衣局是缺这一床褥子吗?你们美味阁是掌着主子进口之物的地方,做豆酱也能用这么脏的褥子?” 春花吓得不停发抖,连连磕头:“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啊!不是这样的……尚衣局有,哎……我们真的没有……奴婢嘴笨,奴婢嘴笨!” “那还不放手?”有貌瞪眼,春花只能撒了手,小豆丁连忙将褥子护到身后,冲有貌磕头:“谢谢姑姑!” “起来。”有貌招手让她们起来,率先进了大夏殿,原本大夏殿不算崭新,也还算干净,如今却只是勉强能住人的水平,这才过去没多久呢。 有貌走了一整圈,眉头就没松开过,小豆丁将褥子铺好以后说:“婆婆在绣房做事,明月姐和小草姐也上值去了,这里只有小的一个人……” 春花也跟在背后,嘀嘀咕咕说:“他们几个够好的了,奴婢屋里十几个人住一个通铺,她们都是独门独院的……” 有貌斜了她一眼:“还多嘴?” 春花啪啪打自己嘴巴:“奴婢错了!” “娘娘这次也是派我来瞧瞧大夏殿,美味阁我就不去了,娘娘身边离不得人,你回去跟朱管事说,大夏殿再如何也不是她能欺负的,让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奴婢一定替您带到!”春花战战兢兢说,见有貌往外走:“您这就回去了?” 有貌拍拍小豆丁的肩,温和一笑,不顾春花的亦步亦趋跟着,带人出门。 此时天已经昏黄了,掌灯宫女们刚开始点灯,四周光线非常昏暗,有貌刚走出这几个宫殿的范围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她揉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晚霞 有貌一惊,旁边掌灯的宫女连忙提着灯笼走过来:“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是哪里传来的?”有貌四周环顾,这个时辰正是各殿主子用膳的时间,寻常人不会在宫道上乱晃的,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出声的来源,掌灯小宫女手中的灯笼都吓掉了:“啊!姑姑!” 有貌冲过去一看,假山转角的地方,一个人靠在假山上,吃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上面插了柄寒光闪闪的钢刀,鲜血将一旁的雪都染红了。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