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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扶着她往里头走:“只打听出来夫人和大少夫人还没回将军府!” “奇怪啊……”她百思不得其解,无意识地捏着手心又踱了几步。 “不过往您桌子上放酒的人,奴婢查出来了!是宓家二姑娘!”有钱气愤地说:“您不能吃酒许多人都知道的,她就是故意的!” “宓甜?”明稷点点头:“是这样……” 有钱小脸一下就垮了:“是奴婢无能,王宫里咱们的人太少了,这才给了别人可趁之机,都怪奴婢!”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们针对的本来就是我,不是一杯酒也会是别的事,躲不掉的。”明稷捏了捏她的脸,忽然看到画奴出现在门口,他挠了挠头:“娘娘,殿下派属下来请您。” “喔。”明稷应道,小声嘀咕:“不是在沐浴么?” 麟趾宫和楚王住的太极宫长生殿在一条纬线上,因为要避开后宫美人住的地方,麟趾宫的建筑很自成一派,四周围了一圈花植。 麟趾宫有六个殿,沐浴的温汤殿是引温山的地下水圈起来的,巨大的池子由整整齐齐的花岗岩浇泥铸成,引了温泉水。 明稷被一路引到温汤殿里面,画奴撩开镂空琉璃彩珠帘子,示意她进去。 明稷看了一眼画奴,后者憨厚一笑:“属下们都守在门口。”门口离这里还隔着几堵墙,几扇门,意思是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好吧,太子妃还得兼职搓澡师傅。 进门先是一座巨大的白玉屏风,绕过屏风是一个水汽氤氲的池子,飘着一些花瓣,池子边甚至还有茶具和水果。 “……”挺、挺会享受! 不是她思想奔放,洗澡嘛,赤/裸相见的!不往一些奇怪的方向联想,对不起她已婚妇女的身份对吧! 殷遇戈进门就看见她蹲在池子边撩拨洗澡水里的花瓣,裙摆湿了大半,忍了又忍才没有一脚把她踢进池子里。 “咳。” 明稷腾地站起身,张了张嘴,顿时尴尬。 要说什么才好,总不能问‘你也来洗澡啊?’ 殷遇戈敲她脑袋:“更衣。”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玩意儿? 明稷捂着头,尽职尽责帮他脱衣裳,太子宽肩窄腰,腿又长,穿着衣服不显,脱下来真是该有的都有,皮肤白得几乎要反光! 这也太白了吧!她迷迷糊糊地想,她生得也算白的,两个人以后的孩子不得了啊! 不知道单身久了是不是就这毛病,脱个衣服而已,连与对方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哗啦!” 她还在出神的空隙里,太子长腿一跨,已经进了池子,胸口高的池水,该看不见的地方一根头发丝儿都看不见! 不是,等会,她还没看清—— 不要啊! 大抵是她失望的表情太明显,殷遇戈白了她一眼,将澡巾准确地摔进她怀里:“过来。” 搓澡师傅真的只能搓澡了!嘤嘤! 被太子自己喇出来的剑伤还大刺刺挂着,殷遇戈那条胳膊搭在池子上,偏着脖子让她擦背:“再看?” “我总不能给你盲擦吧!”明稷恨不得低头咬他一口,边擦边心说画奴是不是往洗澡水里加牛奶了?好好的温泉水怎么这么浑浊!差评! 殷遇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往池壁慵懒一靠:“刚才在做什么?” 明稷随口说:“让有钱去慎刑司走了一趟。” 因为利益相关,李明秀、昭氏、徐氏都被拉到慎刑司去审问了,别人她可以不管,昭氏和徐氏不能不管。 殷遇戈抿唇:“你相信李明秀吗?” 明稷故意用搓澡巾蹭了蹭他胸口上的旧疤:“我跟她不熟。” 太子脸一黑:“往哪擦呢?” “给你洗澡嘛!”明稷鼓着脸,拉过他的手:“你干嘛这么问?” 殷遇戈惩罚地拍了一下她的脖子:“因为人就是她推的。” 明稷错手掐了太子一把:“啊?” “你自己的庶妹什么德性自己不知道?”殷遇戈白了她一眼,悄悄握住她的手,手心贴着手心。 “有人指使她?”明稷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李明秀推了姜三,明日中宫审判又是一场修罗。 她眯眼道:“宓家的?”李明秀和宓家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但是宓家跳那么高,想不怀疑到她们身上也难,问完又自说自话说:“宓甜换了我的酒,和宓糖又沆瀣一气,谁知道是不是她们姐妹干的。” “宓甜换了你的酒?”殷遇戈腰被挠得一痒,他反手一抓,把她胡闹的手推开:“谁说的?” “我的人说的。”她按住殷遇戈的肩膀:“哎呀别动!” 没道理被吃豆腐还不反抗的吧! 殷遇戈逮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说:“换你酒的人是香宜殿的渠蕊,关宓甜什么事。” 李明稷的手一顿,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去:“嗯?” 不是宓家的人? “刚想问你,和谢琼林有仇吗?”殷遇戈抬头看见她迷茫的眼神,解释道:“就是香宜夫人。” “没仇啊。” 连谢琼林这个名字她都是第一次听,明稷忽然觉得自己作为原著作者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啊! 这个不以苏明月为叙事视角的世界,是不是太丰富多彩了一点啊! “傻。”殷遇戈嫌弃地用指头点她脑袋,没好气地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傻乎乎的,李明稷,你这太子妃怎么当的?” 政见上与他相左的人有得是,在太子这里占不到便宜的人,难免不会冲着太子妃去,这么傻乎乎的,哪天真掉到谁的陷阱里去怎么办? 一想到傍晚如果不是他去得及时,她就要被堵在偏殿里治罪,殷遇戈就心堵,肉眼可见地开始生气。 这个笨蛋! 明稷扁着嘴不应话,殷遇戈半天没得到应答,捏住她的手腕,口气严肃:“说话啊。” “疼疼,放手!”明稷拍开他的手:“你让我说什么啊?我也是第一次当太子妃啊!” 殷遇戈视线聚焦在她手腕的白绸上,勾着扎成蝴蝶结的耳朵:“你手到底怎么了?” “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