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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在自己怀里,容溪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陆决是真的害怕。他怕的是,假如某一天,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念,头一个死的绝对是容溪。 某一个瞬间,他甚至连玛莎拉蒂都想撕碎。 他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样可怕的命运? 容溪察觉到陆决的颤栗,抬眼一看陆决的嘴唇都在发白。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他挣扎着爬起来,捧住陆决的脸。 “陆决,看我,看着我!” 他死死盯着陆决的眼睛,直到那双眼对准焦距。 “我在这里。”容溪只说了四个字。 陆决握住他的肩膀,痛楚难当,将脸埋在他心口上:“小溪……我怕……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杀了你的。” 容溪态度出乎意料地轻松:“哦,那我会跑的。” 陆决:“……” “阿嚏……那,不如来做一个训练吧。”容溪说。 “什么?” 容溪神秘地凑近陆决:“当你对我的感情,压过所有的负面情感,就不会有这种风险了。” 陆决皱着眉:“要怎么做?” “很简单。” 容溪抓过陆决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展开,他在他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念我的名字。” “容溪。” 容溪拍拍陆决的肩膀:“正确。今后你想要杀人的时候,念我的名字。” “容溪,容溪,容溪……” 他澄澈的眼里盈满笑意:“我说过,我们能一起活下去。” 陆决把他扑到在兔子背上,眼睛发红。 “好。” 他狂热地亲吻容溪,容溪推了他两下没动,就随他去了。 要是到了那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就自我了断。即使死后再也见不到容溪,他也不要手上沾着容溪的血。 *** 容宅。 白茉苍白着脸,死死盯着玻璃柜里的糖盒。 昨天她吃完了一整盒糖,满腹怨气地把糖盒打翻在地上,准备等她哥进来收拾。不过之后白桐并没有来看她,白茉就不去理会那一地的糖纸了,直接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看到地上干干净净。 这本来没有什么,一开始她觉得是白桐悄悄进来打扫。但后来她问了白桐,白桐说没有进来过,一直和邵轶在一块待着。 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这盒糖原本是与其他零食一起分门别类放在玻璃柜子里的。当时她去拿的时候还特别注意到这种糖只有三盒,因为它非常贵。糖不是必需品,容溪自己也不会吃很多。 而现在,玻璃柜子里又是整整齐齐的三盒糖果摞在一起,仿佛不曾有人动过。 旁边的零食也原样摆放,数量与之前一样。 不仅白茉,白桐也惶然不安。 之前他整理过房间,客房装潢不如主卧室精致,白桐就自己动手,给房间添了一些东西,也放了一部分食物在房间里。 但第二天,他放进来的所有东西,全都不见了。 房间和当初没什么不同,仍旧空空的。他们的衣物,重新回到了空间里,一件没少。而白桐拿进来的零食,也好端端地摆在玻璃柜子里。 “这房子一定有古怪。”邵轶安抚着不安的白桐,神情冷峻。 “去问问容溪。” 白桐说:“他们……一早也没有下来,我去叫过了……他们不理我。” 他情绪有些低落。 “我去吧。”邵轶看不得他这样,起身上楼。 他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和容溪说话。 这几天,容溪根本就没有和他交谈过,那个陆决一直守在容溪身旁,像只护食的狗。 想到陆决,邵轶眼底露出狠厉来。 他不要容溪是他的事,这不代表着容溪就可以肆意去找其他人! 而且那个病鬼……能满足容溪么?怕不是,做了几下就会死在床上吧。 他满怀恶意地想。 邵轶在容溪门口站定,伸手叩击门板:“容溪,是我邵轶。想问你一点事情。” 没有人回应。 邵轶皱着眉头,集中精神去听。他的听力非常好,但门后毫无声响,连起身时与被褥的细微摩擦声都没有。 “容溪?开门。”邵轶开始起疑,提高了音量。 仍旧没有人回答。 “容溪!”他忽然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大力拍门,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哒。 是脚步声,非常轻微。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踏在金属上的声音。 只有那么一下,便消失了。 邵轶不敢再想,生怕门后就是容溪倒在满地鲜血里。他干脆上手砸门,但堪堪接触到木门的时候,门唰地一下开了。 陆决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地倚着门框:“有何贵干啊?” 邵轶冷冷道:“容溪呢?” 陆决让开一点,邵轶看到容溪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起伏。 他松了一口气,容溪还活着,没有出现他想象中可怕的画面。邵轶语气缓和了点:“想问他一些事情。” 陆决挑眉:“哦,我家小溪生病了,不方便。你下次再来吧。” 他脸上轻描淡写的笑意看着邵轶眼里实在是糟心,他只能忍着气问:“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让我进去看看他。” 陆决伸手一拦:“哎——” “不劳费心,我家小溪只是感冒了而已。” 他一口一个“我家小溪”,听在邵轶耳中更气更恨。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容溪自己的事情,他没有半点资格可以说三道四。但情感上到底意难平。 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容溪都已经是别人家的宝贝了。 多可笑啊,多可笑啊! 嫉妒瞬间冲上头脑,令邵轶吐出无比恶毒的话来。 “你和他睡过了是吗?”他恶意地盯着陆决。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 邵轶姿态优雅而傲慢。 “他以前在我床上,是怎么动的,怎么叫的?” “你只会捡我玩过的么。” 陆决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小溪这样的傻孩子……年纪小的时候,分不清人和人渣,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没有关系,他现在长大了。” 他语调很平和,很轻松,却像一桶热油般狠狠泼在邵轶的心上。 邵轶铁青着脸正要再说什么,床上的容溪开始挣扎起来。 他在喊,陆决。 陆决一个箭步冲过去,搂着容溪温柔地哄:“哪里痛吗?” 容溪捂着额头:“我梦到……” “你在和苍蝇说话,嗡嗡嗡的……好吵啊……为什么你不赶他走?” 他突然暴怒起来,病中双颊绯红,实在是惹人心疼:“吵死了!让他从我这里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