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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肚子火,又看见这男人颓废的样子,更加烦躁。 她狠狠坐在床上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给我气受,回到家你还是这幅讨人厌的死样子!” 薛钊也不开口,任由她骂。良久,他嘶哑地开口:“若依……你爱我,还是爱薛朔?” 尚若依骂够了,气也消得差不多,往他腿上一坐,冷笑道:“废话,当然爱你了。薛朔那个废物,从来不跟我上床!哼,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功能了,还是说他就是一个死变态,根本不喜欢女人!” 她低下头,涂了限量口红的饱满双唇在男人耳边轻轻吹气:“亲爱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像个女人。” 薛钊搂着她的手一紧:“那……如果,我不是薛家的少爷,你还爱我吗?” 尚若依一僵,随即尖声道:“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不是薛家的种?!” 薛钊固执道:“如果我不是呢?” 他日夜煎熬,守着一个恐怖的秘密。如今,他再也熬不下去了。薛朔以雷霆之势杀回来,短短几月就掌控了整个薛家。他所有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生杀大权掌握在薛朔手里。 这个压死他的秘密就是,他根本不是薛朔的亲大哥。 当年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换走了薛夫人的长子。那之后,随着薛夫人与薛先生的离世,再也没有人去追究埋葬在光阴里的旧事。 薛钊在得知这个秘密之后痛下杀手,没想到薛朔大难不死,反而卷土重来,杀得他一败涂地。 他不能等着薛朔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旦薛朔知道了真相,一切就全完了。 不过,就算逃,他也要带着尚若依一起。 薛钊干脆把心一横,告诉了她真相。 尚若依脸色大变,狠狠推开薛钊:“你这个骗子!”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简直要悔出血! 她抛弃了薛朔这个阳痿的变态选了薛钊,哪里会料到薛钊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不但没能弄死他弟,反而让他上位!如今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她头晕目眩,悔不当初。 不行,她不能跟着薛钊一起死,她要去找薛朔,本来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只要好好解释,薛朔一定会原谅她的! 尚若依眼神厌恶地拿起鸵鸟皮手包,尖尖的玫红色指甲撩了撩头发:“你自己去死不要拖着我,我走了!” 她没有看见,薛钊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无比。 “若依,若依,我这么爱你,”薛钊仿佛精神错乱似的念叨着,朝尚若依走过去,“就是死,我也要你陪我一起啊!” “你干什么!呀啊!放开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绝望尖叫,没能传出别墅。 过了很久很久,薛钊才松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女人那张娇媚如花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 男人发出濒死般的惨嚎:“薛朔——我不会放过你——”他抱住女人尚带余温的尸体,眼神阴郁得可怕。 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凭什么还要让薛朔心爱的人活着呢? 齐睿秋,对,齐睿秋!他要杀了他,让薛朔也尝尝这种痛苦! 薛钊哆嗦着点了一根烟,手指用力按下一串号码。在黑暗中,他露出一个颓丧扭曲的笑容。 *** 今日的天气很好。 阳光被繁茂的树叶割碎,在松软的草皮上落了一地金斑。 花圃里的花们长势十分喜人,齐睿秋提着喷壶,给它们仔细浇水。 他脸上的印记已经淡了许多,还差最后一期手术,他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期间薛朔经常打电话来骚扰他,最后还总是要他在电话里隔空亲两下,并叮嘱“一有空就想我”,才恋恋不舍地挂电话。 除了电话之外,还有雪片一样的信。薛朔坚持每天给齐睿秋写情书,尽是些肉麻兮兮和很不和谐的话。连信纸都是粉红色香香的。 而且薛朔怕齐睿秋寂寞,还让人送来一只长得跟雪球一样的垂耳兔给他当宠物。 “少爷说,这只兔子跟您很像,因此起个名字叫秋秋。”手下如是说。 齐睿秋嘴角抽搐,收下了兔子。他细心地照料着兔子,把它养得胖了点,兔子窝在他手心里吃草饼,很乖很可爱。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垂耳兔很像自己。 午后薛朔的手下又来了,只是换了一个人,这回却并没有带薛朔的情书或者礼物。他只是恭敬地对齐睿秋说:”少爷让我们来接您。“ 齐睿秋一开始没有多想,跟着他走了。不料走过一个无人的角落时,齐睿秋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此刻刘涟内心是崩溃的,万万没想到有这一出。他猜薛朔手下肯定是背叛了他,并且打算通过绑架齐睿秋来达到一些目的。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够谨慎,居然着了这种道儿。 在薛朔的庇护下他日子过得相当安逸滋润,都快要忘了人心险恶。 男主这样的身份,就意味着无数潜在的麻烦甚至危险。 刘涟肠子都要悔青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系统焦虑地在他胸口转来转去,用力地揪着光秃秃的脑袋:“怎么办怎么办,人家没有攻击技能!” 它越想越害怕,最后呜呜地哭起来。 “呜哇……都是我没用!要是你被撕票,我也不活啦!他们会把你先煎后杀的呜呜呜呜……”系统的两条短手用力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参加刘涟的追悼会了。 刘涟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反派还没弄死他,他就会被系统吵到脑溢血而死。 “你给我闭嘴!”刘涟忍无可忍,要不是他双手被绑,他一定先把系统捶扁,“我兜里有手机,快点通知男主!” 他在心里把系统踩了一万脚,太废柴了,要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系统抽噎着挪动到他裤兜旁边,傻眼了。 它瑟瑟发抖着说:“榴莲儿,我不能移动它耶。” 刘涟:“……我能不能骂你。” 系统:“不能。”它似乎有些生气,一下子跳到刘涟脸上,把他的脸当成蹦蹦床一跳一跳。 它严肃认真地说:“我是有尊严的系统!为什么你总是侮辱我!” 刘涟给它逗笑了:“哈?你的尊严在哪里?你能保护宿主,还是能和其他系统对打?” 系统胖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它真的能保护他,然而宿主对它的满意度依旧是负的。 它沮丧地坐在刘涟脸上,觉得整个统生都灰暗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本应该没有质量的系统变得很重,刘涟被系统的屁股压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给我起开……重死了。”刘涟咬着牙。 系统得意洋洋道:“看你还骂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