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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吸引望月楼上贵女们的注意,亦或是乘坐船舫在江中,吹起长笛,颇为潇洒迷人。 陶桃陪着裕亲王妃到望月楼的时候,楼中已经有了不少人,众人纷纷上来请安问好,一片其乐融融。当然落在她身上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并未减少,反而随着裕亲王妃带着她出来走动次数的增长而增加。 裕亲王妃很快就被几个诰命夫人给围了住,她们说的话题陶桃并不感兴趣,且那几个人看着她的目光也不是十分友善,所以她寻了一个借口就去了一边。走到窗户那处,眺目远望,不远处的宁江江面显得很热闹,还有着星星点点的属于花灯的微弱亮光。 “我只是不大明白,王妃为何总是带她在身边?”隔着没多远的地方,几位小姐聚在一堆窃窃私语,里面就有何欣慧一个,庞瑶现在没办法经常和她厮混,她自是要转而寻别的圈子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带在身边就如何,就她那个身份,还能当真野鸡飞出山窝窝不成?” 那几人正在议论的时候,一道不算小的女声插了进来,正是许久未见过的阮巧巧,比之两年前她的长相更为尖酸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日子过得不大如意,面由心生了。 那几位贵女面面相觑,也无人敢接这个话。 阮巧巧不管不顾,走到那堆人旁边,接着道:“有些人总幻想着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殊不知别人瞧的一清二楚,笑她不自量力。攀上王妃又如何?这辈子都是做小的命!” “嘶……”何欣慧等人变了脸色,十分讶异,那边阮巧巧看着夫人们都不在这边,正准备逮着机会再狠狠羞辱那人一番,却未曾想突然被人打断了。 “这是谁家的小姐,怎的如此无礼?” 众人望去,正是裕亲王妃在几位夫人的陪同下缓缓走过来,眉毛皱着,面上满是不赞同。 阮巧巧登时不敢吱声了,缩了缩脖子,直往人身后躲。这会儿陶氏也不知去干什么了,要是她在身边,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口无遮拦。 裕亲王妃淡淡的扫视了一圈这些小姐夫人们的神色,最终看向了倚在窗边的陶桃,过了一会儿方才开了口:“京中近日流传了许多不切实际的谣言,往日里我只是懒得去解释,没想到如今却愈发的过分了。你们不过都是好奇这孩子究竟为何我终日带在身边,我本不愿意多说,但是为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在这儿便说个清楚。” “裕盛堂的陶小姐……乃是今上亲自赐婚予怀化将军的。” 王妃的话音刚落,望月楼里的那些人险些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各个都不可置信,但是看着王妃笃定的神色,却也无可辩驳。许多人都露出了‘难怪如此’的表情,当初祁国公的发妻可是裕亲王妃的姐姐,这样一来王妃对陶桃的亲近,就能说得通了。 然后脑筋转的快的就想起第一次裕盛堂往嘉堂关送了万金物资之后,从皇宫里飞出的那两道圣旨,一道去了陶府,另一道莫不就是飞去了嘉堂关?!! 不少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位陶小姐好不要脸,打的竟是怀化将军的心思! 那祁肃之是多少闺阁小姐都暗中倾慕的,不少小姐家中还去国公府探过口风,未曾想竟被这个商人女给拔了头筹,这让她们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面对各种的打量,陶桃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正欲走去裕亲王妃身边,却忽而有人惊叫:“那可是怀化将军?!” “将军不是在嘉堂关?” 这么说着,许多小姐却都涌向了窗边。 陶桃一愣,缓缓回过身像楼下张望,那里正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盔甲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凉意,那张因为久在边关而略微有些风霜的俊颜,不知让多少女儿家悄悄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喵了个咪~’、‘紫霞仙子’、‘jzjason’和‘是琛琛呀’的地雷~ ———————————————————— 祁肃之:我就去打了个仗,祖父就在京城给我找了个媳妇儿~ ☆、表妹小白莲(18) “竟真的是怀化将军?” “一定是嘉堂关大胜了吧!” “将军可是往咱们这里看呢?你们猜猜他是在看谁?” “瞧着将军的神色不大高兴, 你们觉得会不会是他不喜欢这门婚事, 所以才提前归京的?”某位小姐这话一出口,倒是引得许多贵女默默点头,想也知道, 祁国公乃是开国将军,两朝肱骨, 这祁肃之自己个也争气,配什么名门贵女配不得?偏偏得捏着鼻子娶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商人。难道就因为对方能够大方的捐出十几万金,就能‘买’一个如此气虚轩昂的夫君不成?那这笔买卖还真是划算的紧。 这群小姐们心中酸气冲天, 但也只能酸酸罢了,这普天之下能够‘慷慨无私’给朝廷那么多银钱的一共也没有几个,若是换做她们各自府上,怕是拿出千金也困难。甭管说到底有钱没钱,做官的俸禄就摆在那里, 拿出那么多钱交予朝廷, 这不是提着自己的脑袋上赶着给皇帝砍吗? 望月楼附近的江边还是比较清静的, 只有一些公子哥附庸风雅、一些女儿家带着丫鬟小心翼翼的放着花灯。但是远处那鼎沸的人声仍旧会若有似无的传到这里,还有那船舫上的歌声和琵琶声。 嘉堂关十几天之前大捷, 金族所集结的那么多部族战士甚至连河都未能过,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丢盔弃甲的往沙漠深处逃窜了。祁肃之率领的军队并未乘胜追击,金族能够存活在大漠之中自有他们的本事和能耐,现在虽说已经过了盛夏,但气温仍旧燥热,贸然率兵闯进大漠, 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好在金族已然没有什么余力再次对大梁国的边境发起像样的进攻,军队也陆续返回嘉堂关进行休整,祁肃之却是整个人变得都坐立难安起来。回到大帐之后,吃行坐卧,视线总是不自觉的往枕头边上那个紫檀木盒子瞟去,不出一日他便彻底放弃了,叹了口气拿起那被小心封好的圣旨,命人备马,即刻返回京城。 他不知这个世界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对方的任务似乎他来之前都经过仔细了解,并无成亲这一条,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等令他措手不及的情况。 在接到这圣旨的那一瞬间,他脑子想的却是陶桃是不是京城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后思虑再三却又觉得不太像,那人不想做什么,谁又能逼得动她。伴随着那纷繁思绪的是一丝丝隐秘的窃喜在心头生根发芽,犹如会吸血的藤蔓将他整个人紧紧缠绕,二十几天的路程他几乎没有休息,一路上脑袋里想的就是,若见了面她不是自愿的,那…… 他大抵也是不会放手,多的是理由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