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玄幻小说 - [银魂同人] joy的joy在线阅读 - 第136章

第136章

    “不舒服,吹干。”侑子扔回给他。

    被某人当下属般使唤的高杉晋助,暴虐威胁:“信不信我给它撕了。”

    侑子耸肩,走向床边的座机:“随你,我本来就不准备要了。”

    没过几秒,吹风机的声音又响起。

    侑子转头看了他一眼,坐在床上等待。

    好一会儿过去,高杉晋助拿着衣服走过来,扔到侑子头上:“可以穿了。”

    侑子拉下衣服对高杉晋助笑了笑:“没想到你会这么听话,出乎我意料。难道是擅自拿走我金砖的愧疚感在作祟?还是说你觉得还不起巨额负债所以在讨好我?”

    对于侑子的说法高杉晋助嗤之以鼻。

    侑子无视他不屑的小表情,进了浴室把衣服换上。本以为出来后人应该已经走了,没想到还杵在原地等她。

    “刚才不是很急吗?怎么又不走了?”侑子将衣服里半干的长发捞出,不解地问他。

    “下一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高杉晋助留下来似乎是为了放狠话。

    听此,侑子露出一言难尽表情:“就这个?我都知道你来江户的目的是做什么了,你以为你能成功?”

    “拭目以待。”高杉晋助高傲地冷笑一声。

    “哦,我说错了。”看高杉晋助如此自信,侑子纠正道,“我早就知道你此次行动的底牌是什么了,你以为你能成功?”

    高杉晋助:“……”

    “而且,你那不乖的手下惹了不该惹的人,用不着我出手,你们的计划就会破产。”

    侑子笑得灿烂:“失败了就去筹钱,筹不到就乖乖把鬼兵队交来,当然包括你自己。”

    天边破晓,金光从东边的窗户透进来,照在侑子的半边脸上,一暗一亮中,高杉晋助仿佛看到了恶魔与天使的结合体。

    见高杉晋助看着自己不说话,侑子走过去帮他把敞开的衣襟拉拢:“衣服要好好穿,守守男德。”

    两人贴近,视线都落在侑子那双皙白的手上。

    高杉晋助见她整理自己衣服的同时,还不着痕迹地摸了一把他的胸肌,不由得气笑:“那你是不是该守守女德?”

    “我可是公主,摸你一下怎么了?”

    “你这话和那些位高权重的恶臭男人说的有什么区别?”

    侑子听此眨了眨眼:“区别就是我不是臭男人,而你,也没有因此感到不舒服,不是吗?”

    看着眼前恢复真实身份和性别的往日同伴,高杉晋助抬眸问:“你这是在调戏我?”

    “别想多了,我只是喜欢占人便宜罢了。”侑子说着,又摸了摸他的臂肌,“但凡是漂亮的男人,我都喜欢多看几眼甚至摸两下。若你不满,也不是不可以摸回来,前提是你有这本事。”

    在侑子的触摸和挑逗下,高杉晋助眯了眯眸,一把握住了侑子那不安分的手。

    气氛变得焦灼暧昧起来。

    侑子任由他握着,低眸看向他脆弱精致的锁骨:“不过不急,你还得养养。”

    消瘦得过于厉害。

    “养养?”高杉晋助仿佛听到了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话般,阴鸷地勾了勾唇,“不愧是阅人无数的公主大人,对男人挑剔得很啊。”

    “你想怎么养?把我抓进牢狱还是放进别院?”

    高杉晋助直视侑子,气势咄咄逼人。

    闻此伤人言论,侑子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生气,心中甚至一点波澜都未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挣开高杉晋助的手,转身走向房门,消失在房间。

    最先叫嚣着要离开的人,最后却独自留了下来。

    高杉晋助看着仍残留着对方触感的手,讥讽地嗤笑出声。

    他以为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会一刀捅过去,不带犹豫的那种。

    可是,当看到她刻意赶来见他时,他甚至连狠话都放不出。

    哪怕知道她是为了那笔黄金而来。

    九年前,自成立鬼兵队在暗处留意幕府消息,他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对外宣称去宇宙其他星球旅游两年的公主德川侑子实则是失忆上了一年攘夷战场,并在战争结束后,花了一年时间为死去同伴的亲属发放抚恤金这种事,听起来既荒谬又可笑。

    当初攘夷她提供了他们偌大的助力,同时,她也终结了他们继续战斗的理由。

    明明是杀了老师的幕府敌人,为什么他会对她一再退让?

    就因为她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伴?

    还是因为她是女人?

    高杉晋助想,大概都不是。

    而是因为她在杀了老师后对他说的那句怜悯又悲哀的话。

    “恨我也没关系。”

    她似乎预料到了一切,也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

    最重要的是,这句话,她是看着他一人说的。仿佛是笃定他会因此就此余生辗转反侧憎恨她般。

    他的理智想否认她的判定,可偏偏事实是,她是对的。

    老师死后,他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每个月末的夜晚,读着手下收集递交上来的与她相关的信息,都让他彻夜难眠,恨意难抑。

    而这连绵不绝难以遏制的怨恨,恰巧对应上她的预言,让他猛然间有种被她全部看透的荒唐感。

    他想,若不恨了,她还能看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