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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九月已然微凉,没有了燥热感。 但即使是微凉的天气,也抵挡不住学生热火的心。 我们不厌其烦的利用不多的课余时间来规划场地,制作锦旗,组织人员,那架势,是必须得第一才肯罢休。 不过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有殷佑在。 好像,那时候,只要有殷佑在,就觉得无比的安心,不管是什么样的难事都是唾手可得。 篮球场上,他挥汗如雨,白色的球服随着跳跃而飞扬,修长的身影带动着整个球场的活力,也汇集了所有的视线,性感的锁骨和流畅漂亮的胳膊肌肉线条更是让平日里优雅的女生们一点儿都不矜持,那尖叫声似乎要掀翻体育场的房顶。 我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引领胜利的他,心里对那些疯狂的女生不以为意。 任凭她们有多喜欢殷佑,任凭殷佑有多么牛逼,他终究是我的,只会乖乖的躺在我身下任我蹂.躏。 高中的我是满足的,自以为拥有了他,就拥有了天下。 那时的我不会想到,再强悍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他唯一的软肋就是我,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也一步步,将自己毁灭。 “乔学长!”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扎着马尾辫、活力四射的少女向我跑来。 我皱了皱眉,我确定,我不认识她:“你是?” “我是16级心理学院的白依兰,学长的嫡亲学妹哦!” 我见她还站着,而我一个大男人坐着,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就指了指旁边:“要不要坐?” 她冲我一笑,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嗯嗯!” “乔学长,我一来咱们学院就听说你了,真的是跟传闻中一样,不过,她们说你不爱出来,怎么今天想起来看比赛了?” 我哪里知道今天有比赛,只是碰巧罢了,但是聊天不能这么聊:“无聊了,就出来透透气。” 聊了一会儿,白依兰的脸就慢慢变得通红,突然间,她猛地站起身,闭上眼睛大声喊到:“乔学长,我、我喜欢你!” 我看着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默默的咽了口口水,还是拒绝道:“白学妹,不好意思,我有爱人了。” 说完,不理会唏嘘声,直径离开。 身后,传来少女不服气的声音:“乔学长,我不会放弃的!” 我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停顿。 她们只从外表去喜欢一个人,如果时间长了,肯定会受不了我的脾气摔门而去。 这天下,如果有个人会无怨无悔的和我在一起,那只有他。 就连生我养我的妈,有时候也会生气对我不管不顾。 一直到大,只有他不会。 但是高二结束的那一年,他还是离开了。 而且,我真的有爱人了。 高一的圣诞夜,大雪纷飞,泼水成冰的天气也抵挡不住人们欢喜的心情,窗外鹅毛大雪,屋内气氛高昂,我看着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找了个借口,拿起羽绒服就溜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他。 他站下路灯下,荒寂的灯光照着他单薄的身躯。 见我走来,就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沉默的把他的围巾给我披上,说:“天冷,快回去吧。” 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我的皮肤,冰冷的温度让我下意识的躲开,他见我躲避的动作,一瞬间就僵住了。 久久,他说:“小乔,回去吧,天冷。” 雪花飘落,刹那间,我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破碎。 他从来都是这样,无论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从不出声责备我。 我向家门走去,听着屋子里传过来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回头望去,他依旧挺立在灯下,任寒风摧残也不变身姿,傲然屹立如雪中青松。 精致的面孔下,一双纯黑眸子里的执着让我心中一颤。 冬风凛冽,我在白雪纷飞的季节张开双臂,注视着他错愕的瞳孔说。 “佑佑,要不要,抱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不带着任何欲.望的去拥抱他。 我把他带着寒意的身躯抱着怀里,抚摸着他已经湿了的黑发,说:“佑佑,你是不是等了我很长时间?” 他摇了摇头,更加的深埋在我的怀抱。 他其实比我还要高一点,这种动作无疑是有些困难,但他总是微微弯着,好任由我为所欲为。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夜空中悬挂着的月,说:“佑佑,圣诞节到了,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圣诞礼物。” “你说,我把我送给你当男朋友,好不好?” 第9章 执念 “小乔……” 他站在我位置旁,逆着阳光,看不清表情。 固执的推醒熟睡的我,问:“你是我男朋友吗?”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趴在课桌上继续睡,不想搭理这个人。 自从圣诞节确定关系后,他像是得了健忘症般天天问。 前几日,我还耐着性子的捏着他手感不错的脸点头调笑,可我向来不是个长情的人,到了后来,就慢慢的厌烦,不想回答他这个蠢不可及的问题。 有什么好问的,你知我知就行了! 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一天三四遍的不嫌烦啊! 突然之间,后背一凉,就听见了“桀桀”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头皮发麻,僵硬的不敢转身。 不一会儿,他冰冷的手就攀附在我腰间,将下巴倚在我肩上,对着我的耳朵呵着冷气:“小乔,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我颤抖的点头。 可他好像并不因此满足般,将手指从我衣衫下摆伸进去,轻轻刮弄:“宝贝儿,你一定要记得哦~” “你知道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呢~” 他伸出舌尖舔舐着我的耳垂,只是那温度,不像是活人所拥有的。 这样的想法让我遍体生寒,我僵持着侧过头望向他。 看到真面目的一瞬间想尖叫,却叫不出来,无声的嘶吼,像是被什么桎梏着。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白森森的骨架上泛着黑气,残破不堪的血肉挂在上面,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腐烂的血水,圆鼓鼓眼珠在巨大眼眶里,没有了眼皮的遮挡好像随时都能都下来,舌尖粉嫩,一如既往。 我想要逃离,却被他禁锢在座位上,周围的同学还是安静的上着课,好像没发现我们的异常,有时一两个同学越过我们看向窗外。 那神情,好像我们不存在般,好像我,不存在,在这个世界。 我猛地睁开眼,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的同学都拿着笔“唰唰”的写着作业,教室里鸦雀无声,是少有的安静。 窗外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老树遮住砖红的瓦房,小巧的鸟儿在枝头鸣叫,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