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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截图的时,姜月体会到什么叫做信念崩塌。
冷杉的味道,盛明楼身上的味道。
姜月有无数个早晨在他怀里苏醒,拥抱他,嗅着他的气息,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私密至此的气味,为什么薛雨溪会知道!!!
心中那道城墙轰然倒塌的同时,姜月想起一件事来。
那天晚上盛明楼回家后,姜月在他身上闻到了很刺鼻的香水味。
她本来没有多想,慈善晚宴中肯定少不了女人,穿梭在人群之中,沾染到香水味也并不出奇。
可这一秒,她想起来了。
那股香水味,是祖马龙橙花,是薛雨溪最爱用的香水。
姜月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想望向窗外看看风景都费力。
京港城繁华的景象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她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脑子里只有一片茫茫空白。
空白不到几秒,杂乱的思绪迎面扑过来。
盛明楼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薛雨溪。
是真的吗?是真的。
难怪他那天晚上回来晚了,原来是为了密会情人。
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当初明明是盛明楼说的:“既然还是夫妻,就要遵守夫妻忠实义务。”
可现在呢,是他先违背了合约。
是他背叛了她。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条路能走。
宾利一停在汉文公馆的白砖墙外,不等燕迟下车为她开门,姜月兀自推门而出。
燕迟愣愣看着姜月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他掏出来看,是可颂的来信。
可颂:完了完了,我说漏嘴了!
燕迟不解,什么说漏嘴?难道是可颂做错事,所以少夫人才这么生气的吗?
燕迟立马敲字:你放心,我会替你和夫人求情。
说罢,燕迟迈开步子追进大门内。
原以为在半路就能追到姜月,没想一直追到书房门前,还没走近就听见姜月抬高八度的声音从紧闭的红木门后传出来。
怒火直冲天际。
从未见姜月发这么大火,气场凶得连燕迟都止住脚步不敢再前进。
一句比一句大声,一句比一句绝望,隐约还能听见哭腔: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你想出去乱搞可以,非要闹得全世界都知道?”
“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那辆1967年款的雪佛兰Impa全国只此一辆!”
“我可以容忍你偷吃,但这已经不叫偷吃的,是明目张胆的出轨。”
吱呀,有人拉开书房的门。
姜月站在门口深呼吸,笑得勉强:“我们还是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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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公开还有2章。
☆、CH.49(一更)
燕迟愣在书房门口, 面对着仙鹤屏风, 看不清后面的人是什么表情。
姜月迎面走来, 神情决绝而悲怆。她和燕迟擦肩而过, 什么话也没说, 径直走出书房没入长廊之中。
“夫人……”燕迟目送姜月去,喃喃没能叫住她。
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这是姜月第二次和盛明楼当面提离婚, 肯定是发什么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燕迟绕过屏风,在看清眼前一幕的瞬间, 心颤了一下。
盛明楼坐在交趾黄檀长桌后,两手捂着脸,看不清神情, 但明显很颓,颓得连平日里无论如何都挺直都脊背都松懈弯下。
第一次,见少爷这样。
燕迟也不敢问,默默站着不动。
盛明楼立即注意到他进入书房,眼睛一抬, 冷冷觑去:“站在这里做什么,跟上。”
“是。”
燕迟背脊一寒, 立即转身出门。
比起进门时的风风火火, 姜月离去的步子慢很多。燕迟追上的时候,她刚拐过前面园林景观。
姜月在玻璃前拐过弯,愣愣地盯着池底静默不动的锦鲤。
燕迟也没靠近,沉默守着。
半晌后, 姜月的左眼滑落一滴豆大的眼泪。像是憋了许久一般,突然断了线。
“那天晚上你也在对吧。”姜月说。
听着像是疑问句,其实是肯定句。
那辆1967年款的雪佛兰Impa的专属司机就是燕迟,别人想碰车钥匙都不行,而且盛明楼只坐燕迟开的车。
燕迟点头:“嗯。”
姜月深吸一口气,抬手抹掉眼泪,刻意笑得很轻松:“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小明星上车呢,怕是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了吧。”
听完的瞬间,燕迟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什么小明星?什么昭告天下?
姜月继续自言自语:“男人嘛,喜新厌旧也是正常……”说完,她转过身,径直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离开汉文公馆后,姜月让燕迟送她去了落南别墅。
一路上,姜月什么也没说,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时夜幕初上,冷风渐起。
到达落南别墅后,姜月兀自推门下车,还冲燕迟挥挥手:“你回去吧。”
燕迟想起可颂和她说过,姜月明天还有早场戏要拍,遂道:“夫人,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
“不用。”姜月摆手,“我让池东送我就行。”
话毕,姜月还停顿了一下:“别告诉盛明楼我在哪儿。”
“好。”
其实也不用燕迟交代,盛明楼就能猜出来。除了渤艮庄园外,姜月能去的地方只有落南别墅。
如今两人正在闹别扭,渤艮庄园肯定是不回的。
眼见姜月转身去按门铃,燕迟也缓缓启动车轮。他没有离开,而是绕一圈到别墅侧面躲在围栏后,刚好能瞥见别墅门前的光景。
冷风里,姜月穿得极其单薄。
她再次用力按下门铃,默默等待。半分钟后,有人来开门。
一路强撑到这里,在看到姐姐的瞬间,姜月的眼泪直接崩堤。
她大哭着抱住姜珥,哽咽地诉说委屈。
燕迟遥遥望着,听不清姜月在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此时,他兜里的手机响起。
接通后,盛明楼沙哑的嗓音传来:“她怎么样了?”
“一直在哭。”燕迟老实回答。
盛明楼的声音很低很低:“是吗。”
他听得出来,少爷很愧疚。可……“少爷,那天晚上的事责任在我,我会和夫人解释清楚的。”
从头到尾,盛明楼都没表示过让薛雨溪上车。
是他,他对微表情的判断错误,擅自为薛雨溪打开车门。事发之后,盛明楼也直接斥责了他。
燕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