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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霍也是没料到这就是自己的介绍词,扫了她一眼。
景擎宇显然被这句话气得不轻,差点拍案而起,瞪着她怒道:“我看你还挺自豪?”
姜沅一秒恢复乖巧,正式介绍道:“爸爸,妈妈,这是凌霍,我男朋友。他是影史上唯一一个拿下世界四大和国内五大电影节影帝的人,和爸爸在财经界的地位一样,都是行业巅峰,没人比得上。”
吹自己男朋友的同时,不忘拍个马屁。
这个马屁显然拍得景擎宇很舒服,隔了两秒,才冷哼一声。
凌霍很给面子,主动向姜书容和景擎宇问好:“伯父,伯母。”
接着递上准备的礼物,“听说伯父爱茶,一点心意。”
无甚特别的礼袋,里头装着几摞普洱茶饼,从上往下看不出数目,总之是不少的。
包茶饼的白棉纸已经泛黄,陈年的老茶散发着上佳的茶香,景擎宇爱茶,一闻就知道是难得的好东西。
姜书容虽然对明星不感兴趣,凌霍的名字还是听过的,除了那些家喻户晓的作品,还听说过他如何如何冷傲。
还以为是个目中无人喜欢耍大牌的,真人比她想象中好多了,成熟稳重,还算彬彬有礼。
“谢谢,有心了。”她亲手接过礼物,叫佣人收起来,又招呼两人落座。
有姜沅在,气氛不会尴尬,姜书容问起她和凌霍怎么认识的,她把过程美化了一下。
凌霍话少,她就偶尔主动cue他一下,把话头递给他。
景擎宇发过一次火,脸色就没那么差了,但也称不上好看,听得不爽就不时和她呛一两句,或拿挑剔的眼神睨凌霍一眼。
聊到凌霍的家世,姜沅迟疑一瞬,只答了个:“父母双亡。”
牵扯到孔家的家世纠纷,又有景家和孔家的尴尬婚约在前,这事儿相当麻烦。一次性怼到面前,她怕脾气火爆的景擎宇直接炸了。
还是慢慢来,等他先接受了凌霍这个女婿,再说身世不迟。
老景其实很护短。
姜书容没有多问。
所幸时间已经不早,不多会儿佣人准备好晚餐,几人便转移去餐厅。
姜沅在景擎宇身后,明显地舒了口气。
太难了,高考都没这么难。
饭后姜沅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发现凌霍不见了,景擎宇也不见了。
她四处瞅了一圈,正要出去找,景詹坐在沙发上看报表,头也不抬地说:“别找了,爸叫他去书房了。”
姜沅有一点点紧张,但意料之中,老景那脾气,肯定要私下敲打一下未来女婿的。
她坐到景詹旁边:“爸爸不会打他吧?”
原本只是瞎问,没想到景詹回答:“不排除这个可能。”
“不至于吧,不就是拱了我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吗。”
景詹斜乜她一眼,停了一下说:“猪是没问题,姓孔的猪,就有问题。”
姜沅一愣,迅速反应过来:“爸爸知道了?”
“嗯。”
糟了。
姜沅立刻弹起来,往楼上跑。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明天双更吧。
85、八十五根腿毛
当年姜沅的生日会, 孔临川和杜苒的事儿一出, 景擎宇很果断地取消了这门婚事。
事后孔家在生意上也曾让利以示歉意, 景擎宇一分不拿,两家没有终止往来, 但这些年, 关系一直不尴不尬。
景擎宇从来没问孔家要过什么说法, 但不代表, 这事儿他没往心里去。
表面不说, 其实记仇着呢。
所以上次当着满堂宾客,当着孔延华的面, 景擎宇也没给他儿子留任何面子。
他与孔延华年轻时就相识, 当年那些风流艳闻,他知道的内情比八卦媒体知道的多。
豪门家族为了争家产兄弟阋墙生死相搏的多了去了,远的不说, 当年孔延华输给与家里的博弈,楚岚输给吴清雅,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多年孔延华在外面不是没留过种, 有几个能顺利出生活到成年的?
吴清雅能容忍丈夫在外面胡作非为, 一切的前提, 是他的儿子稳坐在继承人的位置上。
现在楚岚的儿子回来,又这么巧对景家的女儿感兴趣——景擎宇是个商人,可不是天真小女孩。
怎么争怎么斗是孔家的事,这趟浑水,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趟。
再者, 先是被孔家的儿子劈了腿,又跟私生子在一起,他们景家的女儿除了孔家就嫁不出去了还是咋的?
红木办公桌,书房大而庄严,景擎宇靠在椅子上,严肃地拧着眉。
茶雾袅袅,木几对面,凌霍面色沉静,不动如山。
僵持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景擎宇才开口,但一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死刑宣判:“我不管你和沅沅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的事,我不同意。”
凌霍没有任何意外之色,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你自己尽快整理一下,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出现在新闻上。”
这个要求就很苛刻了,你必须跟我女儿分手,还得你来提,不仅要提,还要妥善地解决,不能闹出新闻哦。
凌霍很沉得住气,等他说完,才用没什么情绪的语调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景擎宇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景董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凌霍道。
他此刻对景擎宇的态度不卑不亢,远没有在姜沅面前时客气,“伯父”的称呼也被疏离的“景董”取代。
他来景家,以姜沅男友的身份接受审视和挑剔,投其所好送礼,是给姜沅面子,不是给其他任何人面子。
凌霍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景家如果一定要反对,他不介意带走姜沅。
只要她愿意,其他人无关紧要。
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关起来。
景擎宇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挑衅过,冷声道:“你以为没有我的同意,她会跟你在一起?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是什么身份,揣着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沅沅打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