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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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道:“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直接拒绝,没人会怪你的。” “哦。”总算能喘上一口气。 可接下来,她又发现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六十一,你换位思考一下。”他将展开的长腿收了回来,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膝盖,“假设今天是你不在,而我从一群男生手里接过了这堆东西,并把它们交由你,再提醒你去看,甚至让你添加他们的联系方式。你是什么感觉?” 到这儿,他停了一下,“你不用回答我。”然后继续说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做法。” “首先我不会接,其次就算他们想方设法给你放你桌上,我也会销毁。”他揣摩着,又说,“嗯,如果当时没气疯,稍微良心发现点,会先通知你一声再销毁。” “我会气疯。知道为什么么?” 他的语气是渐进式的,越来越重,给予人的冲击越来越大。 为什么呢? 他哒哒哒输出一大堆,她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她努力恢复独立思考能力,尝试不被他的话所左右。 “要换作是路扬在这儿,有女生给他递纸条,别说叠纸盒,就是个纸桶、纸盆、纸缸,我都乐意给他整出来。别人追他,我只会在他旁边加油助威,摇旗呐喊。”周亦淮说得稀松平常,喉结滚了下,“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吗? 明白。 他望着天花板,笑了笑,举了个挺流行的例子:“语文课代表啊,你说,有人要给关羽递表白信,张飞会对此不爽吗?” “……” 不会。 要命。 脚步声拯救了陆时宜,一名女生戴着头戴式耳机,漫步到了安全通道里背书。 她一慌,被吓得立马跳起来,拿着草稿本光速逃离案发现场。 已经出来很久了,再难的题也应该搞懂了。 沈江屿叫她名字,她还在神游。 “怎么了?”她回过神来,问。 沈江屿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下,面色不善:“他欺负你了?” 陆时宜收到提示,这才后知后觉地往面颊上抹了一把,凉凉的泪痕还挂着,已经有些风干了。 她刚才就是以这副面孔,在人群中穿梭着跑回来?! 救命啊救命。 在脑海中搜罗了一番说辞,才勉强找到一个中用的,她摇摇头:“没。就是题太难了。” 他给她出的那道题,实在太难了。 被难哭了。 沈江屿看着好像是相信了,又问:“那问题解决了吗?”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了一会儿,又摇摇头。 微囧:“我自己再研究一下。” 随即立马扯过草稿纸,胡乱地在上面留下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火星文。 不一会儿,周亦淮回来了。他的目光在她那张乖巧的脸上停留了两秒,叹了口气:“跑那么快干嘛?刚忘了提醒你,眼泪没擦干净。” 是想伸手给她擦擦算了。这不是怕人介意吗? 左一个“不许”,右一个“不熟”,难搞。 那件被她坐过的外套,此刻好端端地穿在他身上。 陆时宜尴尬地撇开眼睛,却意外看见他竟又将那些小纸条全都拿回来了。 她有点疑惑地眨眨眼睛。 什么意思啊,他还是打算看吗? 没道理啊。就她读的第二封信来说,人家毕业给他写的,他都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了。 周亦淮坐下之后在找笔。本来他就只随便拿了一支出门,毕竟主要任务敲电脑就能完成。 睡觉加上离开那么一长段时间,笔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太离谱了。 找了会儿没找着,周亦淮靠在椅背上,无语地仰了下头,一斜眼睛发现陆时宜直直地看他,心中好笑。 然后女生手里那支用作欲盖弥彰的笔,就被他顺理成章地占用了。 “……?” 她是越发看不懂了。 难不成他还打算给人家写个回信? 不能吧,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陆时宜坐他对面,看他眼皮都没抬,随手从盒里抽了张纸条出来,看了两秒,找准位置,利落地下笔—— 瞎涂一通。 结束了,继续八风不动地靠在座位上,又挑了一张继续乱涂。 干流水线的重复活儿也挺没劲儿的,周亦淮转了下笔,思考了两秒,遂叩了叩陆时宜那边的桌子:“修正带,有吗?” 她在包里找了找,没摸到,那就是没有。 反而是沈江屿慢悠悠地将东西推过来,看起来并不怎么愿意:“我有。” 周亦淮的目光在沈江屿的脸上落了两秒,提了提眉梢,意味很明显: 这东西你都有? 高考不给用修正带,他们在平常也就戒了,不过是用笔多划两道的事情。班上倒是有些女生挺注重整洁性,修正带是万万离不得手的。 行吧。周亦淮收回视线,承认自己过于偏见了。 他接过,三两下涂改解决掉。 少顷,掀起眼皮,一字一顿地问:“盒子,要不要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