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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嘉越玩的把戏。 苏安听着电话里何伶俐压抑的哭泣,摇头:“确定了。” 沈小冬依偎在苏安身旁,抱住他,像是安慰他,又像给安慰自己,别再计较了。 赵阳没这些七七八八的微妙情绪,他就是厌恶何嘉越,听到他这般下场,嗤笑道:“果然佛家说的没错,恶人有恶报!” 苏安抬眼看他,赵阳冲他耸肩摊手:“难道不是吗?” 苏安不会否定他,他只是在想,何嘉越终于疯了,心里的病的治不好的。 “姐,你别哭了。他也是……”苏安情绪上很想说他是咎由自取,毕竟沈小冬差点因为何嘉越出事,可是情面上他又不愿意说这种讽刺话。 何伶俐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他是自找的。” 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苏安又觉心酸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劝她。 “他是自己把自己逼疯的。”何伶俐跟苏安说起何嘉越进医院的前因后果,包括他逼走沈小冬的事,以及自我坦白讨厌自己的事。 苏安听完,整个人都硬在原地了。沈小冬安安静静的倚在他身侧,抱着他。他抬手摸摸他的头,轻喊:“小冬。” 沈小冬抬头看他,苏安冲他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因为何嘉越的自我厌恶,他平白受了那么多不该受的苦。怪谁呢?苏安怪何嘉越,怪他的想不开,怪他的执拗,怪他把自己陷入怪圈,怪他自己走不出来还要拉沈小冬垫背。他也怪大姑苏长琴,怪固执强硬的爷爷苏东坤,更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何年真,他们犯下的错,给下一辈上了枷锁,锁了何嘉越一辈子,锁了沈小冬的童年和少年,锁了他,也锁了何伶俐。 “别难过。”沈小冬安慰他。 苏安反手把他揽到怀里:“我不是替他难过,而是替你难过。” 沈小冬眼一热,说不出话。 赵阳看着俩人你侬我侬的,故意打岔:“是该难过,浪费了一颗肾!”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戳到苏安软肋。苏安内疚的把沈小冬揽的更紧。 沈小冬紧着声音提醒他:“苏——安,你你你——快勒死我了!” 赵阳噗嗤一声笑开。 苏安发现,最近沈小冬破坏气氛的能力是越来越高超了! 被赵阳踩在脚下的行凶人看他们气氛缓解了,趁警察还没来之前,讨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赵阳毫不犹豫的对着他脸就是一脚,嘴里很凶的骂:“傻逼!” 那人都快哭了,说:“我也是拿钱办事啊!” 赵阳又是一脚,踢到他人肩膀上,他力度都控制的很好,不轻不重,但踢的位置很妙,那人痛的大声嚎叫。 赵阳骂他:“拿钱办事?你傻逼吗?要是把人刺死了,坐牢还不是你?” 那人连连点头说:“是是是,你说的对!” 赵阳对着他脸又是不重不轻的一脚,那人嘴都被踢肿了。赵阳疑惑:“他怎么找到你们这些傻逼的?” 沈小冬看那人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了,跟赵阳道:“别打了。” 他刚说完,苏安跑上去又补了一脚,他可不是赵阳,一脚实打实的踢在那人大腿根上,那人“嗷呜”一声,装晕倒。 苏安还想在踢,被赵阳和沈小冬两人拦住:“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驱车赶到,把人铐住拖进车里,三人作为当事人跟着一起去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赵阳那个舌吐莲花啊,把那民警说的一愣一愣的。沈小冬看呆了,苏安在一旁扶额冷汗,就算赵阳外表的气场再怎么变,也变不了他吹牛话痨的毛病,从他认识他开始就这样了。 那人不知道收了何嘉越多少钱,在民警问的时候没供出他,苏安和赵阳也没拆穿,反正就算是起诉他,他也受不到法律的惩罚了。他将困在自己给自己设的监狱里,一辈子。 从派出所出来,苏安跟赵阳说:“谢谢。” 赵阳大手一挥:“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干嘛!” 沈小冬立马冲他鞠了一躬,正色道:“谢谢!” 赵阳差点对着他给他跪下,嘴里骂他:“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故意损我呢!” 沈小冬冲他眨眨眼,真诚道:“是真的谢谢,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要挨一刀!” 苏安在旁边认同的点头。 赵阳伸手,点点沈小冬额头,又骂:“小鬼!”转脸冲着苏安道:“你可对他好点!” 苏安坚定的点头:“一定。” 赵阳挠挠自己的头,皱着眉道:“我真是闲操心!” 苏安拉着沈小冬不约而同的大笑。 六月底,北城开始变热,太阳越来越毒辣。苏东坤在医院去世,享年84岁。苏安带着沈小冬去参加葬礼,第一次在苏家大大小小面前公开露面,沈小冬很紧张,倒是苏安,一副什么都不担心的模样。从葬礼开始到葬礼结束,他都牵着沈小冬的手,算是一种无言的宣告。 李虹对于苏安的这种高调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下不去,苏瀚海觉得早晚都会这样,很镇定的给苏家的亲戚介绍沈小冬:“苏安的爱人。” 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介绍倒把亲戚们镇住了,谁也没敢事后闲言碎语的瞎说八道。很多时候,旁人对他们的态度往往取决于最亲密的人对他们的态度。最亲密的人都觉得难堪了,旁人自然就不会顾及什么,嘴巴一张,就是各种伤人的臆测和评价。 对于苏瀚海这样的介绍,苏安悄悄跟他说谢谢,而沈小冬,在葬礼上想起这句介绍就抹泪,那些亲戚还误会苏东坤是不是身前对他很好。连苏东坤都默认了的关系,苏家的外围亲戚们更加不会乱说了。 苏长琴没来葬礼,刘满单独带着刘喜来的,来的时候葬礼都快结束了。刘喜一见到沈小冬,就往他怀里扑,软软的喊:“小冬哥哥!” 李虹问刘满:“长琴她呢?” 刘满苦笑着:“我们离婚了。” 苏瀚海几兄妹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事他们没一个人知道。 “前几天刚签的。”刘满叹气道。 一大帮子人看到他那个样子,也想不出劝慰的话。 只有李虹追着问道:“她人呢?”苏长琴没在苏东坤的葬礼出现,大哥发过火了。 “去美国了。”刘满道。 再没有人追着问话了,大家都知道,苏长琴去美国干嘛了。 刘喜被沈小冬抱在怀里,春节一别后,小姑娘也没怎么长高,似乎还瘦了不少。沈小冬捏她的脸,问她:“你想我吗?”他本想问:“你妈妈呢?”可是听到刘满的讲述后,觉得再问这样的话就太残忍了。 “想。”刘喜小声的答。 “有多想?”沈小冬逗她。 刘喜认真思考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