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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怕的要命。”她说完这话,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是在说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脸上挂着的红痕,配上这怪异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悚然之感。 周嘉鱼和徐入妄都完全笑不出来。 云秀说:“你们猜猜看,他们为什么那么怕呢?” 周嘉鱼说:“为什么?” 云秀说了最后一句:“咯咯咯,我不告诉你。”她说完这话,直接跑掉了。 这次徐入妄和周嘉鱼都没有拦下她,片刻后,云秀消失在了村子里。 周嘉鱼面色沉重,徐入妄问:“你在想什么?” 周嘉鱼说:“没什么。” 徐入妄见周嘉鱼不想说,便也没有再问。 两人这会儿都困得不行了,回到房间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倒头就睡。 但或许是受了昨晚那场葬礼的影响,周嘉鱼的这一觉睡眠质量非常不好,一直在不停的做梦,有时候梦到重生之前的事儿,有时候又梦到一些不明意味的破碎画面。最后他醒来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部黑掉了。 周嘉鱼从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的想起了什么,道:“祭八,你今天看清楚了那几个调戏云秀的人的后背上的图案么?” 祭八说:“不是很清楚,但是像是人脸的样子。” 周嘉鱼说:“是纹身?” 祭八说:“嗯……纹身倒也不像,有那么糙的纹身?” 周嘉鱼始终觉得自己有点在意这东西,思来想去之后,去隔壁找了徐入妄。 徐入妄迷迷糊糊的过来给周嘉鱼开了门,坐在床边边打哈欠边听周嘉鱼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看清楚那人背后是什么东西?”徐入妄说。 周嘉鱼道:“是的。” 徐入妄说:“这简单啊,我们找到昨天那两个小王八蛋,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麻袋一套——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周嘉鱼居然觉得徐入妄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两人正在计划这事儿,门口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徐入妄说:“谁?” “我。”是谭映雪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便随着剧烈的喘息,听起来非常的急。 “什么事儿啊?”徐入妄问。 谭映雪冲进屋子,说:“我们去挖坟!” 周嘉鱼和徐入妄有点惊,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来句这么刺激的。 谭映雪说:“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总觉得在墓地能找到线索。” 周嘉鱼想到黑雾腾起的源头也是墓地,道:“也行。” 徐入妄瞪着眼睛看着周嘉鱼,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的答应下来,他道:“卧槽,你们还真不怕啊。” “怕什么。”谭映雪说,“敢诈尸对着脑袋就是一铲子。” 周嘉鱼:“……” 最后在谭映雪的鼓动下,三人溜去工作人员住的地方借了铲子,那工作人员正准备睡觉,也没问他们借铲子做什么,就笑眯眯的把工具借给了他们,还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看来是早就料到选手们会干出这种事儿了。 借到工具的三人趁着夜色,赶往了墓地的方向。 夜幕降临之后,黑雾再次出现了,只是没有哀乐,它便没有动弹,只是像一道安静的柱子,寂寥的立在半空中。 夜路不好走,好在这里只有一条路,也不怕走错方向。 山风又开始刮起,如同人凄惨的哭嚎。 就在快要到达山顶墓地的时候,周嘉鱼忽然停住脚步,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谭映雪和徐入妄脸上均是一脸茫然。 周嘉鱼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歌声。”调子和村民们唱出的哀乐一模一样。 谭映雪说:“我没有……” 徐入妄也摇摇头。 周嘉鱼微微偏了头,仔细寻找着歌声的来源,最后确定了一个方向,说:“这边!”他说完便往右侧的丛林里钻了进去。 谭映雪浑身发毛,问:“什么声音啊?嘉鱼,你别吓我。” 周嘉鱼说:“哀乐,就是那天下葬的时候他们唱那首歌。” 谭映雪表情很不自在,没有开口说话。 既然只有周嘉鱼能听见这声儿,那就说明这声音肯定有些特别,很有可能和那些东西有关。 徐入妄也没问什么,只是表情变得警惕了起来。 周嘉鱼一路往前,离那声音越来越近。他本以为这边的道路会非常的难走,但是往深处走了一段后,才隐约感觉到这边的杂草和藤蔓似乎被人清理过。虽然没有路,但是走起来也不算十分困难。 “等等!”徐入妄突然停住脚步。 周嘉鱼注意力全在声音上面,没怎么观察周围情况,被突然停下的徐入妄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徐入妄指了指不远处。 谭映雪说:“……我的天。” 顺着徐入妄指去的方向看去,周嘉鱼透过树干的缝隙,看到了一排排整齐的土包。周嘉鱼心中有种很不妙的感觉,他们三个朝着土包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离开了丛林,进入了一片宽阔平坦的土地。 虽然土包上面没有石碑之类的东西,但是周嘉鱼还是确定,这是一片墓地,是另开的一片墓地。而且从土包的数量上看来,村民们不可能不知情。 “为什么这儿也有墓。”谭映雪说,“他们还故意藏起来?” 周嘉鱼道:“不知道……” 他在墓地转了一圈,注意到有个土包上的泥土非常新鲜,堆砌的时间应该不久。 徐入妄点了根烟,说:“周嘉鱼,你记得我们到这里的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那些白影么?” 周嘉鱼点点头。 徐入妄说:“如果只有一个人死,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举行两次葬礼?”而且根据谭映雪的说法,第一场葬礼还举办的非常低调,不像是昨天那场,村里的人全都参与了进来。 “不知道。”周嘉鱼摇头。 “那歌声还有么?”谭映雪问。 周嘉鱼仔细听了听,说:“没了。”这声音好像就是为了将他们引过来,他们刚到这片奇怪的墓地,就消失了。 “好烦。”谭映雪说,“徐入妄,也给我根烟。” 徐入妄说:“你还抽烟?” 谭映雪说:“偶尔。” 看来大家的压力都很大,虽然说时间还算充裕,但这村子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就像一个乱七八糟的毛线团,而他们却根本找不到线头在哪儿。 “挖吧。”周嘉鱼说,“不是好奇里面是什么么?那我们就挖出来看看。” 眼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这事儿感觉做起来不太地道,但两人都同意了周嘉鱼的提议,握着铁铲开始刨土。 幸运的是这里的土刚埋下去,还比较松软,挖起来还不算太费劲。 周嘉鱼夯吃夯吃的挖着,突然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