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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厅里封家爸爸妈妈回来的细碎动静。 穆亭澈这一句话才喊出口,卧室的门就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粽子一马当先地一跃而入, 舒舒服服地跳到床上打了个滚, 同情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安慰地拱了拱他的手心。 骤然降温的气氛叫穆影帝瞬间反应了过来, 慌忙一跃而起, 把那块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木头护在了身后:“叔叔,我们俩闹着玩儿呢——” 封父站在门口, 目光带了几分错愕, 随即就转为了恨铁不成钢的浓重恼火。大步走了过去,严厉地瞪向了自家儿子。 “简直胡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意识就要再拦,忽然想起了自己承诺好的改口。穆亭澈艰难地张了张嘴, 终于磕磕巴巴地出声, 毅然把锅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爸, 爸爸……您别生气,师兄他真不知道。我刚给他塞了块酒心巧克力,想趁机欺负他来着……” “你不用替他遮掩, 就你这个一推就倒的小身板,怎么欺负得了他?” 亲眼见到的情形自然做不了假。封父来了脾气,沉声训了一句,痛心地望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算酒后乱性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吗?!” “爸,我错了……” 这会儿功夫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了冷汗,酒精也像是随着冷汗排出了身体。封林晚终于恢复了清醒,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一时又羞又愧得几乎无地自容。颤着声低头认了句错,清秀的面庞已经涨的通红。 居然连自己抢锅都没人相信,自始至终就没能争取到存在感穆影帝委屈得厉害,悲愤地口不择言:“真的是我欺负他来着!要不是我力气不如他大,我刚才就把他按在床上酱酱酿酿了!” 话音才落,卧室就忽然静得只剩下了粽子拍打尾巴的声音。 迎上封家父子同样错愕的注视,穆影帝讷讷地摸了摸鼻子,清了下嗓子讪讪开口:“也不是,我其实也没那么过分——” “小澈。” 封父为难地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欲言又止地轻叹口气:“大部分时候,自信确实是件好事……” “……” 难过得几乎有丝分裂,屡受打击的穆影帝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眼泪汪汪地扑在了那块小木头的肩上。 封林晚原本就已局促地不知该站该坐,忽然被扑了满怀,连忙抬起手,斟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抚了抚老师的后背,心虚地瞄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父亲:“爸……” “好啦,两个孩子都是两厢情愿,就早恋几个月有什么不行的?你快出去,小心吓坏了孩子,将来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封母适时插了进来,嗔怪地推了推老古板的孩子他爸,连推带搡地把人轰出了卧室。又安慰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脑袋,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小晚,你也别跟你爸跟前刺激他。小澈他还有三个月就成年了,大不了就再等一等,反正人又跑不了。实在忍不了,好歹也小一点声,记住没有?” “妈,我不是——” 已经跳进黄河都难洗得清。封林晚欲哭无泪地眨了眨眼睛,望了一眼还埋在自己怀里装鸵鸟的老师,终于还是理智地选择了放弃挣扎:“好,我记住了……” 封母颇具深意地眨了两下眼睛,又朝他隐蔽地做了个再接再厉的手势。哄着粽子一块儿出了卧室,还体贴地替两个孩子合上了门。 只觉脸上已经烫得能煮熟两个鸡蛋。封林晚脱力地坐倒在床上,难为情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扑在自己怀里假装雕塑的老师:“我错了,老师,你罚我吧。” “我怎么罚你,把你腿锯了安我腿上吗?!” 穆老师悲愤地直起身,手臂发力试图趁机把这块小木头按回床上,却连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动。迎上那块小木头满是无措紧张的清亮目光,终于恼羞成怒地暴跳如雷:“过完年就去健身房,不准练肌肉,给我减肥!不减到一百二就不要吃饭了!” “不行的,老师——这样我就抱不动你了。” 封林晚皱紧了眉轻轻摇头,神色难得的显出些固执,抿了唇抬手拉住他:“老师,我得好好照顾你。你一演起戏就这么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要生病了……” “好了好了,我就是说气话,还能真叫你瘦成竹竿吗?” 泄了气重新埋进他怀里,穆老师闷声应了一句,不甘心地捏了捏这块小木头的手臂:“我觉得我上辈子也有你这么壮来着,是不是?” 作为资深粉丝,封林晚当然记得这些偶像必知的细节,尽职尽责地摇了摇头:“不,老师,我记得您参加综艺的时候测过体重,只有一百一十多斤,把粉丝都心疼坏了。” “我不管,我觉得我这辈子肯定能有一天比你力气大!不然我就去举报地府!” 穆影帝不讲道理地蛮横抢白了一句,忽然被他这句话勾起了那个已经憋了不知道多久的疑问,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小木头,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在微博上跟我装高冷,还一定要假装不认识我啊?” “我——” 这次终于没什么机会再逃避问题。封林晚的脸上不自然地泛起些血色,心事重重地低下头,半晌才终于极轻声开口:“毕业典礼的时候,老师请我们喝酒,被他们灌醉了。” “我记得,还是你把我给扛回去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穆亭澈揉了揉额角,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兴致勃勃地坐回床上,靠着被子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然后呢,难道我也是酒后乱性的那种人吗?” “老师,您就别取笑我了……” 一听到这四个字,封林晚的脸上就带了些赧然,局促地抿了唇角,将目光挪向一旁:“老师喝醉了很乖,不闹也不折腾,只是非要拉着人说话。我也是那时候才真正知道,老师过得居然这么难。”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喝醉了之后扯着学生唠叨个没完,还把苦水倒得一干二净……” 精准地从这块小木头的话里提取出了中心思想,穆老师心痛地捂住胸口,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果然不能喝酒,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其实偶尔醉一场也好。尤其是那之后,每次我看到老师明明很累还要上节目的时候,都很希望老师能再醉一次。” 封林晚忽然拉住他的手,难为情地垂下视线,轻轻地握了两下:“老师那时候说,身边连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想陪老师说说话,又怕我年纪太小,老师会不愿意和我说,所以就伪装了一个身份……” “还真是块实心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