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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的压迫气息立刻扑面袭来,在暗夜中光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白千城。 “你再呆一会,千万别出来。” 白千城此刻可没有任何精力和闻俞废话,他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就主动地“帮”对方关上了衣柜的门,随后废了好大力气将文骐拖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男人顾不得自己受伤的肩膀,他到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随后尽数地浇到了文骐的脸上。 这虽然伤身体,但只是被刺激到了,对方的神志就能够清醒过来,不至于浇灭醉意,但至少唤醒意识。 果然,文骐被冷得霎时瞪大了双眼朝白千城看去。 “好点了吗?” 白千城被瞪得发寒,因为这样的眼神他在以前的文骐身上从没看到过。 文骐又要冲上来掐白千城的脖子,被白千城躲过了。 不屑地将手收回,文骐开口说出了今天遇见白千城之后的第一句话。 “白千城,别把我当傻子。” 沙哑的话语中透露着无尽的疏远,让白千城不禁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惹到这个董事长了。 然而对方下一句话就给了白千城答案。 “在墨尧的手下办事?呵,你可真有本事。”文骐的眉头挑起,眼底透露着淡淡的嘲讽:“你以为蓄意靠近我,就能帮耀骑搞垮戈兰?笑话。” 想不到闻俞刚将这件事拿来嘲讽过白千城,真正的主角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其中有误会。 白千城面色变了变,试图解释:“我没有。” 他很想知道文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对方现在这个状态明显不会有逻辑地告诉他,所以白千城只是陪着对方静静地坐着。 他也不能主动让文骐离开,因为若是文骐真的对他起了疑心,一切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千城,”热烈的视线投向白千城,里面夹杂着几分受伤的情绪,文骐单手撑着沙发,神情有些执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千城不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件事情,也不知道他指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干的,所以选择不接话。 “我的掏心对你......可是呢?你竟然把我出卖得彻底!” 文骐下一秒钟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里面闪过了一丝清晰的痛意。 “要不是白义帮了我,我就要因为你这个奸细身败名裂了知道吗?”他发狠地抓住了白千城的领子,疯狂地怒吼,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白千城被对方吼得愣住了。 文骐口中的话语他听得一头雾水,由于最近并没有关注商业新闻的缘故,他对近况了解的并不多,当然不知道戈兰和耀骑此刻已经成为了针锋相对的劲敌。 就像当年的天镇和烨华。 但白千城也就周末两天打游戏的时间与外界隔绝了而已。 然而上述转变却的确是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发生的。 白千城一点也不希望戈兰和耀骑落得像前者那样的下场。 他直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在了这个少年身上,否则他不可能会是这样的表情。 夹杂着愤怒、痛苦、被深深地背叛了的表情。 白千城决定明天等文骐醒了酒和对方好好谈一谈。 “我送你去酒店。” 男人走进了卧房,想要拿外套。 文骐没有了下文,他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边上,觉得脑子疯狂地发晕。 见文骐此刻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白千城打开衣柜简单道:“我出去一趟,把他带走先。” 随后手越过衣柜当中的男人随手拿了件外套。 然而正欲离开,却被男人一手钳住。 “他是谁?” 闻俞眼中流连着对方看不懂的情绪,淡淡地问道,手中的力道却已经不自觉地加重。 白千城蹙起眉峰试图挣脱:“回来再说。”对方审视的视线看了白千城半晌,也没有纠缠,很快便放了手。 — 白千城连拖带拽地将文骐拖到了自己的车上,开到酒店后,随便开了一间房便将对方扔了进去。 虽说对方是戈兰集团的董事长,但既然是白千城买单,他就没有住总统套房的可能。 文骐的怒火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暴涨了,似乎是有点难受,脑袋混沌的,趴在洁白的单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白千城松了一口气,很快帮对方脱下了被淋湿的衣服和裤子,然后将被子盖在对方的身上。 “......文骐,”眸光凝视在那张睡颜并不安稳的脸庞上,白千城知道文骐其实在离开自己过后并没有摆脱梦魇的困扰。 很快那具身躯就因痛苦而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文骐的头上霎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但是白千城不能再过多停留在这里,因为家里还有一个闻俞要摆平。 “......有什么误会,我们明天再说。” 最终白千城只是敛了眸光,收回了放在文骐身上的视线,离开了酒店。 第99章 怀疑,背叛 回到家中,客厅还是维持着白千城离开之前的样子,笼罩在黑暗之中,包围着浓浓的寂静。 这甚至让白千城不禁怀疑,闻俞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不过当他走进卧房时,内心的猜测就被宣告错误。 闻俞正侧卧在沙发上轻闭着眼,几乎在白千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刹那,他也将目光投向了对方。 白千城并不觉得被那样盯着会有多自在,他侧手将灯打开,“啪”的一声,沉浸在夜色中的男人的面庞顿时消晰地映入了白千城的眼中,让他的心莫名地颤了颤。 “他是谁?” 竟是闻俞率先开口了。 “我一朋友。”白千城在赌,方才文骐在客厅当中对着自己的怒吼,他不相信闻俞没有听到。 既然能够从话语中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白义”“戈兰”这样的字眼,那么闻俞大概就会对对方十分感兴趣了。 而朋友明显不是闻俞想要的答案,他略微皱了皱眉。 白千城视若无睹,越过闻俞侧躺在单人床上,后者果然开口追问了。 “朋友?朋友之间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白千城闻言僵了一下。 他知道闻俞说的是什么事。 但是当文骐在自己身上不省人事地乱啃的时候,他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这个闻俞是怎么知道的? “你偷窥?”眉头倏地一挑,白千城顿时愤怒地看向闻俞。 男人轻笑一声,不屑地否定:“我没有那种嗜好。” 随后轻抬下颚,示意对方的脖子上有红色的印子。 白千城有一瞬地呆愣,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既然对方已经看到了,刻意地提高领子反而显得滑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