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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将一张他认为最无聊的游戏碟抽了出来,撇了撇嘴将它放进游戏机中。 这个闻俞也果然够无趣,就算只是一张游戏碟,在他手中也难逃无趣的命运。 这个游戏,的确很无聊,是一个双人对决的钓鱼游戏。 总之就是两个玩家静静的等鱼上钩,只有在提竿的力度上需要一点点技巧除外,就是漫长的等待鱼拉线的时间。 有时候还会钓上来臭皮鞋或者是烂水果,但白千城并不认为这个细节的设计有任何幽默可言。 这张碟都已经尘封了好几年了,再拿起来玩,果然还是一样的无聊。 白千城和闻俞一人拿着一只游戏手柄,随性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鱼儿拉线。 然而平时至少也要超过五分钟的等待,此刻竟连一分钟都不到……闻俞的鱼竿就开始抖动了。 白千城有些诧异,但只当是臭皮鞋,下意识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的鱼竿上。 红色的力度条上下地窜动着,闻俞修长的手指在确认的按键上轻轻地一按。 提竿的力度把握的刚刚好,竟然一上来就是等级最高的鱼! 白千城握着自己的游戏手柄一瞬间便呆愣住了。 他之前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还废了好大劲才将这个种类的鱼钓上来,这个男人明明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一条? 白千城有些不信邪,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鱼竿上,然而五分钟过去后……他的表情就像吞了一口屎一样难看。 闻俞此刻的鱼篓中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鱼,可是自己的鱼竿……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白千城不禁有些抓狂了,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仿佛不钓上一条来就不罢休似的。 倒是一开始选择玩这个游戏的闻俞觉得有些无聊了,跟白千城提出要换一个游戏。 可白千城不服输的劲上来,怎么可能直接罢休,又等了两三分钟,游戏手柄震动了一下,他的鱼竿总算也开始晃动了。 白千城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些放松,他找准了时机猛地一提竿……力度完美。 男人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可屏幕中水花溅起,浮上水面的却是一只臭皮鞋。 闻俞在旁边嗤笑了一声,被白千城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顿觉面上有些挂不住,走上前一把抽掉了游戏碟:“不玩这个了。” 白千城算是记住了,从划拳到游戏再到炒股,只要是和运气有关联的东西,绝对不要妄想和闻俞这个人比。 两人后来玩了一些动作类的游戏,白千城已经是老手了,技巧自然十分高超,可是碰上闻俞这样的新手却还是每次都占了下风,这让他抓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原因。 但好歹也是游戏界的高手,白千城摸清了闻俞的套路过后总算能够制住闻俞控制下的人物,而闻俞却是越挫越勇,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不下,竟就这么玩了一整天。 最后停下来的原因是因为白千城过于激动用力过猛,导致他的游戏手柄被摁坏了。 两人只得被迫关上电视。 时间已经不早,转眼间便到了晚上八点。 白千城在家里随便做了一些吃的,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晚饭,白千城起身打算洗澡。 闻俞则继续看电视,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对方身上。 男人走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随后脱了衣服跨进去,感受着热气扑打在脸上,缓缓地闭上了眼。 最近诸事不顺,他的确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 暖气的氤氲下,他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了文骐,想起了墨尧,想起了白义,也想了此刻就在门外的“逃犯”闻俞。 或许是闲散安静的情况下能够让思绪拉长的原因。 然而泡着泡着却忘记了时间,甚至没有察觉到水温已经开始慢慢降低,白千城只是觉得紧绷的神经在一刹那彻底地放松了下去,他在过于令人安心的环境下,竟径直睡着了。 —— 闻俞在外面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虽然说他知道白千城呆在浴室里的时间有些过长,但是他并不愿意去干涉。 恐怕只有那个男人死在里面了,才值得闻俞动一下眉头。 就这么随意地度过了半个小时,一旁的手机铃却兀自地响了起来。 那是白千城的手机。 他进浴室之前把手机放在这里,对于闻俞没有分毫的戒备。 然而上天总是喜欢无聊时捉弄一些人,白千城和闻俞则不幸地成为了消遣品。 闻俞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对方的手机。 ……屏幕上方显示的手机联系人是“白义”。 饶是以冷静著称的闻俞也不由得在一瞬间就瞪大了双眼,错愕的神情在眼眸中稍纵即逝。 他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白义”二字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眼球,竟让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滑动了拨通键。 闻俞的指尖竟然在颤抖。 他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但他不想人那猜测成真,因为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会与他所预料的脱轨。 然而下一秒,闻俞的心就猛然间沉了下去。 “喂,千城?” 那个声音,的的确确,就是白义的。 他的猜测是对的。 并没有任何的言语,闻俞两秒过后便掐断了线,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 白千城骗了他。 白义原来一直都活着。 第95章 浴缸中,几近窒息 闻俞粗鲁地打开了浴室的门,白气仿佛被束缚已久一般倏地冒向客厅,在男人的脸上凝成水滴,再缓缓滴落了下去。 闻俞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正在浴缸当中熟睡的白千城。 男人的表情很僵硬,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若是注视进那双眸子,便能够看到已经在翻滚的滔滔怒火。 白义仍然活着这件事本身对于闻俞来说并不是一个打击,他在意的是白义在国内制造了假死后对自己进行的一切报复行动。 白义还没有死,一切谜团都迎刃而解了。 天镇破产,戈兰崛起。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和戈兰分明没有结过仇却被莫名地陷害,也是白义的缘故吧。 将闻方浅绑票过去,那天和自己通电话的人,也是白义。 难怪总觉得声音熟悉。 归根结底,闻方浅的死和白义也脱不了关系。 让烨华集团最终垮下去的,还是白义。 白义,在戈兰。 原来如此。 白义做这一切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报复当年那次人为的车祸。 虽然说谋划是闻方浅所为,但既然闻俞情愿帮对方背下所有的黑锅,那么被迫承受这一切,也有所谓的理由。 可是不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