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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条左腿算是残了。之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不敢睡觉,一直点着蜡烛,生怕它再出现,白天它又总在村里晃悠,看得我心里发怵!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你就告诉我,它到底还要不要我另外一条腿了!给我个痛快吧!!或者我把我所有家当都赔给你,你让它不要来找我了!”祁兵说罢,激动地拿出钱袋塞给卜青觉。 卜青觉意识到他似乎对乌桐抱有误解,心里不免慌张起来,他拍开祁兵的钱袋:“你最后见乌桐是在哪里?” “乌桐是谁?” “大黑狗!” “哦,好像……是在我家附近……哎,你就把银子收下吧……别跑啊!东西你不要啦……?” 卜青觉赶到祁兵家,搜查栅栏边,没有。酒缸里,没有。灌木丛里,没有。 难道乌桐已经离开平业村了?卜青觉失望地叹气。 “汪!” “乌桐!……是阿花啊……” 阿花好奇地盯着卜青觉,卜青觉和它对视几秒,想到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上次被乌桐咬的那件衣服,于是冒出大胆的想法:“阿花,你能闻出我衣服上其他犬类的味道吗?” 阿花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上前细嗅,冲他跳了两下,撒腿跑开。卜青觉跟上阿花,一直追到村外废弃多年的驿站旁,它四处搜寻,最终停在一块略微凸起的雪地上。 卜青觉吞了下口水,用手挖开积雪,刺骨的冰雪包裹住他的双手,不断侵蚀入骨,肩上、头上也落满银白,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证实被埋在雪里的是否是乌桐。 长时间的挖掘使卜青觉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但好歹把长息给挖了出来,他勉强用臂膀环住长息,踉踉跄跄地拖回小木屋。 他不知道的是长息早在三天前就出村探查人烟罕至之处,挖洞让自己藏匿,凝神化运,以度寒冬。结果现在修炼被人打断,整个人半梦半醒,突感下身灼热刺痛,长息猛然挣扎,打翻浴桶,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站稳。看清卜青觉全身湿哒哒的,双手手掌夹住木瓢,锅里开水翻滚,惊诧万分。 穷书生这是大冬天缺口粮,想把自己炖来吃了? 长息压低身子,龇牙咧嘴,发出警告的声音。 “你没事了?”长息活蹦乱跳的样子让卜青觉松了口气,他扶起浴桶,继续刚才的姿势往桶里舀水,也不管狗听不听得懂人话,噼里啪啦不歇气地说:“我给你备温水沐浴,但是手冻僵了,察觉不出冷暖,方才烫到你了,抱歉……啊!”手一滑,木瓢盛着大半瓢水落入锅里,水花高高溅起,洒到卜青觉脸上和眼中,卜青觉吃痛惊呼后,擦干水渍,又去抓木瓢。 “还是我来吧。”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挡住他。 “不用不用……”卜青觉客气地刚推辞到一半,就快速弹开,他目瞪口呆地指着眼前黑发如墨,眉眼如画,衣着华丽的男人:“你你你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哎?我家狗呢?乌桐!乌桐你去哪了?外面冷,快回来……” 长息努力压制怒气,把上半身伸在门外呼喊的卜青觉提回来,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我就是乌桐。” “怎么可能。”立马遭到否定。 “……”长息深呼吸,挑眉:“肩膀还痛吗?” 卜青觉下意识捂住左肩,那场打斗没有任何其他人看到才对,难道这人真的是乌桐……? “你……究竟是谁?” “我是永阑院二当家,长息,平日以黑犬为形。” “永阑院?在哪里?书中好像并无记载。” “永阑院是我等犬妖一族的据点,在寒门山。你看的书主讲人文伦理、当今政治,怎会记载这些。” “你是妖怪!?”卜青觉连退三步,警惕地和长息拉开距离。 “对啊,你怕什么?”长息瞬移到卜青觉身后,在他耳畔吹气,卜青觉吓得腿软,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不要!你要吃我吗?我我没有害过你啊!我不知道你是妖怪不吃骨头,还有上上次我是想给你撑伞结果风太大把伞吹飞了,上次是我误会你了我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行吗,要不你也拿木棍敲我一顿,打到你消气为止……” 自己还没出手就吓成这样,人类真是有趣又可怜。 卜青觉看长息默不作声,便轻手轻脚往门边挪。 “站住。”长息一声令下,卜青觉立刻不敢乱动。 “你不是要帮我沐浴吗?给我洗得舒服,我就不计较你的过失了。” “哦……” 第5章 找药疗伤(上) 屋外寒风凛冽,冰雪交加,屋内烟雾环绕,春意撩骚。 “你们妖身材真健硕……”卜青觉用澡布轻抹长息肩部,摸到和自己大不相同的肌骨,忍不住夸赞。 “谁告诉你我们生下来便如此?妖怪也要修炼,才能变强。和人类没有太大区别,有强壮的妖,也有瘦弱的妖,有善良的妖,也有邪恶的妖。” 怎么觉得他意有所指……卜青觉不置可否,继续帮他擦拭身体,擦到背部时,发现长息背上有条一寸长的刚结痂的伤。 “你的背……有道伤。” “呵,可不是。帮某个瞎子捉贼时,被贼砍了。”长息调侃。 瞎子?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瞎子,自己还不知道? 卜青觉思来想去,未果。 “那贼捉到了吗?” “当然,我还废了他左腿。” 卜青觉顿住,好哇,原来他是在暗讽自己。 不过祁兵的事确实是自己不对,而且虽然长息咬了自己,但仅仅是皮外伤,两周就好得差不多了,不像他的伤,看起来挺严重。 “你干什么?” 卜青觉从书槅上取下药盒,拿出金疮药,想给长息上药,却被他阻止:“省省心吧,你们人类的药对我们可没有作用。” “可是……你这伤……” “时间长了自己就好了,不必理会。” “那好……”卜青嘴上答应,心里却盘算起如何帮他疗伤。 长息更衣完毕,坐在又硬又破的榻上,满脸沉重。他在思考自己要化成人形还是兽形来睡觉,人形的话,棉被太薄盖着不暖和,只有穿着衣服睡,穿着衣服又不舒服,还是兽形吧。 “你睡榻,我睡地。”卜青觉用旧衣服铺在地上,决定明日早起给长息买点补品补补身子,急匆匆吹灭蜡烛,倒头睡觉。 不知道急什么……长息躺下。 冬天的泥地就像冰,寒冷刺骨,卜青觉的旧衣裳根本不起任何御寒作用,他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看来今夜注定是无眠夜。 长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算闭着眼也能猜到是卜青觉冷得发抖。 “穷书生你睡着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长息干脆直接起身把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