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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以后我要经常和她一起来了啊,不然怎么才能再享受到这种呵护备至的待遇。”

    “……”

    一进门被他妈像过安检那样上上下下盯了好几眼紧张的要死的司翟沉默,他摸了摸因为来了陌生人紧张地缩在自己身边像鸵鸟一样埋着脑袋的梨皮,冷漠地回应道:“爸爸,你能不能好好吃你的东西,好吃你就多吃点,不要多说话,多说一句少一口,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司继齐:“……哦。”

    “还有啊爸爸。”司翟小心翼翼地望了眼餐厅他妈妈那分门别类安置带来的粽子、绿豆糕、咸鸭蛋之类吃食特产的身影,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赌一把赶快拽一个盟友来的。他定了定神,郑重并且诚恳地对他爸说:“我真的喜欢男人。”

    司继齐和司翟对视了几秒,默默地把放在两个人中间的小饼干拖向了自己。

    “这又是某种差别对待我和你妈妈的理由吗?”司爸爸有些伤心地问到,同时赶快一口气连着吃了好几块饼干。

    司翟还能说什么呢,司翟什么都没法说了,他和这总是抓不住重点的智障爹实在是没法交流了。

    出乎翟雯的意料,司翟这个新租住的地方厨房很干净。

    不是以两个男人合租为前提、勉强还看得过去、东西杂乱但是微妙透着其实尽力收拾过的整洁的那种干净,而是真的大扫除后还没来得及开火做饭的一尘不染,这让翟雯感到了一丝不解和惊讶。

    翟雯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儿子在自己的参谋下添置的烤箱、微波炉、洗碗机都呈现出一种哪怕经常保养却也无法避免的因为高频率使用的折旧状态。但是辣椒油、醋、酱油这些调味品的瓶口却都保持了亮闪闪的干净,瓶身摸起来清爽、毫无黏腻感,而就连垫在瓶子和木架之间的纸也没有多少污渍。摆放着调味料的不锈钢置物架缝隙里没有任何的盐或者糖不小心洒出来的颗粒,木质的刀具架也被擦得很干净。她又依次拉开了几个抽屉,发现里面不管放着的是紫菜虾皮银耳还是各色谷物,都整齐地用相当美观的大罐子分门别类的装了起来,既做好了干燥、又做好了防虫。

    翟雯暗自咋舌:……这收拾的比他们家请的阿姨还专业啊。

    水槽上方架了个不会妨碍到人动作的双层置物架,置物架最顶层靠右侧的地方摆着一连串洗干净的碗筷,翟雯数了一下盘子的数量,判断出来他们家宅宝昨天和舍友两个的晚餐相当丰盛。

    至于水槽里面则放着一个碗底留有榨菜和汤根的没洗过的碗,以及一双筷子。这个画风翟雯终于感到了熟悉,毕竟这是要他洗碗他宁可躺地上装死的宅宝经常干的事情——不洗碗,将碗扔在水池里,把碗泡着,洗手或者洗碗的时候给碗换换水,直到有人实在看不过去主动把碗洗了,他也就胜利了。

    假如他们家宅宝主动提出要洗碗?

    那一定是因为司翟还和对方不太熟,姑且还要勉强自己装得像个勤快的人样。

    所以说,这些亮闪闪的成果都是宅宝舍友的功劳了?

    宅宝这次找到的合租舍友真的不错啊,感觉平时也没少照顾司翟……这样看来按照原计划单单只请人家小伙子吃一顿饭是不够的了。翟雯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可是该送点什么能表心意又不至于贵重到被对方拒绝?虽然人情往来也不少,但是她年龄摆在那里,给二十□□的大小伙子送什么东西还真没什么经验——他们家宅宝虽然也二十八但是品味太特殊不适用正常人——只能和老宅商量商量再说了,唉,老宅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派上些不会拖后腿的用场。

    翟雯这么想着,动作利索地把带来的吃食分门别类地给司翟放好。就在她洗干净手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最后又回头望了一眼厨房。

    她突然注意到了置物架上晾着的筷子。

    那两双筷子她没见过,不过深色的没什么花纹的木筷子很常见,如果司翟有听她的话定期更换筷子的话,有可能是司翟后来自己买的。

    问题在于这两双筷子是一模一样的。

    司翟和他的舍友吃饭的时候……要怎么区分?

    翟雯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她安慰自己,筷子这种东西只要洗干净又消过毒,和舍友混用也没有关系,宅宝他们两个现在吃的可是一锅饭,况且宅宝又没有那么讲究,她自己要是总在这边惦记着这种小事实在不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挪开目光,结果看到了一旁的勺子。

    那两把勺子是陶瓷的,一把棕色,一把米白,相同之处在于勺子中央都印着张熊脸。

    太眼熟了——何止是太眼熟了!看看棕色的那把勺柄上磕的那五个狗牙般的小豁口,这不就是司翟上学前在家一直用来吃饭喝汤搅咖啡、宝贝得就差装书包里、最后干脆一起打包带来上海的那把吗!!!她这个当妈的嫌这么混用不卫生想要阻止他他居然还不乐意,说是没有轻松熊陪他吃饭高考压力太大他根本吃不下去?对得起辛辛苦苦一天给你做五顿饭的阿姨吗这个小兔崽子!而且不着调的那个老宅居然跟着他儿子一起来劲,把公文包和保温杯都换成了轻松熊的。

    那段时间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俩父子一块出门。

    最后那勺子虽然坚强的没有碎在司翟手里,但是也伤痕累累。还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去日本谈生意的时候专门托人带着她跑去店里,亲自买了那把米色的给司翟轮换着用,司翟拿到以后成天显摆、而且稀罕到他爹想顺手借用一下挖个西瓜吃司翟都带不给的。

    那么这两把勺子。

    翟雯站在水槽前皱眉,究竟是司翟一个人分别用来吃饭喝汤,还是两个人各用一把呢?

    冷不丁的,她对司翟的恋爱对象有了一个相当大胆的猜测。

    为了验证自己这个猜测,翟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司翟:“宅宝啊,你们厨房挺干净的啊?是你舍友收拾的吗?”

    想要帮易生在自己爹妈面前赶快刷满好感值的司翟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他谄媚地陪笑道:“我只需要负责做饭就好啦,易医生超级主动地包揽了所有洗刷碗筷的工作,再也没有碰过任何洗洁精,耶。”

    “哦?”翟雯皮笑肉不笑地过来拧了两把司翟脸上的肉:“那池子里的碗怎么回事?你留着给谁洗呢这是?早饭你自己一个人吃的吧?好意思让你舍友帮你洗碗吗?”

    “哎呀妈疼疼疼!疼的!”司翟委屈地挣脱了出来,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不是啊……本来我们是要一块吃早饭的,但是我起不来嘛,易医生又急着上班,他就先吃完先洗好碗走了,不然我哪会把碗留下。”

    “所以说早饭都是你舍友做的?!”翟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