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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两边。

    这个气氛。

    组长:你好。

    易生:你…你好。

    这个态度。

    易生:不好意思……我能问问为什么司翟的门卡在你那里吗?

    组长默不作声地从自己的风衣内兜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钱包:司翟的整个钱包都在我这。

    ……什么情况?

    组长不咸不淡地:昨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吃了饭,结果等到他回去我才发现他把钱包落在我这了。所以我今天就干脆来他新找到的房子这里看看。

    易生发现说到这里对方停顿了一下。

    组长:毕竟之前他的房子都是我找到,司翟……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听说他这次这么快就定了下来,我很惊讶。

    接着组长喝了口茶,无声地看向易生。

    ……明明应该算是同龄人吧?这股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感觉又回到了博士论文答辩陈述的那个时候,有点紧张。

    易生开始陈述他本来要告诉司翟结果后者根本不在意的背景:我是医院的外科医生,之前合租了五年的舍友因为决定要结婚,综合考虑了之后回老家了,事情比较突然,我没有在上海购房的意愿,所以准备一直租房,就联系了校内的关系网来找新舍友。

    他默默地走进书房,然后拿出了相关合同挨个摊在茶几上:这是相关钱款分配。

    看着组长微微皱着眉仔细合同和协议的样子,易生微微叹了口气:怪不得是这位组长回来后决定辞得职,也怪不得组长说辞职司翟就辞职……

    简直像爸爸和儿子一样。

    这神一般的护犊子。

    微信中:

    小姐姐开心的说:你师兄……

    请爸爸爱我:我师兄……?

    小姐姐开心的说:怎么办我害怕他生气……

    请爸爸爱我:嗯??发生什么了吗?

    小姐姐开心的说:他……我的钱包不见了……然后D说,很有可能我组长现在正在你师兄家等着我……

    小姐姐开心的说:……怎么办啊

    请爸爸爱我:不会吧??

    25

    门呼机响了,易生走过去,把电话接起来。

    司翟滋哇乱叫:易医生!易医生!请帮我开一下门!我的钱包找不到了!

    易生无奈地:你的钱包在你组长那里。

    司翟:嘎???

    易生注意到司翟摆出了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我是不是听错了”以及“我的天呐这是真的吗我不想面对这个现实”的表情。

    易生继续无奈地:他现在正在客厅坐着等你……总之你先上来吧,给你开门了。

    易生挂掉电话,深吸了口气,回头一看,组长正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粘着的白色橘丝撕下来,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六个剥好的小金橘。

    来自组长刚提来的两袋水果中的一袋。

    不知道为什么易生突然有点胃疼。

    组长施施然一笑:我这就好了,哪里能洗下手?

    易生:那里。

    当比易生高了小半头的组长经过他身边时,他莫名觉得给小师弟的那二百块红包给早了。

    趁着司翟没上来组长没出来的当口,他掏出手机。

    易生:司翟的那个组长到底是什么人?

    小师弟秒回:是爸爸啊!!!!

    易生懵了。

    还真是爸爸?

    小师弟:不不不,不是正常意义上的那个爸爸

    小师弟:是特别牛特别有钱特别神奇的大佬

    小师弟:我记得没错的话宅神说他大一刚入校就被研二的大佬组长提到他的赚钱小组里了,然后宅神就开始了漫长的,怎么形容呢,单纯无忧的被大佬罩的生活

    小师弟:哈哈哈哈哈这都十年多了真的就和爸爸一样

    小师弟:然后,师兄,我好同情你

    易生:为什么?

    小师弟:这种都躲到战壕底下却还是被友军的fg插中造成减员的悲伤……

    现在的年轻人到底都在说什么,都是中文他怎么听不懂?

    易生默默锁上屏。

    不过他之前的直觉没错,这真的就是见家长。

    微信中:

    (江浙沪包邮又有什么用)

    WhiteTUT:你们这么对阿宅……他会哭的吧

    听说你DLC打到二周目了:不,太尴尬了,想想那个画面,在场有两个成年的陌生男性

    听说你DLC打到二周目了:而且还是在别人家里!

    听说你DLC打到二周目了:光是这样我就已经要窒息了

    小哥哥面无表情的说:我们要是跟上去了他才会哭的吧

    小哥哥面无表情的说:想想看

    小哥哥面无表情的说:他要努力地在他的舍友、组长、以及朋友×2间,努力地引起话题,避免冷场

    听说你DLC打到二周目了:所以我们现在回去吧

    请爸爸爱我:那真是世界末日般的场景

    WhiteTUT:……你说的很有道理

    WhiteTUT: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是我觉得我的尴尬症已经……

    请爸爸爱我:希望宅神一路走好(双手合十)

    26

    易生早就把门打开候着了。

    然后他等来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搬家工人,等到第二个工人跑到第三趟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肯出现的司翟气喘吁吁地跑出电梯间,冲进大门。

    司翟气都没喘匀就指着屋内大喊:组长!!!!你真的来了啊!!!

    正在给工头结尾款的组长动作明显一僵,直接伸手给了司翟个脑瓜嘣,他叼着没点燃的烟:倒霉孩子,会不会说人话了?

    司翟捂着额头滋哇乱叫:啊啊啊!!你怎么来了嘛!我不是说了不用你管了吗!好烦!哪个叛徒把我的地址告诉你的!别抽烟!不许抽烟!易医生还在这呢!

    啊,真像绕着主人团团转叫个不停的小狗,凶神恶煞的又不会真咬。

    挨个给工人发矿泉水的易生边围观边想。

    不过他的确很讨厌家里有烟味。

    干脆地脱了身上那层斯文精(bai)英(lei)皮的组长简直要被气笑了:刚说什么你再重复遍?我看都不能看一眼了?防我当防贼呢?没见我没点火吗?被泼坏了一个键盘一个音箱声都不响搬出来你当那事就算完了?

    司翟立刻蔫了,脸红得一塌糊涂:……我没有,组长,阿爸,爸爸,我真的,唉呀……

    哦,这是不好意思了。

    易生秒懂:刚成年认为自己能搞定一切的大学生,以及跟在身边忙前忙后热情和还不熟的同学打招呼的家长。

    司翟低下头:……对不起我错了!!!

    组长挽起袖子:知道错了还不快把外套脱掉给我滚过来收拾!自己不动手这么多猥琐手办小心哪天我给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