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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就是绞尽脑汁、费尽心血,也玩不过一手壮大港黑的森鸥外。于是复仇的凶兽干脆放弃战略布局这种、对经验要求高的项目,直接赌上了所有的底牌。
“最后一个问题,”坂口安吾低声道,“阿咲她……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世上不存在没有交易的拔刀相助,情义也好,利益也罢,无非是公平交换。
齐木楠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平淡若有所指:“你知道了。”
“如果指‘齐木楠雄负责截杀坂口安吾’这件事的话,”坂口安吾苦笑,“的确。”在那个善良又孤绝的孩子眼里,‘坂口安吾’不仅仅是个谋害者,更是个背叛者。
“那么,”穿着一身简单运动服的少年站起身,“就不必多说了。”
齐木·么的感情杀手·楠雄和坂口·平静伸脖子·安吾在异能特务科对坐闲聊时,港黑首领办公室内的单人对抗陷入了双方都束手无措的僵局。
“抱歉,林太郎,爱丽丝可能坚持不了多久。”金发碧眼的女孩警惕地挡在森鸥外身前,单手按住不断溢出黑色光斑的腹部伤口,“那个子弹,太奇怪了。”
“没关系。”森鸥外摸了摸爱丽丝的头顶,“不要担心我。”
面积非常具有港黑风格的办公室内,漂浮着小孩手掌大小的绿色光斑,主从二人并肩站在办公室中央,入目之内却并没有身为敌人的、织田咲的身影。
“障眼法?还是利用时间差……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森鸥外摸了摸下巴,“看来织田进步很快啊,明明两年前,连使用自己的异能都很生疏。”
“——那不叫生疏。”
冷森森的声音自森鸥外后脑响起,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脖子上沁凉的刀锋。绿眼睛的小凶兽粗暴地徒手握住刀刃,以一个从背后横勒的姿势、试图直接隔断对方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森鸥外直接舍弃了自己的致命处,反手对着小姑娘的手腕就是一手术刀!
“啊呀,”森鸥外扶着爱丽丝的肩膀急退几步,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好险。”
织田咲把长刀换手,皱着眉看向手上几乎刺穿手腕的伤口——两厘米长的伤口渗着血,隐隐作痛,并且没有任何要复原的迹象。
“这两年我也不是毫无准备。”森鸥外晃了晃手术刀,微笑,“要做交换吗?用能伤害爱丽丝的特殊子弹,交换能阻止逆流之河的特殊药物。”
尽管受药物影响无法愈合,逆流之河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伤口避开重要血管。
失血的虚软让整个右手手腕正在逐渐失去直觉,织田咲混不在乎地抹掉小臂上的鲜血,回以森鸥外同样的微笑:“没关系。我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森鸥外从容和缓的微笑顿了顿,目光渐渐沉了下来:“……我以为你会再隐瞒一段时间。”
“森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织田咲从口袋里掏出太宰先生友情赞助的绷带,在渗血的手腕上缠了缠,“反派死于话多是常识。但我于诡计方面技不如人,也是事实。”
在手术刀反手穿刺的瞬间,织田咲通过逆流之河的延迟效果,强行避开了骨骼、以及会造成重伤的血管;尽管如此,也不能轻视对方刀刃上药物的作用。
翠绿眼眸的女孩把翻倒的茶几拖起来,不嫌弃地靠坐在上面,冲对面的两人甜美地笑了笑:“俗话说得好,扬长避短。”
随着织田咲随意坐在茶几上的动作,漂浮在空气中的绿色光斑们也摇摇晃晃地沉了下来——照亮散落在地毯上的黑色光斑。
脸色惨白的爱丽丝见状,红着眼眶扁了扁嘴,捂着侧腹不断流出光斑的伤口,抖索着声音、险些要哭出来:“林、林太郎……”怎么办、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林太郎要死了啊!
森鸥外没有出声安慰,只是冷着脸色摸了摸小家伙的脸颊。
这种由异能形成、拥有自己意识的孩子,其实并不是完全自由的啊。织田咲突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感慨:他们永远、永远都会把主体的存亡放在第一位。
肄业JK想了想,现在笑出声来似乎太反派了;万一笑着笑着哭出声来,说不定还会被认为精神失常什么的——织田咲收起笑容,不紧不慢开口道:“介绍一下,这是逆流之河压箱底的技能。”
“一换一吗?”森鸥外抱起罕见慌张的爱丽丝,放在破破烂烂的沙发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底牌。”织田咲的决心非常可怕……这是一场,近似自杀式的复仇。
织田咲莞尔:“你看出来啦?透露一下,我们目前的时间交换是一比一;顺带提醒,鹤音以办公室为范围下了一个禁制,如果某个人离开了这个范围,比例就会变成一比二,或二比一。”
“绿色光斑是我的时间,黑色光斑是你的时间。”靠坐在茶几上的女孩伸手接住飘落的、拇指大小的绿色光斑,看它穿过缠着绷带的伤口,变大一圈落在地毯上。
男人皱着眉看向笑容平和的织田咲,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森鸥外当年用手术刀了解了前首领的性命,多年来带领着港黑在横滨的黑夜中沉浮,多得是仇家和盟友,也见多了橄榄枝和背叛——却从未见过织田咲这种类型的复仇者。
正如中原所说,织田咲的本心是毫无疑问的纯善。
无论是当初在岛上的杀戮机器,还是之后在东京求学、变成格林尼治的继承人;无论经历了什么波折,经历了多少苦难,待人温柔善良都像是刻在这孩子骨髓里的本性。
织田咲是会对着世界微笑、感谢一切的孩子——而当这份纯善,和保护家人的决心产生矛盾时……所有人都没料到,她会选择同归于尽。
也许是因为真嗣和咲乐的幸存,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来产生的新的羁绊;就连其中和织田咲联系最为紧密的相泽消太都认为,织田咲会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尝试复仇。
森鸥外感慨:“竟然没人阻止你。”不说帝光的直系和雄英的老师,连宣布友好的相泽氏、赤王和青王,都没有阻止新盟友的自杀行为。
“我今年十九岁,”织田咲歪了歪头,神情平和,看不出什么喜怒,“森先生今年四十岁吧?鹤音的禁制只能监控形态上的‘存活’,我们的时间都还存在于房间内,应该不会被发现。”
森鸥外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关于逆流之河的操控机制。”
“嘛,其实很简单。”织田咲跟着摸了摸下巴,“人类可以比作一个容器,那么时间就是注入容器的水。我无法剥夺没有进入容器的水,但我可以破坏已经存在的容器。”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奇怪,织田咲皱着眉头思索几秒,改口道:“真正的逆转或者加快时间是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