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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落得清闲。 沈知秋闲聊时最常提到的就是萧少陵:“也不知道大师兄最近如何了,我已有半月未曾与他切磋,望他不要郁郁寡欢才好。” “你经常与萧少陵在一起吗?”韩璧抛来一问。 “师父跟师娘云游去了,我的剑法大多都是大师兄亲自教的,而且,我们同住在一个院落,自然是每日都会见面了。”沈知秋老实答道。 “我回去以后,便替你们墨奕多修几个院子。”韩璧怕他拒绝,又补充道,“就当是你这次舍身救我的报答。” 沈知秋不甚理解韩璧这个忽然而至的想法,可是他提出的修院之事又对墨奕没有丝毫坏处,叫人想不出理由婉拒,最终只是认真道:“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的报答。” 韩璧不想跟他周旋,斩钉截铁道:“我若是受了别人的恩,一天不报答他都会浑身不舒服,我现在就是想送你院子,你难道想看我不舒服么?” 沈知秋连连摇头:“既然如此,你想送就送吧。” 两人天南地北地谈了好一会儿,便有白宴派来的侍从无声无息地入了石洞,虽是脚步极轻,仍是被沈知秋发觉了,警惕道:“又有何事?” 侍从躬身抱拳道:“教主大人请韩公子前去一聚。” 韩璧应道:“这便走吧。” 沈知秋亦跟着去,却被侍从拦了下来,道:“教主今日只想见韩公子一个。” “到时我站远些便是。”沈知秋商量道。 侍从却仍是摇头:“并非我不能通融,而是教主说了,只见韩公子一个。” 韩璧悠悠道:“若是不能带着他,我也不去了。” “教主大人还说了,他有个朋友,是这位公子的故人,想要见他一面,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让韩公子同意此事。”侍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沈知秋的。 故人? 韩璧的心里咯噔一声,便已经有个大致想法破土而出,然而他还是问道:“可否告知我,这位所谓的故人姓甚名谁?” 沈知秋听到故人二字,亦是一头雾水,在他看来,他的故人全在燕城,怎么都不应该与扶鸾教有所关联,遂也向着那侍从道:“还请你说个明白。” 侍从却是一问三不知:“教主只是说,待你见到了那人,自然就会知晓。” 他这么一说,对于故人是谁,韩璧已是有了八分把握,他眼神复杂地望着沈知秋,只见他一脸迷茫,完全猜不到是谁找他,一时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夹杂着几分担忧。 沈知秋却不知道韩璧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咨询他的意见:“我该去吗?” 有些事,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何况是心里的刺,扎根得越深便越难拔,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让他亲自面对,反正,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还有自己替他拿主意。 韩璧语重心长道:“你去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沈知秋朝着那侍从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石洞没多久便要分道扬镳,韩璧要去赴那白宴之约,沈知秋则要去见那位未知的故人,分别之前,韩璧吩咐道:“保护好自己,我一会儿就来找你。”韩璧的武功远不如沈知秋多矣,可是每当他说了要保护沈知秋的话,里头的意味都深沉而诚恳,仿佛天下间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沈知秋却很担忧他:“若是白宴要欺负你,你就大叫,我听到便来救你。” 韩璧无语道:“不会的。” 沈知秋:“万一呢?” 韩璧:“好吧,若你遇到危险,你也要大叫一声让我来救你,我们互相约定,可好?” 沈知秋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 两人就此别过。 沈知秋跟着那引路的侍从一路往前,却发现这条路熟悉得很,竟是一路通向中心的天坑,出口之处,有亮光星星点点地透过天坑顶部洒了下来,似是密集的雨,滋润得湖心那株梧桐树如同缀满了珍珠,在微光下轻轻摇曳。 原本满是祈愿之人的水边,如今却是不见人烟。 引路人不知何时也离开了,只剩下沈知秋一人,迷茫地站在水边,望着梧桐树下的一个背影。 那背影很陌生,沈知秋只能辨认得出他是个男人。 他一身青衣,安安静静地站在树下,身旁只有梧桐叶落的声音,惹得一片涟漪。 他转过身来。 “知秋,别来无恙。” 第37章 守拙 沈知秋不是没有想过,再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十年以前,他翩然而至,犹如仙人入了凡间,引来八方风雨,继而他挥袖而去,留得燕城满目凄凉,也埋下他与沈知秋之间理不清的恩怨情仇。 他曾是沈知秋最好的朋友,更是沈知秋全心喜欢的人,他欠了沈知秋一剑和无数句解释,然后抢走了逢秋剑,此后十年,渺无音讯。 沈知秋以为自己能记得清他的每个细微之处,可是当他真的站到沈知秋跟前,却连轮廓都在记忆中模糊起来了。 “你是谁?”沈知秋茫然地问。 陆折柳:“……” 过了会儿,沈知秋又道:“你变了好多。” 陆折柳先是一愣,继而轻笑道:“我哪里变了?” 只听一声剑鸣。 影踏剑应声而出,剑光璀璨如九天银河,卷着扑面而来的凌厉杀气,沈知秋踏虚成实,顺着湖面涟漪划浪而行,不过瞬间便跃至陆折柳的面前。 那剑势携着风雷而至,叫人避无可避,竟是直指陆折柳的心口! 哪怕是陆折柳身形巧如灵蛇,也赶不上这一剑的速度,顷刻之间,他目光一锁,握着腰间的寒妄剑往前一挡,剑鞘恰好对上了影踏剑的剑尖,两者相碰之时,似有劲风呼啸,唤得金玉之声。 然而,影踏剑只是停着,剑尖再无寸进。 沈知秋:“十五,你的剑慢了。” 十年以前的燕城,陆折柳所假扮的方鹤姿可谓是惊才绝艳,沈知秋的剑虽快,却从未有一次能逼退他到如此境地,不仅无法如十年前一样以身法摆脱,再施以还手,如今的陆折柳在面对沈知秋时,甚至连出剑都来不及,只能勉强以剑鞘挡住攻势,更勿论要像旧时一样回击。 陆折柳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我没有变。”他轻声道,“沈知秋,是你变了。” 沈知秋反手收剑,肃然道:“我离开燕城以后,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墨奕,至今已是十个年头,我的剑境自然高于当初。” “是啊,你运气总是很好的。”陆折柳嗤笑道,“十年前遇到了我,有我教你如何剑气双修;后来遇到了萧少陵,教你剑术,带你拜入剑宗第一大派;如今还巴结到了韩璧……沈知秋,你命中到底还有几个贵人,倒是都叫出来让我见见。”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