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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谦因公外出,老爷还未回来,冷冷清清,怪怠慢的!”
白湄明眸扫了一圈,笑道:“祖母身子自开春便一直不见好,兄长因公外出乃臣子本分,便是母亲也拦不得,父亲因着我的婚事特意告假匆忙归府,自然公务繁忙。出阁后再不能常伴左右,我已深感不孝,又怎么会怪他们呢!母亲狭隘了。”
萧惠仪脸色微沉,似乎没想到对方不过成个婚,竟忘了庶女的本分。白湄提到开春,不过是借大朝会之事讽刺自己罢了,白谦现在翅膀硬了,她确实没管他的能耐,而白源,自己前几个月如何都联系不上,不过一个庶女的婚礼,竟巴巴地回来了,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儿总算见识了,就是不知道薛二公子惊不惊讶,心里悔不悔恨?”说罢,萧惠仪转向杵在白湄身侧的薛凌浩,眼角带了一抹外泄的讥讽。
哪个男人不喜欢乖巧单纯的美人?不然枕边人是个黑心肝的,睡着还提心吊胆呢!
薛凌浩心有所感,用他那一贯正经的语气道:“凌浩确实心感惊讶,不知从前的湄儿竟如此心善,人欺而不还,却也悔恨,竟没能早些把她纳入羽下。”
萧惠仪一噎,心里裹着一团火,身旁的尚嬷嬷咳嗽了一声。
“夫人,茶水已备妥当,是否移步?”锦心领悟到了尚嬷嬷的目光,适时上前问道。
萧惠仪只得把那团火生生裹着,烧得五脏六腑抽痛!搭着锦心伸过来的手,应了一声便往厅堂走去。
白湄拉着白雅的小手,旁边的薛凌浩侧首看着,白雅尴尬一笑,觉得手心发烫,白湄又捏了她一把,抬头缓声道:“说起来,怎么不见三妹?”问的却是萧惠仪。
白雅心里乐呵呵,白婳将下嫁的消息未传开,老夫人和萧惠仪怕丢脸,白婳前日就被谴回了水月庵,虽哭哭啼啼的,却也不敢张扬,许是以为会有转机。白湄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听着都替萧惠仪心肝疼。
果然,萧惠仪撒开锦心的手,一脸怨恨,正欲说话,突然瞧见一身官袍迎面走来的白源,条件反射扯起僵硬的笑容,于是好端端的一张脸,愣是被弄得喜怨不明,扭曲又怪异。
白雅险些笑出声,注意到白源扫过来的目光,笑意微敛,冷静回视了几秒,后若无其事错开。
白源明显一愣,却也很快回神,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萧惠仪,又与白湄寒暄了几句,后让薛凌浩随自己去书房。
薛凌浩似不放心,瞅着白湄,白雅顿时被塞了满嘴的狗粮,白湄脸带潮红,点头后薛凌浩才阔步随白源去草堂阁。
萧惠仪看着离去的翁婿两人,心感苦涩,转而看向白湄的脸色愈发难看,尚嬷嬷突然道:“夫人,刚刚厨房来禀,说今晚的宴食有几道菜需您亲自定夺,老奴想着既然姑爷随老爷去了书房,大小姐又不是什么外人,与二小姐向来要好,想来有很多话想与二小姐说,便私自替您允了那厨子的话,老奴该死。”
萧惠仪眉宇轻皱,今晚的宴食不是早就确定了吗?怎么还有?随后瞧见尚嬷嬷的神色,这才恍然大悟,尚嬷嬷怕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也好,现她十分窝火,一点儿也不想招待白湄。
“尚嬷嬷严重了,你从前是贤妃跟前的人,思虑定周全。既如此我先去厨房看看,雅儿,你姐姐就交由你招待了。”萧惠仪语气平平,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不痛快。
幸而白湄也不想看见她,招待什么的,只要不用对着萧惠仪,她乐得被冷落,且她有好些话说与白雅听。
白湄原想回自己院子,但湄滟苑已冷情了几天,依萧惠仪的性子定不会派人打扫,遂携白雅一同去了雅馨苑。
“她总有一天会被贤妃给作死,届时看她找谁哭去!”丫鬟们才退下,白湄说道。
白雅给白湄倒了杯茶:“尚嬷嬷来者不善,祖母却屡次退让,你说怪不怪?”
按理说老夫人那顺我昌、逆我亡,做事不择手段的性子,要赶走一个连嬷嬷,不在话下。偏偏她忍下了,纵容尚嬷嬷借贤妃之名替萧惠仪出谋划策,灭自己的威风。
“别不是被人捉住什么把柄,动不得。”
白雅点头,深表赞同。
“不说别人,说说你自己罢,姐夫待你可好?那天……”白雅小心道:“可安然?”
白湄挑起一抹笑,与往日的端庄大不相同:“你要和我打听我们两的洞房花烛夜?”
白雅老脸一红,知道自己被耍了,“狠”捏了白湄一把,以为白湄不想多说,故也没多问。
白湄却道:“年少无知,往日的情深方知不过是虚情假意,幸而悬崖勒马,日后,薛凌浩护我一日,我便真心待他一日。”
白雅道:“先不说往后,眼下才是实在,无需为了过去为难自己。”再多的她却说不出来了,谁知道日后薛凌浩会不会是另一个白源。
“从前不觉得,现我发现你越发像……母亲,模样虽不似,性子却似了八分。”
白雅第二次从白湄嘴里了解文世洳,心里好奇,道:“长姐还记得母亲的模样?”
白湄道:“我生母私藏了两幅母亲的画像,一幅供在佛堂,一幅在她的卧室,且母亲生前待我极好,忘不了。”
似是想起什么般,白湄悄声道:“说起来,先皇后与母亲乃同胞姐妹,两人长得极相似,莫怪贤妃看你不顺眼,帮着她妹妹对付你。”
听闻贤妃与文世澜曾争过宠,白雅心里想的确实另一桩,难怪真假白谦无人察觉,白谦的风眼像极了文世洳,看来是随了文世澜的长相,只是,宫里的四皇子俏似皇上,这又何解?
白湄见白雅似在思忖,打趣道:“想什么呢?脑袋都快掉桌上了。”
白雅也不恼:“在想贤妃为什么要把尚嬷嬷安放在萧惠仪身旁。”尚嬷嬷之前跟的是白婳,只是白婳被贬去水月庵的,尚嬷嬷却留在了卫国公府。
“她脑袋不灵光,我原先以为是要对付兄长的,然而兄长过几天便要搬离,便只剩下你了。”
白雅道:“我随兄长一同搬离,已经与父亲和祖母说了。”
白湄突然想起那日听到的话,心感微妙,试探道:“你觉得兄长如何?”
白雅一脸疑惑,似不明白湄问中的含义,道:“哥哥待我极好。”
白湄心里不是滋味,白谦为了白雅祸水东引,把二皇子引到自己的湄滟苑,看着确实是真心待她的,只是,白湄自认虽与白谦非同胞,白谦却能眼也不眨地“献出”自己,谁知道日后会不会为了权势,同样把白雅给“卖”了。毕竟有的人无谓情意,情意之所以在,不过是因为利益不够。
白谦,理应是站在顶峰的弄权之人。
“待你好便行,说起来你今年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