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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失礼,但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昨晚才在泥地上看了一场闹剧,傍晚又看见了从蛇房出来的夏荷。她浑身不适,本以为今晚可以“解脱”了,不想等来的却是毒汤。
听闻那毒汤要连泡三天,也就是说未来三天她都没办法洗澡。白雅直觉,若今晚不洗,蛇房里的花蛇估计会频繁出现在梦中,想想都可怕,她平生最怕软趴趴的动物!
“……”
“不可以吗?”
对方沉默不语,白雅神色一紧。
“咳……可以。”
可以是可以,只是耳尖热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谭瑞:哎呀我的妈呀,宝宝害羞了
第6章 逼宫
永苍明治二十八年,大皇子赫连烨逼宫国都秦桓城,五万叛军直逼天子脚下,举国一片惶然。
仍在朝上的永苍皇震怒:“逆子!勾党结私、残害忠良、刺杀手足、逼宫宣政殿,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弑父夺位啊?”
赫连烨直挺挺地跪在殿中,沾着血渍的战袍前后散开,在地上渲染出几朵骇人的鲜红。
“父皇年迈,儿臣恳请父皇颐养天年!”
听罢,永苍皇本就削瘦的脸颊一片青白,雷霆之怒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跪着的众臣恨不得遁地离去。
他原是一代枭雄,只惜早年征战坏了身子,体魄不再。
众臣噤言,或盼绝地反击,或候枭雄落幕,揣着各自的心思跪了一地。
门外,黑压压的步兵缓缓逼近,声势浩大。
赫连烨越发肆意,他径自起身,直视他那不可一世的父皇。
若不是父皇迟迟不立太子,皇贵妃的地位直逼母后,他不会趁东方孤诣闭关冒险逼宫。
永苍皇冷笑:“你就这么想坐上这个位置?”
赫连烨端着一脸桀骜:“上位者,能者居之!”
永苍皇骤然起身,身子几晃,身后的徐永全忙上前搀扶,却被挥手打退。
“上位者,能者居之”,这话出自他口。看着惶恐不安的心腹与不敢直视自己的反臣,他气急而笑。
“确实,能者居之,朕还没死,都以为了不起妄想想夺朕的江山!”
他目露讽刺:“你以为你能如愿?”
赫连烨厉眼轻眯,永苍皇的神色让他不解。
他拥兵五万,二皇子赫连煊的党羽或被杀或□□,便连忠皇党荣国公等人也被他困于内府,还有何人能力缆狂澜?
成王败寇,他以为他是王,神色坚定而自得。
“大皇子且看身后。”一直跪在地上的旭王突然轻叹。
旭王曾是他的恩师,赫连烨心感不妙,猛地回头,发现步兵整齐有序地停在十米之外,领兵之人甚是眼熟,竟不是他的心腹!
“你不是死了吗?”赫连烨咬牙切齿。
赫连煊身着战袍独自走到赫连烨跟前,笑得意味不明:“大哥的暗卫眼力不佳,一不小心竟杀错人了。”
杀错人?赫连烨突然想起那无所不能只手遮天的国师东方孤诣,据闻东方氏祖先乃巫族人氏,不仅会种盅还会罕见的易容术。
思及赫连煊的阴险狡诈,他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他被算计了!
如此大反转,堪称戏剧,然胜败已分,跪着的、立着的有人忧有人悦,更有妄想推托责任的。
“皇上饶命啊!是……是大皇子!是大皇子逼臣的!”
“来人,拿下。”赫连煊轻声唤道。
“是!”
正打算求饶的反臣看着求饶之人被一脸肃穆的禁军堵嘴拖走,大气不敢出,身子抖得筛子似的。
“咳咳……”永苍皇咳嗽出声,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赫连煊撩袍跪地:“林大人言语无状,儿臣一时难抑,请父皇恕儿臣僭越之罪。”
永苍皇神色莫测,也没叫他起身,反而直直地盯着赫连烨,宛若凌迟。
赫连烨攥拳垂首,一言不发。
他心感不甘。作为正宫嫡子,却从未被正名,太子之位本该是他的,这龙椅也本该是他的!
赫连烨倏然抬头,满脸控诉。
父皇当真要杀了自己让赫连煊继位、让东方氏独大、让永苍皇族易名?他赫连煊不过是一个傀儡!
赫连烨狠抿薄唇,也不求饶,绷着心神静候发落,只额间细汗密布。
他在赌,赌父皇不舍!父皇惯不喜软弱,求饶只会让他愈发失望。
头顶传来永苍皇冷酷的口谕:“来人!”
嗓子却似黏了一口痰,异常沙哑。
禁军听令,跪着的反臣越发惊惶,一股尿骚味在殿中弥漫。
“赫连烨,携兵谋反,罪不可赦,即刻打入天牢……永不得释放。”
赫连烨背脊倏松,瘫坐于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永苍皇,头似顶着千斤巨石。
起码命是保住了,他闭眼无言谢恩。
垂首跪于一旁的赫连煊薄唇轻动,微侧的目光盛着怜悯。
赫连烨倏然睁眼,一脸愕然地看着赫连煊,后忙挣开左右扑到永苍皇脚下:“父皇!母后……此事母后不知情,恳请父皇轻饶母后!”
“不知情?”好不容易平静了些的永苍皇猛地将缴获的“圣旨”摔在他的脸上。
“不知情你怎么偷的兵符?又如何盖的玉玺?赫连烨!你真以为朕一无所知?还是以为你那愚钝的母后能将朕当猴子戏耍!”
近日,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原以为是因旧疾复发,原来竟是皇后给他下了药,便连日夜侍疾为的也是他身上的兵符与玉玺。
果真皇宫无真情,最毒枕边人!
赫连烨恍然,父皇竟以为兵符与玉玺是母后偷的,且深信不疑。他猛然想起赫连煊避开永苍皇瞧过来的神色,恍然大悟。
哪有什么天助我也,不过是有人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
他手脚并用往前攀爬了两步:“父皇,兵符非母后私窃,玉玺也非她私盖,是儿臣的人!母后是无辜的,她至今被儿臣药晕在昭华殿!请父皇彻查!”
然而,谁会相信那个在后宫飞扬跋扈的女人私下竟屡劝亲子要听他父皇的话?
赫连烨急得眼眶猩红。他不敢想象,没了恩宠,向来高高在上的德熙皇后如何度日,那是宫里唯一一个无私宠爱自己的女人!
看着赫连烨少有的失控,赫连煊垂下双眸,眼中似有东西在闪烁,忽明忽暗,最后化为一片孤寂。
“现你没资格求朕,来人,带下去。”
说完,尤似不解恨,又道:“皇后教子无方,德行有亏,剥夺“德熙”封号,永禁昭华殿。”
同样是终生软禁,至于旁人,且等清算。
“父皇!母后是爱您的,您不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