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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我有仇?怎麽一个个都来坏我好事。” 叶静鸿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笑,朗声问:“白姑娘?夜这麽深了,有事吗?” “我见叶大哥屋里的蜡烛一直亮着,知道你还没睡下,所以泡了杯参茶送过来。” 叶静鸿怔了怔,心想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这麽晚了还来敲他的房门,恐怕不太妥当。但若当场拒绝,又显得不近人情。正犹豫间,只见周思棋摆了摆手,已经後退几步,大大方方的爬上了他的床。 他没有办法,只好苦笑一下,开口说道:“白姑娘,我要睡了,你还是请回吧。” “……” 屋外的女子安静片刻,低声应一个“好”字,果然转身就走。 叶静鸿松一口气,回头看时,周思棋的动作可真快得很,竟已脱好了衣裳,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里伸懒腰。 “白姑娘就这麽走了?听说她爹娘想将她许配给你呢。送上门来的艳福,叶大侠为何不要?” “我受伤中毒的时候,白老爷确实提过这回事,但我当时就已经拒绝了。”叶静鸿叹了叹气,正色道,“我同白姑娘只有数面之缘,对她并没有那种心思,何苦耽误她的终身大事?” 顿了顿,好似费了许多力气,才接着说出後面的话:“思棋,你是明白我的,我心里想着的人……一直都是……” 话未说完,又停了下来,愕然道:“周思棋?” 无人应声。 原来周思棋紧闭着双眼,早已在他床上睡熟了。 叶静鸿真不知该哭该笑,心里却柔软下来,伸手帮他压了压被角。然後转身取过周思棋先前送他的那张地图,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紧紧贴在……最靠近胸口的地方。 第五章 夜色渐深。 叶静鸿被周思棋霸占了床铺,自然不好意思再躺上去了,迟疑片刻後,转身吹熄蜡烛,慢慢靠着床柱坐下来,低头凝视那熟睡的容颜。 早在三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这人的心思了。 只是那时候顾着伦理纲常、正邪之分,情愿避不见面,也不想同他扯上关系。直到那日在破庙里,眼看着周思棋为他受伤,却仍旧放声大笑的模样,他才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这段孽缘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爽爽快快的承认了,免得两个人都受折磨。 想着,伸手触了触周思棋的脸颊,轻声说:“你可真是狡猾。你这样一往情深,我纵是铁石心肠,也绝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唔……”周思棋皱了皱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叶静鸿连忙抚向他的眉心,触手却只觉一片冰凉。他吃了一惊,又去抓周思棋的手,不料竟同样凉得吓人。 奇怪。 现在并非数九寒天,怎麽会冷成这样? 叶静鸿心中疑惑,却见周思棋咬了咬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似是冷到了极致。 他见情形古怪,一时也来不及多想,当即翻身上床,连人带被的一同搂进怀里,轻轻的唤:“周思棋。” 周思棋没有清醒的迹象,只发着抖往他怀里缩。 肌肤相触的地方,尽皆冰凉。 叶静鸿从未遇过这种事情,真不知如何是好,手抵在周思棋背後,想要输些真气给他,可是连试了几次,都提不起内劲来,最後只好将人抱得更紧些,牢牢握住他的手。 周思棋被他这样抱着,眉头才舒展一点,但身体仍旧冷得厉害,额上渗出密密的冷汗,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模模糊糊的叫:“大哥……” 叶静鸿心里一下就软了,慢慢压低头,与他微凉的脸颊贴在一处。 这般折腾了大半夜,直到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周思棋的面孔才逐渐恢复血色,悠悠醒转过来。他一眼瞧见叶静鸿,倒是呆了呆,怔怔的问:“大哥?” “嗯,是我。” 周思棋彻底清醒过来,笑说:“我不小心在你床上睡着了?昨天夜里……” 边说边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叶静鸿身上转一圈,神态十分轻佻。 叶静鸿慌忙松开手,解释道:“你夜里突然发冷,所以我才会抱着你的。” 周思棋轻轻“啊”了一声,心下明了,却只是笑说:“难怪我一直觉得头疼,想必是染上了风寒。” 叶静鸿不疑有他,点头道:“你似乎病得不轻,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周思棋听得笑起来:“我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要别人来看?随便开几副方子就成了。不过……” “怎麽?” “大哥若肯每夜都陪着我的话,这病自然好得更快。” 说话之时,他懒洋洋的倚在床头,乌黑长发披散开来,眼中带一点细碎的光芒,那种风流情态,实在难以描摹。 叶静鸿想起搂了他一整晚的事,面上顿时发烫,瞪了瞪眼睛,转身就走出门去。 周思棋坐在床上笑个不停:“大哥,门外就栽着棵树,你当心又撞上。” 直到叶静鸿走得远了,他才觉得有些脱力,躺回了床上微微喘气。他这几夜寒毒时常发作,身体确实有些疲倦,如今既被叶静鸿误会了,便索性装做生病,光明正大的赖在了他房里。 虽然如此,每天却依旧没什麽机会相见,反而是那位白姑娘来得更勤些,动不动就送来茶水点心,结果统统吃进了周思棋的嘴里。 白霞的性情与白旭大不相同,非但温柔贤淑,而且极易害羞,说话时总爱低着头,声音细细软软的,当真我见犹怜。 周思棋见她这样,愈发忍不住逗她说话。 只是说来说去,总是不离“叶大哥”这三个字。 周思棋知她也是一片痴情,心底说不出是何滋味,反正闲着无聊,便时常陪她去花园转转,说些笑话哄她开心。 如此相处得数日,竟也被叶静鸿撞见了一回。 叶静鸿当面不提什麽,脸色却多少有些不自然。 周思棋从前确实干过勾引他未婚妻的荒唐事,这回怕他多心,第二日便收敛了态度,尽量同白霞保持距离,再不说那些俏皮话了。 反倒是白霞觉得奇怪,问道:“周神医今日怎麽变了哑巴?” 周思棋正在池塘边看鱼,便将视线投向水中,半真半假的答:“我的名声太差,若跟白姑娘走得太近,恐怕会拖累了你。” 白霞面上一红,喃喃道:“我听过不少周神医的传闻,他们都说你是淫、淫……” “他们说我是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