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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难不成你玩腻了我师兄,转而看上我了?嘿,我可真是艳福不浅。” “找死!” “怎麽?我猜错了?嗯,那就是你想请我去无双城住几天,好逼我师兄现身。可惜你性子如此狠毒,纵然使尽了手段,我师兄也未必肯见你。” “闭嘴!” 周思棋句句话都说中赵闻的心事,焉能不气得他大动肝火?但见他长剑一挽,陡然间幻出万重剑影,直直朝周思棋刺过去。 饶是周思棋身手灵活,这一回也避无可避,肩膀上中了一剑,霎时间鲜血直流。他面孔微微扭一下,却硬生生压下痛呼,代之以哈哈大笑。 然而这笑容很快就僵住了,惊愕的睁大眼睛,道:“大哥,你怎麽还不走?” 叶静鸿从佛像背後一跃而出,想也不想的跟赵闻交上了手,并不应话。但他毕竟重伤未愈,只过得数招,就已险象环生。 周思棋连忙强撑着迈前一步,挺剑相助。 两人联手,方与赵闻斗了个不相上下。 赵闻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冷笑道:“好呀,你刚才同我装疯卖傻,原来是为了这块大木头。哼,我先杀了你的心上人,瞧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说话间,唰唰唰三剑连出,剑剑刺向叶静鸿的要害。 周思棋吓得不轻,连忙挥剑阻挡,结果自身空门大开,正中了赵闻的诱敌之计。 赵闻剑招不变,左手却反掌击出,正中周思棋的胸口。 周思棋身形晃了晃,几乎跌倒在地,幸而叶静鸿及时扶住了他。但如此一来,两人再也招架不住赵闻的凌厉攻势,只能狼狈躲避。 期间,周思棋身上又中了几剑,虽强忍着没有呼痛,脚步却渐渐凌乱,最後终於支持不住,一下软倒在了地上。 赵闻微微冷笑,趁机挥剑斩落。 但叶静鸿的动作更快一些,不管不顾的抱住周思棋,顺势往地上滚去。 他们这一下滚出老远,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尘土,但因力气用竭的关系,再没有办法站起身来。而且後路被大火阻断,前方又有赵闻步步逼近,就算想逃也无法脱身。 到了这个地步,周思棋却一点也不害怕,喘了喘气,问:“大哥,你为什麽不走?” 他猜想叶静鸿定会答些江湖大义之类的无聊话语,但若不问上一问,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不料叶静鸿静了一会儿,抬起眼来瞧住他,轻轻的说:“便陪着你死了也好,省得我再受那些苦楚。” 什麽苦楚? 他也同他一样,时刻受着相思的折磨吗? 周思棋心头一跳,半边脸颊麻麻的发起烫来,身上忽冷忽热的,很想问问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不过他一低头,就望进了叶静鸿的眼里,那黑眸深不见底,如水的目光似能融化铁石。他立刻晓得什麽也不必多问了,只道:“大哥,我的右手不能动了,你……你……” 他心中激荡,一句话怎麽也说不完整。 幸而叶静鸿知他心意,挣扎着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顿时将所有爱恨情仇都置之度外,恨不得时光就此停住,转眼便成了地老天荒。 赵闻负着手步步走近,眼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处,心中甚是气恼,冷然道:“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两位真是好兴致!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们吧。” 说着,慢慢提起剑来。 周思棋根本不去理他,柔声道:“大哥,我想听的那句话,你一辈子都不会说了。但咱们就这样死在一块,却也好得很。” 叶静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眼神似爱似恨,紧紧握牢他的手。 千言万语,何必定要说出口来? 赵闻瞧得心头起火,眯了眯眼睛,下手毫不留情,挥剑直刺周思棋的胸口。 下一瞬,却听“叮”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石子,恰恰撞在剑上,将剑尖荡了开去。 周思棋识得这发暗器的手法,脸色一变,喜道:“师兄!” 赵闻先前已被骗过一次,但听他这样叫唤,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滚滚烟尘中,庙门外果真站着一道人影。 那身影模模糊糊的,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个年轻男子──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手中把玩着一管玉笛,双腕皓白如雪,衬着那翠绿的袖子,自有一种动人之处。 “原来是你。”赵闻瞧见他的面容後,眼底现出失望之色,哼道,“你家主子呢?” “我家少爷的脚程快得很,这会儿早已赶在前头了。他知道赵城主在这儿,所以特命我过来问安。”说着,果然拱手为礼,面上微露笑容,态度十分文雅。 “他胆子倒不小,竟敢处处躲着我!”赵闻怒极反笑,随手就是一剑,疾刺那青年的周身大穴。 那青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手中更无兵刃,但仅是抬起笛子来一挡,就轻而易举的化去了赵闻的攻势。 赵闻眉头微蹙,一把剑舞得飞快,重重光影几乎将两人包裹起来。 可那青年始终只靠着一管笛子与他缠斗,指南打北、指东打西,每次都刺向出其不意的方位,却偏偏能够挡住赵闻的剑招。 赵闻出手狠辣,但激斗了数十招後,非但没能伤到那青年,甚至连逼他後退半步也是不能。他心下诧异,不禁赞道:“你的功夫倒是越练越好了。” 闻言,青年垂了垂眸子,竟有几分腼腆的意思,道:“我家少爷武功盖世,我只得他点拨一、二,就已受用不尽了。” 赵闻听他提及心上之人,方才猛地醒悟过来,怒道:“啧,我在这里跟你瞎缠什麽劲?” 话音未落,已然扬起袖子,一阵风似的掠出门去。 但他人虽到了庙门之外,手中长剑却倒转过来,提劲往後掷去,直直飞向倒在地上的周思棋。原来他尽管一心追赶某人,却还不肯饶过周思棋的性命。 幸而那青年眼疾手快,立刻纵跃上前,使巧劲折断了剑尖,然後轻飘飘的落回地上,朝周思棋施了一礼,道:“二公子。” 周思棋受了这一场虚惊,双腿早已软了,唇边却仍旧含笑:“阿宁,你怎麽会跑来这种鬼地方?若非你恰好出现,我可真要一命呜呼了。” 名唤阿宁的青年笑了笑,将笛子插回腰间,伸手扶起周思棋,道:“哪里有这麽巧的事?我是因为一直跟在赵城主後面,所以才赶得及救人。” “啊,是我师兄派你跟踪赵闻的吗?他自己不出修罗谷,却叫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