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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小的粉色的围裙,一点都看不出他刚刚正在洗手作羹汤。 “吃饭了。”他说着,然后为母子俩各盛了一碗汤。 小问也跟着道:“开饭啦!” 罗岑宵站着叹了口气,然后才坐到了他们中间为她预留下的座位。 这顿饭吃的还算热闹,结束的时候黎今要去洗碗,被她叫住了:“放着我来吧。” 他的手顿了顿,轻巧笑道:“这点小家务事,难道还怕我打碎了你的东西不成。” 她没说话,小问先开口了:“爸爸,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他在幼儿园里的同学们那边学到的新的词汇。 “小问,去吃水果吧,我先把碗洗了。”她快速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径自转身去了厨房。 小问当然没什么异议,嘴巴里鼓囊囊的就要塞葡萄。 罗岑宵站在厨房里,水龙头里流出温热的水柱,整个水槽上方都弥漫着水汽,灶具干干净净的,厨房里仍残留着饭菜的香味。 似乎……这样的日子已经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在外拍戏,回家的时候便有热饭热菜等着她,小问鲜活的存在于她的房子里,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唯一遗憾的是,虽然小问与她恢复了邦交,但始终不肯开口叫她妈妈。 想必孩子的心中还是无法释怀她五年的失约,他仍旧是赌气的。罗岑宵既不敢催促也不能催促,或许这样已经很好,至少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和期待,只是在心底默默的期待有一天他能够叫自己一声。 小问每天的到访让罗岑宵喜不自禁,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大麻烦—— 温暖的手臂摩擦过她的手指,替她关掉了水龙头,男人的声音近在耳边:“你是想水漫金山寺么。” 罗岑宵缩了缩,皱眉道:“你进来干什么?” “刚才还这么温柔,现在对我就这么凶,”听上去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他的身体也朝她靠近,压迫着她,令她不得不转过来与他面对面:“你不是很忙么?不用天天来我这边的。” “你想见儿子,我把儿子带来,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如果我不在的话,小问一个人待在你这我也不放心,况且,工作是做不完的。” 的确,在这段莫名其妙的日子中,黎今很少再将工作带到两人之间,每天的生活都过都很有规律。 罗岑宵又怎么会不想见儿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问在我很开心,但你来并不合适,黎今,你还要我说的更明白点吗?我们现在都是单身状态,你这样出入我的家里,给我带来困扰了。” 黎今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说的这样直白,面色渐渐沉了下去:“你怕什么,被拍到咱们就认了。” 罗岑宵都无语了,“认什么呀认,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要不是为了小问,我才不会让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占我便宜,我以后还要嫁人的黎先生!”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在两人之间凝滞,罗岑宵一时脑热说了这话,也有几分懊恼,但很勇敢的直视着脸已经变得铁青的男人,希望最好能够将他气走。 无奈,男女之间的身高悬殊,罗岑宵抬起头来才能完全的望着男人,时间没过去多久,脖子已经酸了。 平心而论,黎今这一身家居打扮很惹人注目,浅灰的羊绒毛衣露出漂亮的锁骨,衣物的料子看着都很舒适,原本系在他身上的滑稽的围裙也没那么格格不入了,反而让他生出一种温和斯文的气度来,虽然这气度现在同他变臭的脸很不搭。 罗岑宵短暂的失神后,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和距离都有些暧昧,但她的身后就是水槽,男人的双手抵在陶瓷的边缘,相当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领地,让她逃无可逃。 她用手肘挤了挤他坚硬的手臂:“让我出去。” 黎今忽然笑了,字像是从一个一个从嘴巴里挤出来似的:“我偏不。”他慢慢的凑近她,五官放大,越来越明显,罗岑宵看到了他眸子里隐藏的那点恶劣因子在作祟:“你还想嫁人,说,你想嫁给谁?除了我,你还想跟谁在一起?” 说着,他的手掐在了她的腰上,缓缓向上移动,“说啊,你想嫁给哪个男人,说出来我听听。” 罗岑宵自然没有结婚的打算,可是话都放出来了,再认输不是她的个性,于是硬着脸扯开他的大掌,“我现在是当红女星,身后追我的也不算少,你凭什么觉得我没人可嫁。” “你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像徐城那样的‘暖男’还是霍诵承那种没脑子的二傻子。”他悠悠的道。 罗岑宵睁大眼,涨红着脸反驳:“反正不是你这种不会做菜还要偷偷定了酒店的餐装作是自己杰作的男人!” 这就尴尬了…… 黎今收回一只手,虚握成拳在嘴边咳了下:“……你怎么知道?” 罗岑宵无语的撇了撇嘴:“上次你们走了以后,酒店回访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况且,你的手艺怎么可能忽然这么突飞猛进。” 亏她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小感动,一个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竟然开始为她做饭做菜,但结果是令人哭笑不得的。 她干脆将他的手拂开:“你真的不用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你既不是徐城也不是霍诵承,你就是你自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这些事讨好我,你明知道我们没可能的。” “对我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认真的看着她:“而且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 罗岑宵避开他的眼睛,“你非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有办法。” 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汤和肉不是我煲的,菜都是我炒的。” 她再看他,他就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道:“我请了师傅教我,初学,我也尝不出的味道。小问试过,说还过的去。” 趁着她傻傻的没回话的时候,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然后很快离开:“我看你也没说难吃,唔,看来确实过的去。” 等到他们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小问的水果盘里还留了三分之一的葡萄给他们:“爸爸宵宵你们好慢啊,我都差点吃完了,咦,宵宵,你的脸怎么红了?” -- 如果忽略掉黎今时不时对她发出异于常人的表白的话,这段日子算得上是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