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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辰离开。 但现在,罗纪之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邓小鲲用一百万买断了她与小问的母子情义,也买断了她与黎今的过往,罗家人代为签收。 她从未觉得如此悲伤和灰心,自己的父母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在明知道她还有一个孩子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为了罗纪之把自己卖了,没有一句道歉和安慰,这么多年来,他们三个看着她当牛做马,身上留下无数伤痛。 她原来就是那个一直被逼着走的驴子,根本算不上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却仍旧不甘心的问道:“所以,其实你们一直都知道我为一个男人生了孩子,然后行使了根本不属于你们的权利,答应别人将我的孩子让出手,是吗?” 罗纪之担忧的望着她的脸,往前走了两步:“宵儿,你别激动,你的身体还病着……没错,我们的确很自私,对不起你。可是当时还这样年轻,你不能为一个永远无法承认你身份的家庭而生下的孩子拖死啊!” “呵呵,说的你还挺关心你妹妹似的。”邓小鲲在一旁嘲弄的说着。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直没有发言的黎今握住了怀中女人变得冰凉的小手,即便他对罗家其他人充满了厌恶感,但还是非常震惊于这家人的不要脸,罗岑宵如果学得到他们的万分之一皮毛,也不至于在前几年混的这么惨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靠不要脸活着,并且活的非常成功,叫你无法相信还有报应这两个字存在。 “都给我滚!”他阴沉的声音响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邓小鲲听了这声音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体,手在墙壁上捶打了一记,随后转身离开。 而罗纪之还想再说什么,也被黎今冰冷的气场震慑住,半晌,他也走了。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他感觉到她浑身僵硬,又想给她一点私人空间,又不舍得放开他。 他总有一种预感,只要放开她了,他们之间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罗岑宵脑子里皆是乱七八糟的场景和回忆,灰蒙蒙的,就像是雨下个不停的阴天。 她不会忘记,当年那一百万,原本是邓小鲲给自己的分手费—— 他说是黎今给的,让她离开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黎今,但也曾经为爱努力过。 她都快忘记了,但今天,所有伤疤都被揭开,她好似一个千疮百孔的动物,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黎今用手拨开她凌乱的刘海,小心翼翼的避过她脖子中带着的颈托。 真相来的不合时宜,他晦涩的张开嘴,哑声说道:“你……” 罗岑宵却感觉到浑身虚脱,或许是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她疲累无比,呼吸不畅,还没听到他接下去的话,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屋里承承的铁杆粉丝的地雷,么么扎~~~: 风卷雪扔了1个地雷 第72章 hapter72 72 罗岑宵因为拍戏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传言中她身受重伤,数日在急救病房抢救,命悬一线,情况十分危急。 经纪公司很快便出了一份声明,这才安抚了每天在微博底下闹得沸沸扬扬的粉丝们。 但因为她的伤势不轻,只能暂停了手头的一切活动。 对于一个上升期的女演员来说,任何空白的档期都是致命的,稍微值得庆幸的是她前阵子非常劳模,于是拍下的各种广告都逐渐播放出来,霸屏的同时不忘提醒观众们不要忘记她的存在。 还有执着死忠的“萝卜丝”每天蹲守在医院的门口,盼着能跟她见上一面。 而罗岑宵呆在病房里,已经足足三天没有开口说过任何话了。 生物钟的关系,她每天早晨五点就会起来,喝一点小米粥,望着窗外直到天光大亮,再到中午,沉默的度过一整天,然后吃了医院的营养餐,看一会儿新闻,最后睡觉。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句话都不说,这个流程相当的简洁而正常,就像每一个养病的人那样。 黎今每天都来,他似乎一夜之间没了工作,就连惯常不离身的笔记本都不带,就陪着她这么安静的度过漫长难熬的时光 医院门口蹲守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黎今提出了转院。 当初她受伤是剧组动用关系将她安置到了这所公立医院,好歹也是VIP病房,但始终有些鱼龙混杂,光是乔装打扮混进来想要窥探她消息的狗仔都被黎今的保镖捉到了好几个了。 况且如今她的情况让他很担忧,他想将她送到与自己相熟的老友开办的私人医院。 他对她说道:“去了那边你可以出去晒太阳,你不是很喜欢晒太阳吗?” 罗岑宵每天吃完午饭后都会自己推着轮椅去阳台坐一会儿,她很喜欢被太阳温柔抚摸的感觉,也只有在那一刻的她,会解除许多防备,不再警惕任何人的靠近。 他柔声的同她说到转院的好处,原以为她不会反对的,结果罗岑宵却冷冷的开口了:“我不转院。” 他顿了顿,眼神中似乎有惊喜也有担心,干脆弯下身与她面对面直视:“你听话,好不好?” 这绝对已经是他能说出最温柔的话了,他的手抬起,似乎是要替她抚正微乱的刘海。 罗岑宵稍稍往后缩了缩:“黎今,你别来看我了,行不行?” 他平淡的驳回了她的请求:“不行。” “黎今,欠你们的我都会还,我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再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自己到底有多蠢!”她哽咽的道:“我真的受不了了!” 短短几句话含着气音,足见她有多崩溃。 黎今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 从那天她得知了罗家与邓小鲲交易的真相后,她一直保持着拒绝与世界沟通的状态,对任何事情充耳不闻,现在,她终于又大声的叫了出来,哪怕是叫他走,他也认了。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黎今,你走……你走……”她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很快便泣不成声起来。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烟头烫出了一个洞似的,将她单薄的身子拢入怀中。 “乖,别哭……”他不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