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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察觉到了不对,果然,睁开眼,怀中的女人正在流泪。 罗岑宵是个很擅长忍耐的人。 在任人诘难的时候,在非议四起的时候,还有在被公司放弃的时候,她都忍住了,好像天塌下来还有的救一样。 现在她还是忍耐着,忍耐着不哭出声,尽管泪水已经如同狰狞的小蟹爬过了她的脸,她还是在极力的忍耐着。 他一怔,原本的怒气忽然之间消散,他觉得没有办法。 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为什么哭?” 罗岑宵难过的不行,这时候倒不觉得丢人了,只是一股脑儿的想要把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她干脆大声的抽噎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这么讨厌我……就连爸妈也是,连夜赶回家,存款都花光了,爸爸不理我……妈妈把我赶出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说起她的那对父母,黎今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罗岑宵的话匣子打开了却再也关不上,也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我知道爸妈觉得我从小拖累了他们,也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但是我总以为,只要我出息了,有本事了,他们就会对我另眼相看的……可是,我考上大学,爸说别念了浪费钱,自己凭本事挣了钱你,妈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一声嘘寒问暖也欠奉,要的却是我手里那点钱……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犯贱啊,想着如果可以用钱买亲情,也挺好的,今天我才知道,这都是我一厢情愿。感情是用金钱也买不来的东西,我又蠢又贱,无可救药。” 感情是用金钱也买不来的东西,黎今的瞳孔缩了缩,又去看女人。 她仍在絮絮的说着曾经的那些往事,原来不是忘记了,而是刻意藏进了记忆的角落,因为都是伤,所以才将自己抱得更紧,缩的更小一些。 她边说边哭,他从未见过她流这样多的泪,就像是要把所有遭受过的委屈统统的哭出来,哭出来。 他此刻只需要做一个沉默而忠实的听众就可以了。 渐渐的,他搂住了她,她的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的棉衬衫都浸湿了,但是彼此都没有动。 他一只手握在她细软的腰肢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女人背后的长发,墨色的眸子里是一潭幽深的水。 她说了很久,也哭了很久,最终还是累了,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黎今将她放到了床上,盖上毛毯。 从23楼的窗台望下去,华灯初上,这个夜晚刚刚开始,各式各样的车辆汇聚在一起如同一条银河连起这个城市的最两端。 黎今说不上心里是快活还是怅然,他打开一点窗,立刻有凉凉的风打在他的前襟,那被泪水打湿的一块瞬间变得阴冷。 父母不在意,公司不看好,网民无好评,又怎么样呢? 她并不以那些维生,只要如同刚才那样,他就不会让她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因为要上班最近到了年底又很忙,所以加更似乎有点困难,不过还是写出来了,不给一个爱的么么哒声声就要满地打滚啦~~~~ 土豪们的地雷我接住了,塞进黎大大裤裆我就跑,深藏功与名哈哈哈~~: Wait扔了1个地雷 Popeye 。扔了1个地雷 阳儿阳扔了1个地雷 第50章 hapter50 50 接下来两天罗岑宵都住在酒店里。 至于黎今,白天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或许是出去谈生意或者见什么人,他没有跟她说,她自然也就不去打听。 一日三餐皆由酒店派送解决,罗岑宵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回米虫。 她觉得黎今变得有点不一样,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那晚以后,他没有再碰过她。 每天晚上他回来以后都会对着笔电雷打不动的工作两小时,随后洗澡上床,他们同床共枕,但他并未再做逾矩的事情。 这让罗岑宵很惊讶,同时也很惶恐。 从她答应跟着他以后,只要两人在一起,他几乎总是要的,像如今这样平和的躺在一张床上,盖棉被纯聊天这种事还没发生过。 对于那晚的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事,罗岑宵其实很抗拒,更多的是觉得丢脸和尴尬,自己一时忘情说了那么多,却找错了对象。 可是黎今却仿佛对她的童年和家庭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每天晚上关了灯都要引她讲一些,哪怕是小时候掉进湖里又被捞起来的趣事也听得津津有味。 窗帘没有遮严实,几缕月光洒在床头,她一边说着偷瞄他深邃的双眼,一边想,黎今一定是个没有童年的人,他没有喝过波子汽水,不知道据说一玩就会下雨的翻绳,也没有尝过一串红和牛奶草,更不知道小浣熊干脆面里的卡片究竟是三国还是水浒。 比她大将近十岁的人呢,这么看来精神生活也并不比她富足多少。 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就有有些同情他,虽然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可是罗纪之从没嫌弃过跟在屁股后头的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让给他。 那些吃的喝的玩的可能对于黎今而言十分廉价,但现在想起来,脏兮兮而廉价的童年也好过一片空白。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少年时是怎样过来的,那么富有又如何?她也不羡慕。 她口干舌燥的说完以后,他也没什么表示,于是只好自己从床上下来去倒水喝。 回来的时候,男人竟然就那样睡着了。 一只手臂垫在颈下,另一只手拥着薄被,头微微仰着,下颚到颈项的线条从容流畅,面容比清醒时要温和不少,他的眼睛如此凌厉,一旦闭上反差就很大,这时的黎今就连面部的轮廓都没有那么深刻了,乖乖的样子也没那么欠揍,这样的他,就像是放大版的小问。 罗岑宵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一角,仰望着天花板。 被李丽从家里赶出来的第二天,罗纪之就给她打了电话,无非还是那几句老话,妈说的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这话起初听的时候,她也觉得是这样,母女母女,母女是没有隔夜仇的,正因为是母女,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不公平的待遇,也忍受着她的冷言冷语。 罗纪之没听到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