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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这样会伤害到你的心上人,但是我也没办法,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啊。” “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跟毁容之前的岳小姐长得很相像呢,多亏她告诉了我,我回家的时候还真得感谢一下我的爸妈,让我如此荣幸的跟岳小姐撞脸了,否则黎总怎么能看上我这种小城市里出来的小麻雀呢?也感谢他们给我这张脸,让我在六年前和六年后都如此荣幸的被你选中!” “所以,你觉得委屈了?”他轻描淡写的反问:“你觉得不甘心了?还是说……” “你在吃醋?” “吃醋?这太可笑了,哈哈哈!”她像是被戳中了笑穴,笑的发苦发酸,几乎要直不起腰来。 “黎今,你凭什么觉得六年后的我,会跟以前一样傻呢?” “你不傻,你聪明的很。”他倚在窗边的柜子上,淡淡的道:“你这叫大智若愚。” 黎今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中的那样暴躁大怒,既没有抬腿就给她一脚,也没有用极端的字眼辱骂她,他平静的不像话,就只是漠然的看着她。 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让海鸥都忍不住展翅低飞,瑟瑟不已。 罗岑宵忽然打了个激灵,这一刻魂魄重新附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而现在覆水难收。 黎今是一个十分记仇的男人,他的心眼一点也不大,秋后算账这四个字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她身上那些凌厉尖锐的刺一下子变软了,是她被洗澡水浸泡了太久,可能就连脑子也进了水,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黎总,我刚才……”她硬着头皮说:“我刚才可能是醉了……” “哦?”黎今笑了笑,“我竟不知道洗澡水也能喝醉,真是厉害了,罗小姐。” 好样的,竟然把她刚才说的句子原样送还给了她,虽然黎今在笑,她却知道他已经很生气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平时不苟言笑,但当他的嘴角如同现在这样微微扯起,皮笑肉不笑的时候,他就是真的动了怒。 罗岑宵想起才刚刚可以朝夕相处的小问,想起正开始变得光明的前途,她非常不争气的想要立即抱住黎今的大腿大声说我错了。 “黎总,你别放心上啊,你冷不冷,我给你泡杯茶吧。” 说罢,她积极的站起来,就要拿起茶壶。 男人却说:“给我滚。” 她握紧拳头,笑得很无辜:“这么晚了,咱们早点睡吧。” “不是很气愤么?既然你觉得被我胁迫委身在这里很煎熬,现在你自由了。” “可是我,我刚才真的是昏了头了,我其实……” “别让我数到最后一遍,不然你会后悔现在没有离开,三——二——” 罗岑宵飞快的小跑出他的房间,还替他关上了门。 她回到客房,首先是把衣服穿上,其实她冷得够呛,刚才两人对话中她一直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全靠床上的毯子掩着身体,随着那些水滴的蒸发和清醒后的后怕,她浑身冰凉。 穿戴整齐,头发还是湿的,但也没时间去吹干了。 她留在黎今这里的东西不多,只是几件替换的衣服和鞋子,就连化妆品都随身放在包里,事到如今,倒有一种随时准备跑路的即视感。 她最后的时候在小问门口站了会儿,很想进去看看他,看看他睡得好不好,会不会踢被子,可是又很担心吵醒他,到时候又平添许多麻烦…… 她鼻子发酸,还是咬牙离开了。 十一点钟的小区很阴冷,只有惨淡的路灯照在地上,她的影子也是莹然孑立的,就像一个女鬼。 她没有开车过来,因此只能从小区的门口出去,再打车。 她落座,司机就不断的在后视镜里看她,看的多了,她也不耐烦起来,干脆问道:“师傅,我脸上有花吗?” “啊……”司机又仔细的看了眼,义正言辞的摇头:“没有啊。” “那您老看我干嘛!” “小姑娘,你是不是刚掉河里又自己爬出来了?你这是轻生吧?”司机打开了话匣子:“看你年纪轻轻的,生命很宝贵,你要珍惜啊,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大约是因为她的神情太沮丧,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衰气,叫旁人都觉得不忍心了,司机师傅念念叨叨的说了许多话,翻来覆去就是让她不要想不开。 罗岑宵后来实在是耳朵要被磨出茧子,应声道:“我知道啦,我不会去寻死的,师父你放心。” 到达目的地,师傅哎了一声,连她递过去的钱都没收:“我信佛的,今儿就不收你的钱啦,咱们讲究渡人。” 罗岑宵:“……” 没想到现在的人精神境界都这么高,她深深的被感动了。 对比起黎今在一个小时前对她说的那句“要死出去死,别弄脏了我的屋子”,这位素不相识的司机师傅都要比他来的温暖许多。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在陌生人中得到的善意,有时候比身边的人还要多。 她提着东西没精打采的回家,走到门口,拿出钥匙。 公寓里冷冷清清的,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因为她喜欢自己打扫屋子,所以只叫波波过一阵子来开窗透气,除此以外并没有雇佣钟点工来定期做卫生。 但是这种世俗的灰尘让她觉得安心。 重新洗了个头,吹干了头发,已经觉得头皮处隐隐发痛。 每次她没有好好的弄干头发,就很容易偏头痛,这会儿太阳穴已经渐渐欢快的跳动了起来,让人精神不振。 但是她根本睡不着。 今晚对黎今说的话其实是她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如果不是他太过强大,牵制着自己的要害,她一点都不后悔说出了这些话。 当年,是邓小鲲带着他靠近自己,彼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她傻傻的以为遇到了真爱,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不害怕,只想跟他好好过日子,能够结婚。 但只是一通电话就把他给叫走了。 从此以后,一别经年。 现在她再笨也该想得到,那是谁的电话。 冲了个热水袋捂着,她的思绪纷乱,一会儿是两人耳鬓厮磨的六年前,一会儿是恶语相向的六年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