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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想听,想要夺回这个还没来得及取名的孩子,可是他的脚步那样的快,他们拦住了她…… 水,没过头顶的水,四面八方的侵蚀着她的意识和身体。 “小妹,你要撑着!”一只温热的手扶着她的肩膀,使劲把她往岸上扯,边说:“都是大哥的错,锦之,你快醒醒啊!” 有人轻拍她的脸颊,“醒醒,岑宵,醒醒了!” 又不断的挤压着她的腹部,罗岑宵吐出一口水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原来大家都围在了她的身边,见她终于醒来,舒了一口气。 秦粲然眼睛都有些红了:“你吓死我们了。” 波波已经取来了干毛巾,一下下给她擦拭着:“宵姐,你真的吓坏我们了,差点以为你溺水了。” 就连刚将她弄上岸的陆洲也心有余悸的微喘着坐回到地上,轻摇着头:“还好你不重,否则我也都不保证能有那么多的力气……这段剪出来一定真实极了。” 导演也紧张的问:“没事吧小罗?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这天还是太冷了,是我考虑不周。” 罗岑宵连忙摆手,挤出个笑来:“没事的,就是一下子贫血了而已,等下回房间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导演,这条能过吗?” “完成度很高!”导演给予了高度赞扬。 波波给她披了件羽绒大衣,但依然无法让她变得暖和,既然戏已经一条过了,导演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后面的戏份已经拍好了很多,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波波和秦粲然都不放心她一个人,一个要搬了东西来她房间打地铺,一个死活拽着她要她去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被罗岑宵阻止了:“我真的没什么事,身体素质好着呢,你们别跟着我了,累坏了自己岂不是损失更大?明天我睡个大懒觉什么都好了。” 她们拗不过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罗岑宵刚关上门,就滑坐到了地板上,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原来她以为可以忘记的,那些心痛如绞的往事,她都没有忘,而是刻进了骨血深处。 第二天的时候,罗岑宵果不其然的发烧了。 生物钟让她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脑袋很重,鼻子也塞塞的不通气,喉咙更是干涩无比。 她挣扎着要起来,也确实那么做了,却复又被一只大手按回了床上。 罗岑宵一惊,睁开眼,还以为是在做梦。 可梦里那人也定定的看着她,如画的眉眼,深刻的轮廓,还有微微挑起的嘴角。 她忽然心中充满恨意,想也没想,下意识的一巴掌甩在他那张俊脸上。 啪的一声——绝对不算轻,这声音响起时,罗岑宵也真正清醒过来。 两个人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给我动力让我日更至少四五千~~~!!!声声要全力发展剧情嗷嗷嗷! 第27章 hapter27 27 这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打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罗岑宵的手掌还停留在半空,因为力气用的大,手心木木的似乎还有余震。 黎今显然也是没想到这女人刚睁开眼竟然就敢给自己一巴掌! 他清俊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一片微红,因为他的皮肤白皙,更是尤为突出。 短暂的愣怔过去以后,他皱起眉头,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行,双眼中积蓄着狂风暴雨,似乎下一秒就要倾盆而下。 他牢牢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弄得她非常疼。 罗岑宵的那点胆子都用尽了,这会一声都不敢吭,就在她以为男人将要以牙还牙,闭起眼睛认命的时候,却迟迟没了动静。 仿佛过了很久,她又悄悄的睁开一条缝来,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 “你在想什么?”他的声调不平不仄,更让她畏惧。 她缩了缩脖子,没吱声。 “怕我打你?” 她点点头。 他一只手仍然捏着她,另一只手却伸向她的脸,随后轻轻的抚摸起来,她的肌肤柔嫩,仿若初生的婴儿,毛孔细不可见,因为发着烧又刚睡醒,透出一种漂亮的粉色来,如同上好的粉釉。 一向都是如此,黎今知道,她嫩的像块豆腐似的,他用丁点儿的力气就可以轻易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印记,脸是如此,身上也是。 她甩过来的那一巴掌很迅猛,迅猛到他这样素来机警的人都没能防住,硬是生生的受了。 他确实差点有了动手的念头,可她抖的那样厉害,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似的缩成一团。 黎今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胆子肥了。”他慢声的说道,那语调像是猎人夸奖自己的猎物,让罗岑宵浑身不舒服。 他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促使两人眼睛对着眼睛,几公分的距离让彼此的瞳孔里映出对方完整的一张脸来,他问她:“梦到什么了?” 罗岑宵下意识的就要扭头,但根本动弹不得。 见她咬唇,再次浮现出那种委屈而倔强的神色时,他心中感情复杂,手中却更没了轻重:“说啊。” “我梦见你。” “我在做什么?” “你……你走掉了,没有回头。” 下巴上的力道倏然一松。 两个人都不太愿意提起那段过往,她是因为痛苦,那他呢? 也许是觉得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不值得一提吧,她毫无边际的想着。 又是漫长到让人窒息的沉默,罗岑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头脑又变得晕晕乎乎的,她差点忘了自己在发烧了,明明一点都不困,但是神智和注意力无法集中,就连黎今这尊大佛坐在这边也无法控制自己又慢慢的滑进被窝。 昏昏沉沉间,他似乎是说了什么,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 秦粲然早上起床的时候关照酒店的厨房煨了一锅粥,等到中午回来的时候正好煮的米粒开花,清香粘稠。 她提着粥站在罗岑宵的房前敲门。 敲了几下没人反应,秦粲然开始担心里头的人是不是发烧发高了的时候,门开了。 可是站着的不是纤纤玉立的好朋友,而是一个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