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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了。
“等一下,那咱们的菌子怎么办?咱力气都给他了,这一大背篓菌子几十斤呢,总不能丢下吧。”
看着地上掉的七零八落的野生菌,郝欢喜迟疑,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是让郝欢杰叫大人过来背这人回去比较好,可是,这一来一回起码都天黑了。郝欢喜觉得这男人恐怕是撑不到那时候了。
视线所及,都是这个男人染成深褐色的军装,郝欢喜一咬牙,只好妥协道:“把菌子藏在山间,做好标记,等把人送到毛医生那,咱再回来取。”
“那还来得及吗?”这可是一个上午的胜利成果啊,郝欢杰有些不舍。
“费什么话,又不是要你扔了!快点!”
郝欢喜也心疼啊,不知道回村再来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了,但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楚,两姐弟把那两背篓菌子藏好,摘了一些野草和叶子遮在背篓上边,可那两篓子鲜艳的菌子还是很显眼,要是有人经过肯定顺手被捞走了,不过这破地方……有人路过的可能性不大。
姐弟俩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走出深山,郝欢喜觉得这是她走过的最漫长的山路,到了半路,不只是伤员奄奄一息了,就连郝欢喜和郝欢杰都奄奄一息了,闷热潮湿的密林里,要抬着人走是真的不容易。
幸好出了山,就看到村里干农活的二叔从田埂那边扛着锄头哼着小曲儿路过,二叔咋一看到两姐弟抬着一具牛高马大的身躯还血淋淋的,吓了一跳,幸亏郝欢喜反应快,喊了他一声。
“欢喜?!你,你怎么……”二叔惊讶的话都不利索。
“……搭,搭把手,送毛叔叔那去,快!”郝欢喜气喘吁吁道。
二叔这才愣愣地走上前,背起那具死气沉沉的躯体疾步往村里走去,郝欢喜歇了一会,到底不放心,还是追了上去,郝欢杰捡起二叔丢在地上的锄头,已经落了一大截,不过,到了岔路口,他没跟去竹林那边,反而急匆匆往自己家跑去。
毛医生正和儿子在藤椅上逗趣呢,一看到浑身是血的伤患惊的坐起来,赶紧招呼刘二叔把人轻轻放在台子上,戴上手套开始检查。
看到男人身上无数的枪伤,还有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别说郝欢喜了,就连旁边两个大老爷们都惊呼出声。
“这,这作孽的哟,这么多窟窿还有的救啊?”刘二叔完全被惊呆了,连连摇头。
郝欢喜心里不由得一个咯噔,望着神色凝重的毛医生……
第50章 救回一命
毛医生只是和平年代一个混口饭的乡下医生,哪里见过这么惨烈的伤患,说实话,他拿镊子的手都有点手抖呢。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好气对“紊乱人心”的刘二叔挥挥手,“去去去,别碍事,还有一口气呢,被你吓没了你负责的!”
“哎,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嘛?”刘二叔立即退到门口,避之不及。
或许是这个小小的房间白炽灯太刺眼了,郝欢喜觉得躺在台子上的男人脸色惨白的仿若僵尸,她的思绪飘飘忽忽的,一时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张带笑的圆脸出现在她面前,是很少露面的毛婶子,她道:“欢喜,你去外边歇着吧,这儿我来。”
毛婶子把她推出去,郝欢喜坐在藤椅上,浑身汗渍渍的,壮壮被奶奶抱到外边院子里玩了,房间就她一个。
后来田秀雅闻讯匆匆跑来,郝红旗也来了,郝欢妮也来了,郝红旗还去里面看了一眼,当然很快就被毛婶轰出来了,但他们个个坐立不安地在外边等着,好像里面台子上躺着的是他们的亲人,让他们牵肠挂肚。
郝欢喜对这一幕有点无言以对,她缓过神了,才觉得前胸后背衣服和皮肤黏在一起,难受。
等了好久,毛医生才走了出来,“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他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天了。不过呀,看他那样,死不了!”
这是什么狗屁结论哦,一大家子都面面相觑,还是郝红旗最先冲进去,田秀雅和郝欢妮习惯性地跟他身后了,自是跟上去。
郝欢喜消化完毛医生那自相矛盾的话,扯了扯汗津津的衣服,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刚进门,就见她爸很是古怪地打量躺着的那个男人的脸,“欢喜啊,我怎么看着这人有点眼熟呢。”
郝欢喜看到台子上的男人全身上下绷带绑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上衣脱了,虬实的双臂露在外边,古铜色的躯体即使包成个粽子,也能看得出这男人有一副多么经过千锤百炼的健壮体格。怪不得刚才毛医生说他死不了呢,她算是白担心了。
心里松一口气,郝欢喜转身离开了。跨门的那一刻,听得她爸突然一拍大腿,惊呼,“我想起来了,是救我的贺军官啊!!哎呀!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哦,原来姓贺呢。
郝欢喜边走,边淡淡地看着,那样绝美妖孽的脸,配上施瓦辛格般的体格,是不是有点不搭啊。
她回到家,看到郝欢杰郁闷地坐在门槛上,才想起来她还有两背篓的野生菌落在云山呢。可一看天色,晚霞飘红,就要夜幕降临,今儿怕没法子去取了。
次日天蒙蒙亮,在郝欢喜的坚持下,郝红旗跟着儿女再次进了云山,把那两篓子菌子背回来,顺带郝欢喜还采了一些新鲜的,拿到城里去卖。
郝红旗送她上了车,在镇上买了好菜就先回去了。郝欢喜摇摇头,她爸也是热心肠,那救命恩人还没醒呢,做了好菜他也吃不进去啊。
一下车,她就在电话亭给杨军打电话,杨军派人开车直接就把菌子搬到中心酒店的厨房了。
“哎呀,欢喜啊,你这丫头可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以前还送货上门呢,现在这搬运的活儿都得我们出力了,你说,今儿这菌子的价格是不是要给我打个折扣啊。”
“咳,杨叔叔,我采的菌子可都成了你们酒店专供的了,其他好几个酒楼的经理打电话联系我,出的价可是这个数呢。”
郝欢喜说着比出了四个手指,杨军一看连忙捂住她的手,一脸肉痛的模样,“丫头啊,别说这见外的话。你跟石霄是同学,都是一个村的嘛,有好东西怎么能给外人赚呢。”
“哪能啊,你可是我杨叔叔啊,不是你,我的生意也做不起来呢。不过,杨叔叔,今天这批菌子可是我费老大劲才采来的,你不给我个满意的价格,我可不干啊。”套近乎归套近乎,提到自己的利益上,郝欢喜可一点都不犯迷糊。
再说,她虽然赚钱,赚的可只是小钱,杨军收购她的菌子,十块钱一斤收回去,到了餐桌上,一盘野生菌的价格可就翻了五六倍呢,要不然,杨军作为经理能亲自来和她商谈这点生意么。
“好好好,你都叫我叔叔了,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