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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夷顷竹向她莫测一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若一直拒绝我,我便答应了单夜群,这样他对付宁澜可就简单多了。”
察陵湄想挣脱墨夷顷竹,可她哪里能敌得过他的力气。她咬牙说道:“公子,单夜群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害人无数,公子竟也能和他同流合污吗?”
墨夷顷竹拿一只手便轻松将察陵湄两只手的手腕抓住了,他牢牢扣住她的肩,“我只在意我要得到的人,别的我不在意。本来就不是圣人,何须考虑这么多?”
夏夜的屋内本来只剩下从外边传进来的蝉鸣,如今屋内察陵湄却几乎能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而强烈的心跳声。她不断扭动着手想挣脱出来,可墨夷顷竹却将她锁得死死的。她转头想咬那只附在她肩上的手,不想却真将墨夷顷竹惹恼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进了内室。
“公子,你放开我!放开我!”察陵湄在他的怀里不断挣扎,她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几乎是带着哭腔地乞求着。
墨夷顷竹将她重重放在床.上,一把按住了她,“不是说湄儿从来都不会求饶的吗?”他俯身下去在她耳畔轻轻道:“就现在,取悦我,我就不把你交给单夜群。我知道你不惜命,可是也不在乎宁澜的吗?”
察陵湄转过头去,面上都是泪,她心中惊惶而绝望,“如此强求,又有什么意思?公子,我早就说过,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你坚持的只是自己心中的执念。若真……”
若真喜欢一个人,一点点可能让她涉入险境的念头都不会有。
她看着头顶的幔帐,感到身体渐渐沉下去,不愿意再思考更多,眼前仿佛见到了宁澜那温浅清朗的笑靥,她记得自己曾经呆在这世上最温柔安心的怀里过,曾被最美好良善的人爱护过,玩笑过,相拥过,共枕过……足矣足矣。
而那些她不知道的大多数,正在遥远的山上,孤寂的房中,由另一个人默默承受。
墨夷顷竹见她不再挣扎,正想伸手解她衣扣之时,却见察陵湄嘴角有血,流的极快,到了脖子上。他没有想到察陵湄的性子竟然这样烈,情愿咬舌自尽,也不愿委曲求全。
墨夷顷竹起了身,又惊又愤,“好,好!我不逼你。但是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第67章
白宁逝世后,浔月消沉了一阵子。如今半月有余, 在宁澜的治理下, 浔月的一切倒也井井有条。
宁澜刚上浔月之时,浔月大多数弟子也是见过他的。那时他们见到的是一个俊朗清逸的年轻人,散漫温厚还惹桃花, 只知道这人医术无双却也不信他能有领导之才, 毕竟他并不似白宁那般是个酷厉冷傲之人。不想这半个月, 这年轻的掌门恩威并施, 宽严并济,倒治得所有人心服口服,无一人敢再生事。
清宁居是浔月历代掌门居所,然宁澜却不愿住着居中之位,仍旧安安呆在惜竹苑。几个弟子有事禀报,除了见他处理公事,其余时间便会见他或一人坐在院中石桌边,或打理着庭院内的花草, 听说那棵正在慢慢长大的树苗, 名为合欢。
白林和白辞二人到了惜竹苑门口,差弟子通报后得了应允才进去, 却见惜竹苑内不止宁澜一人在,商若水似乎也是刚到的样子。
白辞皱了皱眉,看向她问道:“若水,你身为我剑门掌教,有事也该直接找我商量, 来打扰掌门做什么?”
白辞知道商若水和宁澜是故交,他与新掌门的关系还没熟稔到这种地步,可商若水却常常出现在惜竹苑,他到底是有些不悦,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这掌教已经成了宁澜的心腹。
宁澜淡漠瞥了他一眼,“白门主,是我有事要若水去做。怎么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白辞拱手,压了压声音:“不敢。”
宁澜向商若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退到一旁。他看向面前二人,出声问道:“山下的事,办得如何了?”
白林上前一步道:“掌门,自上回前掌门与单夜群一战后,他元气大伤,只不过隐匿的极好。他的踪迹我们虽未能寻到,不过我们发现了他两处巢穴,未敢擅动便先回来向您禀报。”
宁澜点点头,“好,单夜群如今受损,再加上我给他下的药,想必不能久战。”
白辞看着宁澜平静沉着的面色,出声问道:“掌门的意思是攻其不备?”
“他不是很想当这浔月掌门吗,若是连自己的弟子都没了还能当什么掌门?”宁澜嘴边掠过一笑,“他不愿让自己手下见到自己狼狈样子自然不会回到老巢,不过么那里的动向他不会不注意。两位门主,分别带领两队精锐弟子在那里设伏,五日后,就去。”
白林和白辞相互看了看,看似有些迟疑,“掌门,单夜群功夫不低。而且诀门虽然叛出,可浔月当初最精深的武功确实还在诀门,我怕……”
宁澜接了他的话,“怕浔月弟子敌不过金乌教之人?”
二人一阵沉默,不置可否。宁澜看得出二人的心思,微微一笑:“我近几日无聊翻阅了浔月的□□,关于诀门倒是知道一些。如今金乌教的诀门术法早已被单夜群歪曲,根本发挥不了十分之一的功效,否则单夜群根本无需寻。他虽狡猾,却也是冒进之人,你们前后夹击,胜算应当不小。”
白林和白辞点了点头便拱手告辞了,院中除了宁澜便只有商若水了。宁澜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商若水亦不拘礼,放了剑在石桌上便坐下了。
“若水,你说凌空接到了信要给我?”
凌空是剑门的人,如今还在闵慧堂跟着单孤整理信件书籍,他和商若水这个师姐倒一向走得近,。商若水点点头,看了看宁澜清瘦的脸颊忍不住道:“掌门,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宁澜闻言一笑:“若水,我若身体不适难道自己会治不好吗?”
商若水见他神情散淡,她心里却有些不忍:“掌门,你忘了我从前也是医门的人。即便我的医术远在你之下,你有意瞒住,别人看不出,我却也看的出来。”
宁澜看着商若水认真的神色,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浔月极其优秀的一个弟子。巫族的影蛊果真名不虚传,这半个多月,每日两三个时辰的折磨,即便是他也只能减轻十分之一的痛苦,好在这些不是由察陵湄来受。
他朝对面的人点了点头,静静道:“若水,既然你看出来我也就承认了,你也无需问原因,我不会回答。不过我有一事,希望你能考虑。”
商若水面露惑色,“什么事?”
宁澜瞥了一瞥桌上的剑,淡淡一笑:“从医门到剑门,若水你在哪里都称得上是佼佼者。如今的浔月能者不少,可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