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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修士也都退到天舞塔外,天舞塔照例对外宣布:闭塔三天。 将诸人送到了天舞塔外,宋玺转向乌长柳道:“阿染呢?” 领舞时匆匆离去的孟染,让宋玺很是在意。 乌长柳忙道:“我这就去寻他。” 孟染在房内睡得极沉,乌长柳敲门,被放进来时,孟染毫无所觉。 此次遭遇血咒封禁阵,乌长柳也感觉特别疲累,见到孟染睡得沉,也只以为孟染修为更高损耗更大,并不知道期间两仪还出了问题。 榻上虽然盖着薄毯,依然能看到衣发纠缠的情形,乌长柳觉得脸红,问明了情况便匆匆告辞。 这次的天舞塔,倒是实实在在的闭塔休息了三天。 孟染再醒来时,气色已经恢复的极好。反倒是两仪,容色还显得有些苍白。 跳了妙手舞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孟染去寻了曲彩儿过来帮忙看看情况。曲彩儿的诊断与谛音相差无几,不同的是,给孟染留下了两剂灵药,让孟染炖了给两仪服用。 看着忙前忙后的孟染,某人蹲到曲彩儿留下的药包旁翻了翻,还没说话,尺长的谛音在药材上踩了两排脚印,哼哼道:“哼,还不是聊胜于无。” 宁司元看着气鼓鼓的谛音,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大头。 谛音很不耐烦,却觉得眼前这人莫名不好惹,等人戳完了,就快速的遁开身形。 孟染架好了熬药的小炉子,过来取药包,首先便见到了灵药上被踩出来的两排小脚印,咬牙切齿:“谛音!!” 趴在屏风上的谛音哼了两声:“又不影响药效,踩踩怎么了?” 孟染气,偏偏这位还是个小祖宗,惹不起。他也就只能嚎一嗓子,表达一下愤怒。 宁司元往谛音看了一眼,指间动了动,一道灵符若隐若现。 谛音头皮一紧,从屏风顶上飞快的往门外窜了出去。出去之前,还不情不愿的扔下了一句:“下次不踩了,行了吧。” 孟染叹气,按曲彩儿的吩咐,盯着火候,往小罐子里一样一样添加药材。 等孟染将灵药都按时间放入药罐,盖上盖子。身后就有人贴了过来,从身后握了他的两手,蹭着他的面颊往脸上落了一吻。 太过温情脉脉的两仪,让孟染有些不习惯。之前的两仪也会如此,但孟染总觉得有微妙的不一样。 从背后被抱着的孟染,压根儿不知道,身后那人面上不仅有餍足,还有丝狡黠。 对宁司元来说,曲彩儿的判断很对,按照常理,他现在确实应该是元神受损。 但这个常理,对历星劫的星见天修者却行不通。 两仪透支星元之力,起点山破穴式。元神被封印禁锢,透支之力直接反噬元魂。元魂为修者之本,如今元魂受损,只能由本位元神慢慢滋养,封印便被破开了一道缝隙。属于这具身体的元魂元神终于两位合为一体,成为了宁司元。 孟染察觉到的这些微不一样,便是因为这人是宁司元。 之所以是些微的不一样,一如两仪所说,他二人一脉相承。虽然宁司元可能不仅仅是两仪,但两仪即是宁司元。 灵炉上的小罐,不多时就被煮开了,噗噜噗噜的将罐顶撞得叮当响。 孟染记着曲彩儿的吩咐,想抽手去将盖子取走。无论动哪只手,都被宁司元握得更紧。 一道灵气波动从两人交握处散开,孟染看着那盖子凭空移到了一旁,那人却在他耳边道:“有釜汩汩,子勤于侧。灵药予我,不若子在怀。” ??? 孟染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你……说什么呢?” 宁司元将人抱得更紧了,凑到孟染耳边轻声道:“喝药还不如让我抱着你,所以不要管那个药罐子了。” 之前还半懂不懂的孟染,听到这么直白的解释,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孟染觉得很糟糕,若单纯是后面那句,杀伤力还没那么大。这人前面却将这句话,念得跟情诗似得,孟染觉得自己架不住:“你…好好说话。” “呵~”宁司元干脆不说了,那一声轻笑,明明很低,却仿佛直接落在了耳膜上,孟染半边身体都软了。 好在灵炉很快就将灵药煮好了,投进去的药材是各式各样,刚开始煮时也是黑褐色的汤汁。等灵药的清香飘出来时,倒出来的却是一碗白色的药汤。 飘着清香的灵药,尝起来也带着点儿清甜,确认这药一如曲彩儿所说,孟染将药汤端给了两仪。 虽说喝下去也不见得有用,孟染忙碌了小半天,宁司元没有多说,很给面子的将一碗药汤喝了个干净。 知道两仪受伤,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也没有过来打搅。 闭塔三天很快结束,戴山宗也已经知道李良栋等人成功结婴。 属于四修境的疾风骤雨很快就要来临,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便开始商议离开四修境。毕竟此次天舞门基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既然已经赌赢了,也是时候回两仪山境了。 两仪虽然受伤,但四修境此次包括李邘在内,已经有八位元婴修士,曲彩儿等人也会随同天舞门离开,倒不必考虑安全性问题。 对此,孟染当然没有异议。 看起来和两仪没什么两样的宁司元,对于回两仪山境,也完全没有异议。 天舞塔从闇雷峰顶消失,云舫从闇雷峰顶上升起。李良栋与周海威也在云舫之上,并会将天舞门一直送到四修境外。 云舫从四修境离开时,也一如云舫初抵四修境时一样,到处都是欢送声。甚至不少灵花灵果,被修者抛到了云舫的舟弦之上。 孟染立在云舫之上,不禁偏头对宁司元笑道:“掷果盈车便好,可不要看杀卫玠。” 宁司元问道:“你在说什么?” 魏晋时期的典故,此界的两仪当然不会明白。孟染却不想解释。 动不动就抱着他念情诗的两仪,害他最近都严重怀疑自己没文化。 想到这里,孟染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两仪。似乎,除了这一点,哪哪也都一样。 孟染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更腻歪了?感情好腻歪是很正常的吧? 念情诗?虽然真的架不住,但……其实他也不讨厌就是了。只是架不住,并不是不喜欢。 这么一想,孟染又觉得自己要脸红了。好像被两仪带歪了,竟然耻度这么高! 宁司元笑看孟染,又凑到了耳边:“舫有佳人,其心忐忐……” 动不动就佳人?不会不好意思吗?而且佳人这个词,真的可以无视性别乱用吗? 孟染牙酸,警告两仪:“要么好好说话,要么…闭嘴!” “那…掷果盈车?看杀卫玠?” 孟染败退:“我说给你听,这是两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