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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北眉头舒展开,他应了声,便和赵恩离开了病房。
夫妻俩走后,陈景让在应念身边坐下。
应念仔细的观察着他。
陈景让接收到了应念的审查,忍不住弯了下唇角,“看什么呢?”
“我爸没有为难你吧?”耳应念担心的问。
陈景让挑眉,“你怕爸打我?”
应念:“……”
她鼓了鼓腮,“你好好的一个人,他打你干什么?”
顿了下,她又不可思议道,“我爸真的打你了?”
“想什么呢?”陈景让搂了搂应念,解释,“爸只是让我多心疼心疼你。”
应北说,她这个女儿从小没受过什么苦,他把她呵护在掌心,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大。如今她唯你生儿育女,你要好好待她。
陈景让虽然嘴上不说。
但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公主。
应念“哦”了声。
……
应念临产期就在这几天,应陈两家人都住在了医院。
越到临产期,应念胃口越好,食量都快赶上两个陈景让了。到了临产期前一天晚上,应念刚吃了一口饭,就跟肚子一阵一阵的疼了起来。
这阵痛来的很突然,应念小脸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
陈景让连忙摁了铃。
不到两分钟,就进来了四五个护士,将应念抬上了担架,就急匆匆的下楼。产房在十楼,陈景让跟着下楼后,就被护士拦在了外面。
应念朝他这边看过来,张了张口。
口型说了声,“没事。”
陈景让心拧巴成一团。
在进产房的那一刻,应念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wink。
关门声响起后,产房外瞬间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针落地可闻。
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寂静被无声的放大。
同时也会滋生无法言说的恐惧。
像是有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的整颗心一点点的裹紧。
陈景让看着紧闭的产房门,恐惧的同时,内心更加的烦躁不安。这种情绪,他从小到大都从没有过。
他怕、怕出现什么万一。
当年,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差点难产,在产房里待了一天一夜,他才出生。
而且因为那次生产,母亲几乎没了半条命。
也导致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他身子不受控制颤抖,手紧紧的捏成拳。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仿若度日如年。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担惊受怕过。
进产房没多久,陈应两家都来了。
应北看着眼眶红红的陈景让,心头一震,他拍了拍陈景让的肩膀,“别担心,念念会没事的。”
陈景让“嗯”了声。
话落后,走廊里再次静了下来。
两家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
产房外的灯终于亮了起来。
护士推着手推车走出来,给一家人报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宝宝。”
陈景让声音低沉,“那妈妈呢?”
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宝宝,而是去问应念。
护士礼貌的回答,“妈妈还没醒。”
“我进去看她。”
“不行。”护士及时拦住了他,“现在妈妈情况还不稳定,要等两个小时后才能进去。”
陈景让瞬间怔在原地,呼吸急促。
“什么意思?”
护士见此,又连忙安慰,“目前妈妈情况还好,只是没有醒,她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休息。”
陈景让稍稍的松了口气。
话落,护士便推着车车离开,应北带着赵恩进去看宝宝,陈华旭看了眼陈景让,也跟着进去了。
刚才还热闹的走廊,再次恢复寂静。
刚刚那几个小时,并不算什么。
现在这两个小时才是无限的煎熬。
这两个小时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医生也不敢保证。
在无比煎熬的两个小时后,医生终于点头,可以让陈景让进去了。
此时,应念已经醒了。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看起来很不好,小脸惨白惨白的,身子也虚弱极了。
应念看到了门口陈景让,努力的弯了弯唇,再次做了个可爱的wink动作。
陈景让那颗心终于回了原地。
他走到应念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深情缱绻,“念念。”
还好她没事。
“我在呢。”应念声音有点沙哑,抬起手臂摸了摸他的脸,又看着他泛红的眸子,“别担心呀,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和我白头到老嘛,我一直记得。”
“嗯。”
陈景让将她的小手从脸上抓下来,又紧紧的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白头到老。”
应念轻轻的笑了。
杏眸弯成了小月牙。
“班长,我好困呀。”
“睡吧,”陈景让俯身亲了亲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我在这里陪你。”
“嗯。”她眼睛亮亮的。
应了声后。
应念慢慢的闭上了眼。
——
应念这一觉睡了十个小时。
醒来时,陈景让就趴在床头,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应念稍稍动了动。
这个小动作瞬间就惊醒了浅眠的陈景让。
“念念。”他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应念看着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心疼极了,“你一直在这里陪我吗?”
陈景让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抿了抿唇,“要不要吃点东西?”
应念摇了摇头,“宝宝呢?”
“在隔壁房间睡觉,爸妈陪着他。”陈景让解释。
许是听到这间屋子有说话声,赵恩抱着宝宝进来了,她看了看陈景让,也心疼这个女婿,“景让,你去休息一会儿,你这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我不困。”陈景让道。
应念也看向陈景让,拉了拉他的手,“景让,你去休息会儿吧,我已经没事了。”
陈景让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我现在想和你待在一起。”
应念心蓦的一跳。
她还没说话,赵恩就把孩子交给了陈景让,“你们两人说说话吧。”
“谢谢妈。”
赵恩笑了下,就出门了。
走之前还带上了房门。
陈景让抱着孩子走到她面前,“这是我们的孩子。”
应念定睛看了看沉睡的宝宝,开玩笑道,“他好丑呀。”
陈景让忍不住一笑,“那也是我们的孩子。”
“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样的。”
应念摸摸宝宝软软的小手,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
这一刻她心里也软乎乎。
“班长,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
陈景让沉吟一声,“还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