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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hi 文案: 京中,杨花街,落木巷子,李公子茶馆。 说书的先生讲了三个故事。 小秀才与桃花精的十年之约,游子与将军之女的塞外空许,少年皇帝与慕家女的佳偶天成。 台下坐着一位仙君,一只天魔,和当朝万岁。 千年,百年,数十年。 桂花雨落寂然无声,新荷初发,犹待故人归。 这是一个关于前世今生的故事,有人在追,有人在等,所幸错过的找回来了,而未曾相遇的终将开始。 本文有:一往情深的仙君;口是心非的魔王;一肚子八卦的茶馆老板;背负千年记忆的应龙;好吃懒做的兔子精;重情重义的少将军;以及世世轮回却始终怅然若失的帝王…… 没有处心积虑的阴谋和罪恶滔天的反派。 有狗血,但基调轻松。 神仙攻X神仙受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昴星君(攻);司木(受);陈宴 ┃ 配角:李余;宋维毅;公孙樾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京中,杨花街,落木巷子,李公子茶馆。 说书的先生着一席青衫,戴着黑沙罗制的四方巾软帽,手握一块黄花梨惊堂木。看上去不过方及弱冠,一下子少了许多气势。所幸他生了一副好皮囊,能惹人多看两眼。薄唇本是无福寡情的面相,长在他的脸上却显得利落洒脱。既然要说书,那上下嘴皮子一碰,泛泛而谈也需的捻出几则古今怪事,道来两三皇家秘闻,真真假假不必在意,否则便是着了相。 不过,那假的不能再假的黑须髯口,着实让人倒胃口。 我扫了一眼,今日仍是茶客七八位,店小二一只——另一只被我派去张公酒坊买酒去了。 李公子的茶馆是个顶顶假正经的地方,来说书的先生常年荤素不忌软硬不吃,张□□词艳曲能说的青楼姑娘羞红了脸,闭口指点江山能让老将军气飞白胡子。人来人往,却独独没有酒。 怎么可以没有酒呢,就算是听一个故事,刀光剑影也掷地有声,没有凛冽的烧刀子怎么衬得起北疆的羌笛杨柳,更不要说吴侬软语的江南,哪家小姐从墙内抛出了杏花,月下竹间,书生却又与山精定了情,倘若没有一杯女儿红,便似那山精少了魂,书生长成屠夫样。 茶馆的老板晃着大脑袋说,我这里是正经地方,客官要想喝酒,秦楼楚馆不能喝?不仅能喝,喝到兴致来了,提笔作诗,还有红袖添香。 啧。 他还以为他的茶馆有多清正呢。 要知道闲来无事的下午,路上两个熟人打面遇着了,做个揖,一个说,在下要去潇湘馆找素素姑娘。另一个嘿嘿一笑,说我要去李公子那坐一坐。 李公子摇着他那十个秤砣也挂不平秤杆的脑袋,捻了捻拇指长的小胡子,大肚子一挺,成了京城最有名的小倌。 我看着门口,等那店小二带着我的酒速速归来,却十分不幸地瞥见了昴星君。 昴星君穿着一身浅色长衫——这招摇显摆的是要给谁看呢。拿着一把折扇——受不了夏日炎炎便不要出来啊。提着……咦,一小壶酒——茶馆的规矩就是给他败坏了! 昴星君见我看着他了,抬腿便要往这边走来,所幸我眼疾手快,四个茶杯迅速摆上了桌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昴星君见了,眉眼一弯,将酒放在我面前,占了桌子东南一个角,摇摆地坐了下来。 几百年了,这厮的脸皮厚的愈发炉火纯青。 他倾着身子靠过来,小声道:“魔主好久不见。” 嘶。 还要脸不要了。 什么好久不见,本座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地每日都在这里听书,只有他昴星君,点卯似的只在上中下三旬各露两天脸,冲着这说书先生的意思恨不得在脸皮上刻成黔文,这会儿跟着本座说好久不见,若不是为了那坑死人的赌约,八千年不见本座都没意见! 昴星君见本座没有理他,依然自讨没趣地往上凑,他挪近一寸,本座就迁走一些,等他坐上了朝南的正座,本座已经被挤到了桌子角。本座正准备发火,那理应坐在台上八风不动的说书先生忽然在本座身后开了口。 “在下仰慕二位风采已久,不知是否有幸结识。” …… 听起来跟真的似的。 昴星君笑吟吟地站起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粘在我身后那人的身上,看的本座寒毛都炸翻了天,在他没有出声之前,本座“唰”地立在了他们二人中间,舍身为人地作了那堵不长眼色的墙。 “敝姓陆,名归篱,表字仲苳,生于顺元一十九年,白陇南德人士,家在夷门县麟趾路二十七号。此番进京是为了参加今年的秋闱。我与表弟暂居于绾水街齐福路三十二号,门口有棵两人合抱宽的大榕树,斜对角家李婶开了个烧饼铺,味道很是不错,先生若得空,可以去试试。在下在家中排行第四,若是不介意,唤我陆四亦可,啊,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台甫。” 本座什么时候与你住在一起了! 不对! 你怎么讲的这般清楚!就差报上生辰八字来合一合婚配了! 最后怎么还给他圆了回来! 昴星君光可鉴人的厚脸皮上扬起一个讨好的笑,眨了眨眼睛,居然还透着一副既见君子不我遐弃的委屈,本座不由得头皮发麻。 “陆公子太客气了,小生陈荆,陆公子不见外称我容粹即可。家中……家中不提也罢,李婶的烧饼能让陆公子这样念念不忘,想来定非凡物,若有机会,在下一定过去尝试。” 家中当然不提也罢,死的七零八落,吃百家饭长大的落魄书生,为了攒一点旅资才来这里说书。 吃了前几辈子的亏,昴星君可是千求万求,阎王那黑胡子老儿才让他给你选了个无依无靠无父无母的胎投,不然又让你给人间的亲缘绊住了脚,我们这赌还能不能分输赢了。 本座回头,对上陈荆一双清亮亮的眼睛,心中忽然一紧。 …… “……我叫陈宴,你可以喊我阿晏。” 他似乎还在等下文。 本座又不是昴星君那个骚包! 唉…… “我父母早逝,家中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昴星君挑了挑眉毛,密音入耳传话给本座。 【陈宴……魔主真是坦荡,就差把名字添在司木的家谱上了吧。】 【比不上昴星君求姻缘求的露骨。】 本座不动声色地剜了他一眼,再看向陈荆时,发现他清亮的眼神变得……含情脉脉? 他他他他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本座了! 昴星君往前迈了一步,侧身挡住了本座。陈荆这才重新看到了他,他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