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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抬头,看到盛佳的模样呆住了,继而,手机被快速放进口袋,长腿迈动,快速到达盛佳身边时,梁游一把拉住盛佳,焦急地问:“盛佳,你怎么了?”
盛佳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一把抓住梁游的胳膊,但又像什么都没有抓住似的,惊惧加重,嘴唇哆嗦着张开想说什么,但发出的只是颤抖着的“咿,呀”声。
梁游不知道盛佳具体为何这样,但他感觉此时的盛佳可能最需要安全感,于是,一句话都不再说,带着满眼的疼惜,伸出胳膊,轻轻地环抱住了盛佳。
盛佳露出双惶惶不安的眼睛,脑袋乱动地想挣脱。
梁游稍稍用力,箍住了躁动不安的脑袋。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盛佳瑟瑟发抖的身体终于趋于平静,又过了几分钟,她清醒过来。
此时,梁游依然抱住盛佳,又腾出一只大手,在柔顺光滑的头发上不断地抚-摸、安慰。
盛佳感受到了这一切,也怔了下。
盛佳的脸颊和耳朵开始发红,伏在梁游的肩头,她低低地说:“梁游,我好了。”
梁游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胳膊放下来,但双手仍然抓住盛佳的胳膊,关心地问:“好了吗?”
感受着大手带来的温度,似五月的天气,不炽烈但足够暖呼呼的,意识到自己竟有点儿享受的时候,盛佳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小小的。
“好了。”
梁游彻底放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双手在哪里,神色一滞,随后快速松开。
男女间最局促的莫过于,当事双方都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股尴尬中带甜,甜中又有些许羞涩的氛围在空气中流淌,缓缓的,能听得到所经之处的声音,“砰”、“砰”、“砰”。
梁游假装看风景,将目光投向远处。
盛佳的头更低,双手紧紧地交错着。
好大会儿,梁游说了句:“走吧。”
盛佳没有说话,但听话地跟着,几步后,她说:“谢谢你。”
梁游:“不客气。”
话语掷地有声。
鉴于盛佳的情况,他们不再游玩,找了家酒店住下,好好休息后,这才去了嫩肤技术中心。
联系的美容医生看到盛佳后,眼睛放光,双手一摊,直接来了句蹩脚的中文:“漂,亮。”
盛佳不好意思地笑了。
办过手续,盛佳进了一间消毒房间内,一个小时不到,出来,美容医生眼睛越发得放光,双手直接上扬,又自我感觉很好地说了句中文。
“哦,你是上帝眷顾的女人。”
盛佳早在操作间就看到了做后的面部皮肤,像是手机里用最高程度的美颜修饰出来的,光洁无暇,美丽绚烂。
操作医生说,一个星期后,一些轻微的红血丝恢复,到时效果会更佳。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漂亮的,说真心话也好,说虚荣也罢,盛佳伸手摸了摸脸颊,感受着如绸缎般的光滑,抬头,眉眼笑着问梁游。
“好看吗?”
漆黑的眸子中闪现两团亮光,光度一点点地加大,炽烈后,声音带着磁性,嘎嘣脆地回:“好看。”
三十三层的西餐厅内,梁游和盛佳坐在靠窗的位置,每人面前放了一小盘牛排,外加一杯红酒,耳边萦绕着悠扬的小提琴声,两个人豁然开朗,在异国他乡进行了一次长谈。
梁游的情况,盛佳已经知道了,这次,主要是盛佳讲,梁游听。
盛佳说了她的人群密集恐惧症,也是为什么会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突然失态的原因,还说了心痛到极致的感觉,以及海水,浪潮。
梁游极其认真地听着,看了会儿盛佳,又说:“我做演员之前有学过心理学,你这种情况看似病,但更多的是心理在作祟,只是你不想承认,或者不知道而已。”
“以后,我会慢慢教你一些克服的方法,直至痊愈。”
梁游学过心理学?盛佳倒没想到,但与此同时也产生了一丝安慰。
环境所致,心情所致,感情所致,盛佳又说了她的家庭,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原主的家庭。
她知道中,原主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妈妈在医院,穿过来后很多次都想去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每次都忍住了,直到录音事件发生,她为原主出了口气,这才去了医院。
对于那次的情景,盛佳到现在都忘不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盛佳买通一个小护士,于晚上十一点悄悄去的,病房内白的墙,白的被单,白的床,床上还有个睡着了的脸色苍白的女人,一切显得那样凄惨、荒凉。
盛佳站在病床前,心里一阵酸楚,低下身子,伸手理了理女人散落两边的乱发,但这样脸色越发得苍白无血了。
没有忍住,她低低地喊了声:“妈妈。”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感应,忽然,病床上的女人眼睫毛动了下,又动了下,盛佳即惊喜,又担心一会儿出什么意外,以至于整个局面无法控制,就狠狠心,快步走了出来。
盛佳还不知道医院的详情,但她知道张丽华一直混沌着,中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脏东西存在,现在就她的力量,还改变不了这些。
一切都不成熟,只能吞下委屈,一步步地往前走。
但盛佳并没有对梁游说太清楚,只是说有个患病的妈妈,她要努力拍戏,赚钱为妈妈治病。
梁游看盛佳的眼神中,多了一层厚厚的尊重。
张丽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智慧一点点儿地上升,渐渐对周围的医生和护士有了一定的了解。
虽然男医生是主治医师,但每次看她的眼神总有些躲闪,不知道是不是有轻微的白内障,但这些暂且不提,直觉告诉张丽华,此人不可交心。
相反,张丽华对常常给自己扎针的小护士印象非常好,小护士不像其她护士对精神病人呵斥或者嫌弃,每次来病房都是笑眯眯的,有时还会和她聊几句。
这天输完液体,小护士收拾橡胶带等工具时,张丽华像看自己的女儿一般,眼里充满了慈爱和温柔,轻声细语地说:“阿姨能问你个事儿吗?”
小护士知道张丽华的精神头儿越来越好了,一边忙活一边俏皮地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阿姨,您问吧?”
张丽华欣慰地对她点点头,眼睛快速看向门口,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时,语速略快地简单明了地说:“我是怎么来这儿的?”
经过这几天反反复复的认真思考,张丽华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这么一幕情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三个人轮番在她耳边说,老公方法礼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假死,现在,他要见她,加急的那种。
彼时,张丽华已经有些混沌,但又不信,就惊恐地看着他们,想要躲回房间,但三个人上前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