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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空中摇了摇，低头从柜台后面拿出拖把和抹布，自顾自走到里面的洗手台处，哼着小曲开始洗抹布。
接着他拿出几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走到那已经不成样子的尸体面前，对着徐光扬扬下巴：“喂，搭把手？”
徐光迟疑着走过去，帮助男人把身体全部装进袋子里。
浓烈的血腥味和极其刺目的场面让他有些受不了，刚开始就忍不住自己生理性地反胃，把头扭到一边干呕起来。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店员仿佛做过很多这样的事，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装尸体什么的就像喝杯茶一样简单。
“你……”徐光忍不住想问。
这人难道是经常做这些事情吗？用这只丧尸杀了很多人？
男人费劲地全部装完，满手都沾上了血。他拿来皮筋把袋子封了个口，拖着一袋子的“垃圾”往门外走去。
徐光跟在他后面，默不作声地看着男人把袋子随手拖到了垃圾桶旁。
似乎是感应到了徐光疑惑的眼神，男人笑了笑：“没关系的，现在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检查垃圾里面是什么呢？”
店里的丧尸已经满足地停了下来，像是吃完了饭的小猫小狗一样舔着自己的手，看到店员进来，哀嚎了两声，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店员一手按住丧尸的头不许它再次靠近，一边用绳子把丧尸的手拴在一起绑在了柜台边，限制住它的行动。
徐光更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它不是已经被驯化了吗？”
店员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挠了挠头：“我曾经也以为她已经被成功驯化了，可是好像现在只能做到让她优先去攻击那些除了我以外的人，回过头来，我在她眼里还是可以吃的食物。”
丧尸吼叫着，不停挣扎想要冲破绳子的禁锢。
店员伸手摸了摸丧尸的头发，丧尸扭过头来就是一口，差点没咬到他的手上。店员也不生气，自己笑起来。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对徐光说，“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
“可以的！”徐光眼里爆发出一阵炽热，“如果我们可以训练丧尸，说不定将来还会获得一支丧尸军队！到了那时候还不是在这个世界横着走？”
男人摸摸下巴，伸出右手，友好地微笑道：“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司辰。”
……
“喂喂，你确定这样的路对吗？”
一条小道离，入口处挂着破破烂烂的牌子，用黄色的灯写着“人民路菜市场”几个大字。走进去两边全都是已经关门的店，最开始是卖菜的，篮子东倒西歪地扔在路上，腐烂的菜叶到处都是。再往前是卖海鲜的，大水缸就摆在最外面，里面的水非常浑浊，而且间歇性飘来怪异的味道。
秦嘉乐捂着鼻子把整个车的车窗都按上去了。
陈晨在后座上大喘气，拽着孟鑫的衣服领子不放：“你确定我们就快要走到了对吧？”
孟鑫点点头。
“喂你们看，那是什么？！”顾衡宇贴着车窗喊道。
“什么？”秦嘉乐觉得奇怪。
“在左边那家店，门口的水缸里！”
所有人都按照顾衡宇描述的往前看去。只见那口水缸中，浑浊的水咕嘟咕嘟地翻腾着，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钻出来。
没过几秒，从水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啪嗒掉在吉普车前。
众人全部屏住呼吸，盯着那个东西。
陈晨他们坐在后面看不清，只能看到那个东西虽然掉在了地上却还在不停扑腾着：“是……鱼吗？”
秦嘉乐声音颤抖：“我也不知道……这能是鱼吗？”
只见那条似鱼非鱼的东西，虽然长着鱼的模样，，可是本该出现在它身上的那些鱼鳞似乎都被刮掉了，露出红红白白的鱼肉，有血水顺着它的鱼鳍流下来。
林仲豪皱眉看着，握住方向盘的手捏得更紧：“刮掉了鳞片的鱼……”
“……还能活下来吗？”秦嘉乐咽下口水。
这个问题显然在座的各位都无法回答出来。林仲豪一踩方向盘，车发出轰鸣声，车轮开始急速转动，直接从这条还在不停蹦跶的鱼身上轧了过去。
车轮碾在鱼身上，红色的血液混着肉飞溅出来。
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
孟鑫说：“应该也是被病毒感染的动物。”
陈晨点点头：“不同寻常的动物越来越多了。”老鼠、蟑螂、鱼……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你姑姑家怎么走？”林仲豪快速调整，平稳地把车开出菜市场，来到马路边。
孟鑫赶忙回答：“左拐那个小区就是了。”
秦嘉乐问：“需要联系她一下吧？”万一这么冒失地闯进去，他姑姑已经在别的地方避难了该怎么办？
第二十九章
孟鑫拿着手机晃了晃：“打过了，可是没有人接。”
车内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电话没有接的原因差不多就两个：一是真的没有听到或者电话出了问题；二就是人出了问题。这两个原因不管哪一个，结局都挺让人难受的。
孟鑫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努力扯开嘴角拉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强撑起精神说：“没事，说不定姑姑她就是有事呢？这个时候没接电话也正常。”
大家都没再多说话，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行程上。
差不多走了几分钟后，孟鑫说的那个小区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处条件不错的小区，楼房很高，附近有很多小店，看起来公共设施和绿化做的都不错。只不过前面的铁门关着，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不是吧？”陈晨按下车窗，眯起眼睛看着门卫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这些程序？”
秦嘉乐瞧着那挡车的横杆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条，立即提出建议：“要不直接开过去？”
“好主意。”林仲豪点点头，直接踩下油门冲向大门。
“啪”！那道白色的横杆直接被越野车撞翻，砸在了车前盖上，连着警卫亭的尾部断裂开来。
秦嘉乐心疼地看着车前：“不会撞坏了吧？”这辆车可是陪伴他们走了这么久的路的。
林仲豪帅气地笑笑：“没事，都是学校的车。真坏了就再去弄一辆。”当时从学校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临时开走了自己老师的车，因为心急，连声招呼都没打。
顾衡宇在后面咳嗽两声：“你可是军校的学生，好歹注意点形象吧。”说话听起来总感觉不是一个好人。
孟鑫指挥方向：“右拐，一直直走的那栋楼。”
林仲豪：“怎么还有个幼儿园？”
孟姑姑家就在这片小区的最后一横排楼中，紧靠着后门，在楼与楼中间还有一间面积很小的幼儿园。
幼儿园开在楼里？秦嘉乐琢磨着。
孟鑫点点头：“好像是物业那些人的主意，是私立幼儿园，估计就是想图个方便。”
车停在楼门口，顾衡宇警觉道：“先看看附近安不安全。”
林仲豪：“一路过来没看到丧尸。”
“对啊。”秦嘉乐说，“一点丧尸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