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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波荡开去。 梁亦庭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肖瑶的同桌道:“我去找她。如果一会儿徐老师进来,就说肖瑶身体不舒服。” 她身体不舒服,你一个男同学陪着去医务室了?何初阳挑了一下眉毛,差点想翻个白眼。 仿佛是内心的吐槽被对方听见了,梁亦庭突然侧过头来,与何初阳对视了一眼。 何初阳心里一颤,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梁亦庭和肖瑶一前一后从班级后门走了进来。 肖瑶明显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除了眼睛有点红,其他看起来都很正常,收拾书包离开的时候还特意从梁亦庭的座位路过,朝他笑嘻嘻地挥挥手,梁亦庭也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何初阳觉得自己也是无聊到蛋疼,干什么观察这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今天自习效率不高,化学卷子还差两道大题才做完,何初阳决定把题目做完了再走。 一片片闹哄哄的声音持续不到十分钟,同学们便散了个干净,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何初阳思考问题的时候十分专注,所以冷不防有个人在他头顶说了句“前一步错了”的时候,他差点笔没捏住。 抬起头来,教室里只剩下自己,和站在他身边的梁亦庭。 何初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应该先问“你怎么还没走”,还是“哪里算错了”,还是“你有什么事”。 梁亦庭很快地指了指他卷子上的一个地方,“这个反应式写错了。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何初阳下意识回应:“什么事?” “肖瑶她……觉得自己数学和物理都不是很好,最近几次考试分掉的很快,压力特别大,昨天徐老师还找她谈话了。”梁亦庭解释了一下她今天突然爆发的原因,“所以我想帮她补习。” 她成绩不好不会去课外找家教吗,有短板的同学多了去了,你要一个个传道受业解惑吗,你这是哪来这么重的责任心啊,还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又喜欢你——何初阳内心瞬间涌上一堆心理活动,但是到了嘴边就变成简短的一句:“那你找我是为了?” 梁亦庭勾起嘴角:“物理课代表,你说呢?” 何初阳有点茫然,他和梁亦庭在班主任的眼里分别处于“成绩好的乖学生”和“成绩好的叛逆少年”两个纲目,在女生们眼里则分别代表“古典型言情男主角”和“那小子真帅”两个流派,在班里是王不见王的点头之交,梁亦庭自己物理又不差,要做好人好事干吗拉上他。当然,这些心理活动是不可能说出来的,纵使何初阳平日里如何伶牙俐齿,此时不知为何有点思维停摆,只“喔喔”了两声,便点头将此事答应下来:“可以,什么时候?” “这周末吧。我跟她具体约好再告诉你。”梁亦庭似乎心情不错,笑起来眼睛奕奕有神,“多谢了。” 没过多久,一群寂寞的高三同学茶余饭后就多了一个八卦的话题:听说肖瑶和梁亦庭好上了。 毕竟女生都不是傻子,肖瑶从前就一直若有若无明里暗里地对梁亦庭表达好感,如今还“不小心”说漏嘴,宣扬出梁亦庭私下在给她补习这种电视剧情节,风言风语顿时一个个版本日新月异,直接传到了班主任老徐耳朵里。 梁亦庭可是尖子中的尖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早恋的绯闻,虽然老徐对梁亦庭的行为表现十分信任,但仍是忍不住把人叫过去敲打敲打。 “徐老师您多虑了,帮肖瑶补课的不止我一个,她的物理可是何初阳帮忙补习的。”梁亦庭笑容淡定地将一旁送作业本的何初阳拉下水。 老徐有点受到惊吓,毕竟以何初阳平日里的作风,会主动帮助女同学补习简直是突破了他以往的人设。 何初阳迎接着老徐疑惑的目光,这一刻福至心灵,明白了自己担当的使命:“是啊徐老师,肖瑶不是数学物理不好嘛,我们每次都是一人帮她补习一小时,一般就周六上午半天,她爸妈都知道的。”才怪,他就去参加了前两次,由于实在忍受不了肖瑶的不开窍和稀烂的基础,他从第三次开始就借口缺席了。梁亦庭倒是也没说他什么,估计一人身兼两门,独自替肖瑶补习下去了。 “哦……好,好,你们这样主动关心帮助同学,是好事。不过也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学习,毕竟现在高三了。尤其是何初阳,你上次……” 听完老徐的一堆老生常谈,何初阳耳朵起茧地走出了办公室,身后跟着梁亦庭。 “我说,你怎么谢我?”何初阳似笑非笑,他这可是结结实实地替人当了次挡箭牌。 梁亦庭莞尔:“你想怎么谢?” 何初阳正想说什么,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他笑了笑,耸耸肩与梁亦庭擦肩而过:“不用谢。” 身后传来肖瑶清脆的声音:“梁亦庭,快看,奶茶喝不喝?我偷渡进来的哦。对了,这周末要不要顺便去看个电影……” 第四章 何初阳在相亲时“消极怠工”的事情没多久便事迹败露。 何母被气得不轻,这次的介绍人是她以前的一位领导,何初阳一番所作所为估计都传了开去,简直让她颜面无存。 “你行啊,能耐了啊,阳奉阴违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了。我让你相个亲是要害你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何初阳的母亲吕雯是个顶要面子的人,自诩出生书香门第,在外人面前无论何事都求个?“体面”二字,然而何初阳的所作所为仿佛啪啪打了她的脸,怎能不让她气恨。 何初阳自知这次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没有多作辩解。 然而这在吕雯眼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我在跟你说话,你当没听见是不是?” “……”何初阳深吸一口气,“听见。” “听见?呵,你听得见谁的话?为你好的事情你从来不听,从小就这么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也不知道像了谁。” 类似的言论听多了,何初阳原以为自己应当麻木了,但是面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他发现自己却是那么难以容忍被误解。小的时候夸他有主见,长大了便成了自以为是,小的时候夸他心性坚定,长大了便成了刚愎自用——是他变了,还是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全都变了?但是最戳他心窝子的,却是那一句“不听话”。 何初阳感到自己忍无可忍,不由反驳道:“为我好?我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我真希望你从来没有为我好过,真希望我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他本意只是想反驳一下母亲对他的定义,然而一张口就是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激动,仿佛埋藏在心中深处的名为“意难平”的东西突然豁开了一道口子,争先恐后地冒出头来,“如果我当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