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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八仙桌上,随手翻了画案上一张未完成的画作,心想自己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就是跟别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样。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是一半自豪,一半担心。
自豪她的不一般,也担心她的不一般,有时候,从众倒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行为。古往今来,就不知道有多少恃才傲物之人折戟沉沙。好在林晚虽特殊,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稳妥,并无浮躁。以这个年龄小姑娘来说,极难得了。
临走时,林宝钦的衣角刮到了抽屉,把抽屉拖出来一段。林宝钦将衣角从抽屉边拿下来,想把抽屉关上时,发现一把精巧熟悉的匕首。
他将那匕首拿起来仔细查看了花纹以及匕首上刻的两个字认出来,这不是江指挥使家里传下来的吗?怎么可能出现在林晚手里。可怜的军械司主事林宝钦一片迷茫,虽有猜测,有些想法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第63章 紫玉匕
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林宝钦猜到是林晚母女回来了。他忙又看了一眼匕首上的那两个字“紫玉”,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江淮去军械司偶尔把玩的那一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匕首怎么会到了女儿这里?
他匆匆把匕首放回抽屉,再把抽屉关好,装作无事地踱出西厢房。
林晚在蒋家待了多半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想换换衣服洗个澡。天已经热起来了,在室外转悠久了感觉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进了院门,发现林宝钦站在她院子里,表面看起来好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林晚擅长观人面色,很容易就察觉林宝钦的异常。
“爹,您怎么来了?”
“我这几天新得了一个砚台,五丫头你看看可还中意?中意的话你就留着用。”
自从林宝钦从军械司出来后,隔三差五就给林晚带点小玩意回来,林晚知道,林宝钦夫妻两个是想弥补她,表达前些年没能将原身留在身边的歉意。
林晚进去看了看,表示很喜欢。随手拉开抽屉,发现匕首放的方向与她昨晚最后一次看到的相反了。
再结合刚才林宝钦的不自然,便猜到林宝钦看到了。
她狐疑地抬头看着林宝钦,见女儿看出来了,林宝钦赶紧解释:“丫头啊,刚才爹放砚台的时候不小心把抽屉刮开了,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啊!”
他没敢问那匕首的来路。总不可能是女儿偷的抢的,那么一个人的心爱之物,若非他自己愿意,怎么可能让别人偷走抢走?
林晚看着林宝钦眼巴巴瞅着匕首,显然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偏又不敢问,要真是让他把疑问憋在心里一两个月,说不定憋出毛病来。
她拿起匕首,在手中把玩,然后状若无意地道:“这是别人送我的,爹你放心吧。”
她没说是谁送的,凡事还是水到渠成的好,目前还不是时候。
“既是别人送的,那你就收好了,这东西贵重着呢,别让人看到了。”
见林晚痛快地答应了一声,他才略微放下心来。
晚上,林宝钦睡在床外侧,不时地翻着身,林二太太觉浅,他翻身稍微有点动静,林二太太就会醒。
不过林二太太是个贤惠人,醒了好几次,也没吱声,闭着眼假装睡着了,没被自家相公吵醒。
林宝钦翻了半天烙饼,这心里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的,实在睡不着。干脆坐起身不睡了。
林二太太也不装了,装的她浑身发僵。起身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热的?”
林宝钦含糊地答道:“可能是吧,睡不着啊!”
真实原因他也不能告诉太太呀,太太心思比较简单,告诉她她装不住这么大的事。
林二太太便道:“那明天让人给你熬点绿豆粥,去去暑气。庄子里刚送来几只鸭子,明儿个我叫人做道八宝鸭,听晚晚说鸭肉滋阴。”
林宝钦一向不关心吃喝这一类的事,都是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太太这么说他随口就答应了。
他披上衣服,回头告诉林二太太让她自己先睡,他出去转转,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屋,让她别等了。
林二太太答应了一声,他便走到一处静室,他知道江淮派来的护卫就守在暗处,也就比较放心,开了锁进门再把门插好。
静室里存放着他最近研究出的资料,是一种新型钢材。
他上午听军械司的老吴说司里新进了一批矿石,看着有些不同,按老吴所说的,跟他想要找的那种矿石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具体如何还得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
静室的蜡烛直烧到天快亮,拂晓时分,林宝钦才揉着通红的眼走出来。熬了一夜,总算把后续要做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若有合适的矿石马上就能开炼。
草草吃过早饭,林老太太又让人来提醒他尽快把头天答应老太太的事办了。
他含糊应了,但并没有先去找老家在吴江县的熟人,比起兄长家的四丫头林珏,自然是自己女儿的事更重要!
江淮回到卫所,见邢淑玉已经回去了,她原本想要找他,被阿金拦住。江淮吩咐马刚:“派人明早就送邢小姐回京。”
马刚早就不耐烦应付邢淑玉了,也不知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还得让他一个卫所日常事务总头领小心侍候着。
偏偏又不安份,要是一个看不住出了差错,自己这职位还不得让指挥使给撸了?
他巴不得马上就送走这尊活菩萨呢!
半夜,马刚被人叫醒,看来人脸色不好,他一个激灵,直觉是出事了。
胡乱把衣服往身上一套,把脚塞进靴子就往外跑。
经过客房时,见阿金头上是血的坐在走廊上,刚刚被人扶起,地上还放着一根棍子。
客房的门大开着,瞄了一眼,里面并没有人。
果然是出事了!跑到江淮门前的时候,见江淮穿着常服背着双手站在门口,柳万山只穿着中衣就过来了,想来也是和他一样急忙过来的。
邢淑玉跌坐在地板上,发鬓有些散乱,穿的薄软的衣服,露出了一边肩膀。
阿金踉踉跄跄走过来,跪在江淮面前道:“大人,小的错了,没看住她。让她惊扰了大人。”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说罢,斜了马刚一眼,马刚心一跳,那就是怪我喽?
他连忙也跟着认罪,虽然他还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江淮让阿金仔细搜搜邢淑玉的身。
阿金被邢淑玉打了一棍子,正气恼着,哪还会客气,粗手粗脚在邢